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道长的信,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在我心里咕咚了好几下。锁龙潭,龙脉支系……这些词儿听着就玄乎,可结合秦远山的情报和天坑里的遭遇,由不得我不信。
我把信仔细收好,没敢声张。这事儿太大了,跟老陈叔他们说了,除了让他们干着急,屁用没有。我得自己先琢磨透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上该看病看病,该下地下地,心里头却跟猫抓似的。一有空,我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翻那本快被我翻烂了的《太初衍道经》,还有药仙传承里那些关于地脉山川的零碎记载。字儿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就跟看天书差不多。啥叫“地气如龙,蜿蜒潜行”?啥叫“灵穴所在,造化所钟”?看得我头昏脑涨。
不过,硬着头皮看下去,倒也摸出点门道。大概意思就是说,这山川大地不是死物,里头也有一股子“气”在流动,跟人身上的血脉似的。有些地方,这股“气”特别旺,聚在一块儿,就成了“灵穴”或者“龙脉”。这种地方,容易长出奇花异草,也容易出些怪事。那“锁龙潭”,听名字就是个能把“龙气”锁住的地方,肯定邪乎。
我想起天坑里那个祭坛,还有那条吓死人的能量大蛇。难道那就是被引出来的、一丝半缕的“龙气”?要真是这样,让“蝰蛇之吻”那帮疯子找到正主儿,还不得翻了天?
不行,不能干等着清虚子道长。我得做点什么。
首先,得打听消息。我找到石猛,没提龙脉,只说是想多了解了解黑山里头的老传说,特别是关于深潭、水潭的。
石猛一听这个,来了精神,拉我坐下,灌了口土酒,就开始掰扯:“林医生,你可算问对人了!咱黑山村老辈子传下来的故事多了去了!锁龙潭?没听过这名儿。不过,要说最深、最邪门的潭子,还得是‘老龙潭’!”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那地方,在老林子最深处,轻易没人敢去。老辈人说,那潭水黑得跟墨汁似的,深不见底,大夏天摸着都冰手。潭边寸草不生,就长着些红了吧唧的怪苔藓。最邪门的是,有人说在月圆之夜,能听到潭底传来铁链子哗啦哗啦的响声,还有像牛叫又像龙吟的动静,瘆人得很!都说里头锁着一条犯了天条的老龙!”
老龙潭?铁链声?我心头一动,这跟“锁龙潭”的名字对上了!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有人进去过吗?”我问。
石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谁敢啊!以前有几个不信邪的猎户结伴进去,结果就回来一个,还疯了,整天嚷嚷着‘龙王爷发怒了’‘黑水吃人’,没几天就死了。打那以后,那地方就成了禁地,村里老人都绕着走。”
看来这老龙潭确实凶险。但越是这样,越有可能是“蝰蛇之吻”的目标。
光打听还不够,得有点实在的准备。我想起天坑里那张差点要了我老命的“雷火符”,威力是大,可画起来太费劲,成功率还低。得弄点更趁手的家伙事儿。
我把主意打到了后山的竹林上。挑了几根老竹,用柴刀削成手臂长短、拇指粗细的竹签,一头削尖。然后,关起门来,调动丹田里那点可怜的真气,小心翼翼地往竹签里头刻划简化版的“破邪”符文。这活儿比绣花还累人,精神得高度集中,稍一走神,竹签就“啪”一声裂了。忙活了大半天,汗都滴下来了,才成了七八根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的“破邪竹签”。
我拿起一根,对着院子里一块长了青苔的石头比划了一下,心里也没底。这玩意儿,戳人估计不行,对付那些邪乎玩意儿,不知道顶不顶用。
正琢磨着,外头传来张月蓉的声音:“林峰,吃饭了!忙活啥呢,一下午不见人影。”
我赶紧把竹签收起来,应了一声:“没啥,弄点小玩意儿。”
走出门,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暖洋洋的。张月蓉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摆在小石桌上。简单的青菜豆腐,却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关切:“看你眉头拧的,又遇上难事了?”
我接过碗筷,扒拉了口饭,含糊道:“没啥大事,就是琢磨点药材的事儿。”
张月蓉没再多问,只是默默给我夹了块豆腐:“再难的事,也得先吃饱饭。身体垮了,啥都白搭。”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心里头一暖。这普普通通的日子,才最让人踏实。可偏偏,总有不让人安生的时候。
我知道,这老龙潭,我是非去不可了。不是为了杀虚无缥缈的龙脉,就是为了守住眼前这份安宁。不能让那帮龟孙子,把黑山搅得天翻地覆,最后祸害到桃花村头上。
等着吧,管你什么锁龙潭还是老龙潭,管你什么“蝰蛇之吻”还是“乌龟之吻”,想在这儿撒野,先问过我手里的竹签和这把老骨头同不同意!
不过,去之前,还得等清虚子道长的消息,再多准备点家伙。莽撞送死的事儿,咱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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