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进去探路。”陈默弯腰钻进卷帘门,打开手机手电筒——电量只剩四成,得省着用。光柱扫过店内,货架大多倒塌,零食和饮料散落在地,包装鼓得像气球,显然早就变质,只有柜台后面几个密封的纸箱看起来没被动过。
林晚和旺财跟进来,小心避开地上的杂物。“小心别碰那些鼓包的包装,可能会漏。”陈默提醒道,蹲下来打开一个纸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袋盐和糖,包装完好,生产日期是灾难前三个月,保质期有两年,还能正常用。
“太好了!正好用之前找到的玻璃罐装。”林晚凑过来,打开另一个纸箱,里面是几包压缩饼干和几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瓶身没有破损,“这些够咱们吃好几天了。”她把压缩饼干和矿泉水放进布袋,又将盐和糖分别倒进玻璃罐,拧紧盖子。
旺财在店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便蹲在陈默脚边,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陈默又检查了其他纸箱,都是些过期的方便面,便没再碰。“差不多了,咱们赶紧回去,别在外面待太久。”
两人刚准备离开,林晚的脚不小心踢到了地上一个硬物——是个巴掌大的铁盒,上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宝”字。她捡起来打开,里面是空的,只有一张卷着的小照片,展开一看,是个十几岁的男孩抱着一只小狗,笑得眉眼弯弯,背景里的老槐树和院子里的那棵一模一样。
“这是小宝?”林晚心里一紧,照片上的男孩看着阳光,和日记里那个去城里找物资的小宝,想必是同一个人,“他应该来过这里,不小心把铁盒落下了。”
陈默接过照片看了看,又摸了摸铁盒上的“宝”字:“收好吧,说不定等他回来,这会是个念想。”林晚把照片放回铁盒,贴身揣进兜里,指尖能摸到铁盒的冰凉,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不知道小宝现在还活着吗?
两人带着物资从小卖部出来,往老院走。快到门口时,林晚突然指着院门:“树枝怎么倒了?”早上搭在门两侧的短树枝掉在地上,她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
陈默也皱起眉,检查了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门板上也没有陌生指纹,再看地上的树枝,断口处是被风吹得折了,不是人为挪动的。“应该是刚才起风刮倒的,你看旁边的杂草也被吹得歪了。”他指着院角的狗尾草,果然都朝着一个方向倒。
林晚松了口气,跟着陈默进院:“刚才还以为有什么人来过,吓我一跳。”她把物资放进厨房,开始整理——压缩饼干放进衣柜上层,矿泉水摆在墙角,玻璃罐里的盐和糖放在灶台边,方便取用。
陈默则在院子里加固围墙,他找了些粗树枝,绑在围墙的缝隙处,又在院门口挖了个小坑,里面铺了些碎石子:“晚上风大,这样能挡住些,要是有动物靠近,踩碎石子也能有声响。”旺财在旁边帮忙,时不时叼根细树枝递过去,惹得陈默笑出声。
夕阳西下时,两人终于忙完,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休息。林晚突然想起什么,从布袋里拿出两个红薯——是昨天在小卖部旁边的菜地里找到的,个头不大,却很新鲜,表皮还沾着泥土。“厨房有个旧烤架,咱们今晚烤红薯吃吧?”
陈默笑着点头:“好,我去生火。”他把烤架搬到篝火边,生起小火,林晚则去井边把红薯洗干净,放在烤架上慢慢翻动。红薯的甜香很快飘出来,勾得人直流口水,旺财趴在旁边,眼睛盯着烤架,尾巴摇得不停。
“小心烫。”陈默把烤好的红薯拿下来,放在石头上晾凉,递给林晚一个。林晚剥开皮,咬了一口,又甜又糯,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她笑着把红薯递到陈默嘴边:“你也尝一口,特别甜。”
月光慢慢升起来,洒在院子里,给杂草和老井镀上一层银辉。篝火“噼啪”燃烧,旺财趴在两人脚边,偶尔舔舔林晚的手。“你说,小宝会不会还想着这个院子?”林晚手里摩挲着那个刻着“宝”字的铁盒,轻声问道。
陈默沉默片刻,看着院角的腌菜坛:“会的,这里有李奶奶的痕迹,是他的念想。”他顿了顿,又道,“咱们在门口留张纸条吧,告诉他这里安全,要是他回来,能知道有人在等他。”
林晚眼睛亮了,从日记里撕了一页纸,用快没墨的笔写道:“我们是路过的幸存者,暂居在此,这里很安全。小宝,若是你回来,可进来歇息,我们有你的东西。”她把纸条贴在院门上,用一块石头压好,生怕被风吹走。
夜色渐深,两人回到二楼房间。林晚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那个铁盒,旺财趴在床边,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陈默坐在窗边,看着院门上的纸条,月光落在他脸上,有警惕,更有期待——他不知道小宝会不会回来,但至少,他们能为这个院子,为李奶奶的念想,多留一份希望。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没有任何异常动静。这一夜,老院里很静,只有篝火余烬的微光,和两人一狗安稳的呼吸,像是在等待一个或许会到来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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