明古里,这座平平无奇的小城与其他地方并无太大差异,只是与夜来山相距较近。
刚进入夏天,天气便渐渐燥热起来。行走在街边,能瞧见不少画师的身影。他们售卖的画作种类繁多,有水墨淋漓的山水画、生动活泼的花鸟画,还有形形色色的人物画。其中,荣真与荣婉婉的肖像画尤为出名,时常能听见画师们敞开嗓子高声叫卖:“逃犯荣婉婉、荣真的最新画像啦,1000元一张,千万别错过!”
端详那画像上的人,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眉毛,一头长发随风飘逸,怎么看都与荣真本人相去甚远。
卖画的一边卖力兜售,一边眉飞色舞、天花乱坠地吹嘘:“各位路过的朋友,你们想必都知道荣行健藏了20万枚戒指吧。这戒指堪称稀世珍宝,有着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的神奇功效。如今在黑市上,一枚戒指的价格已然飙升到1000万元。你们想想,20万枚戒指,每枚1000万元,这得是多少钱呐?”
人群中不乏聪慧之辈,一人高声回应道:“那不就是2万亿嘛!”
画师立刻眼睛一亮,指着这位天才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没错,就是2万亿!哇塞,那简直是堆积如山的财富,恐怕连大海都装不下。瞧瞧这画,画得栩栩如生,运笔如神,里面的翩翩少年郎就是那荣真,我们活财神。谁要是能抓住他,问出藏戒的地点,如同挖到价值2万亿的金山银山。你们说,这画像1000元一张贵吗?”他微微眯起眼睛,露出狡黠的笑。
一人道:“一点都不贵,真的是物超所值。”
此时,大街上走来十几个人,其中两位少年格外引人注目。一位少年身形微胖,身着一件单衣,背后背着一把红缨长枪,正推着一辆板车缓缓前行。车上堆满了杂草,杂草之中躺着另一位少年,只见他面色苍白,精神萎靡,身体时不时地哆嗦一下,嘴里还发出微弱的呻吟。
车内少年穿着一件厚得有些夸张的棉袄,头戴一顶厚得离奇的棉帽,除了双手和脸,全身裹得严严实实。
这都已经是夏天了,如此穿着实在让人费解。
不用多问,背长枪的少年是岳横,而躺着的则是燕红书。
路人或许不认识他们,但却认得他们衣服左胸口别着的标志——两把交叉的刀,那是海刀连的标志。
画师肯定是认得他们,并且心里清楚这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于是赶忙慌慌张张钻到桌子底下,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嘟囔着:“千万别发现我,千万别发现我……”
破板车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人,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绝望,手上和脚上都戴着沉重的铁铐铁链,一步一拖地走着。
“周昌德,出来吧,你是逃不掉的。”岳横皱着眉头,大声且严厉地喊道。
周昌德从桌子下探出一个脑袋,哭丧着脸说道:“两位小爷,不就是一幅画嘛,顶天也就值个万把块钱,你们追了几百里地,难道不累吗?”
稍微聪明点的人大概都听明白了,这周昌德是个盗贼,不知从何处偷了一幅画,结果被海刀连的人盯上,一路追到了这里。
要是你真这么认为这么简单,那可就是自作聪明了。
“你杀害一名戴戒者,夺取戒指,这可是死罪。”岳横双眼死死盯着周昌德,冷冷地说道。
周昌德瞪大眼睛,哇哇大叫起来:“什么杀害戴戒者?什么偷戒指?什么重罪?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他一边叫嚷,一边不停地摆手。
就在这时,燕红书猛地一口鲜血吐在地上,身子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见到这一幕,周昌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暗自嘀咕着:“最好多吐点,吐死最好。”
“怎么样?燕大哥,你没事吧。”岳横赶忙焦急地扶起燕红书,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埋怨道:“我早就说了,这么远的路程,颠簸劳顿,你肯定吃不消,你就是不听。”他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燕红书缓缓擦干嘴边的血迹,又默默钻回草丛,虚弱地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老毛病,习惯了。”他的声音微弱,气息不稳。
那血绝非假装,这病也确实真实存在。看来这源阴寒气着实棘手,就连源戒也无法将其完全根除。
街边一位蒙着面纱、身材肥胖的年轻女子微微皱眉,高声说道:“小伙子,你这病怕是有些年头了吧?让我来给你瞧瞧。”那女子不等燕红书回应,右手手指已然搭在燕红书的手腕上。指尖刚一触及,那女子脸色一变,感觉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气顺着经脉窜入体内。女子的右手开始结冰,她急忙松开手,明眸圆睁,脱口而出:“源阴体质。”
“姑娘真是见多识广,连这都知晓。”燕红书虚弱地说道。
那女子冷不丁地扯下燕红书的帽子,露出一头鲜艳的红发,诧异道:“上次你参加比赛时,头发还是黑的,怎么现在变红了。难道你真是热库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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