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寿生在一旁补充道:“我刚查了屋里的其他抽屉,没找到和这12个名字相关的文件或物品,看来这铁盒里的身份证是核心线索。”我点了点头,让民警把身份证收好,送去技术队核验身份真实性,心里却越发觉得,齐盈盈的死和这12张身份证,绝不是偶然。
我把齐盈盈的身份证和快递里罗敏的身份证都摆在茶几上,和那12张按年份排开的身份证并列对比。齐盈盈的身份证日期是1985年,照片里的她梳着短发,眼神清亮,和地上尸体的面容能完全对上;罗敏的身份证是1995年的,照片上的低马尾和浅灰色职业装,和快递里那张女人照片一模一样,信息栏里“蒙兰市第三中学后勤行政”的标注也清晰可见。
“齐盈盈1985年,罗敏1995年,刚好在那12张身份证(1973-1984)之后。”王思宁指着日期,语气带着疑惑,“这会不会是故意避开?还是说这12张身份证和她们俩根本没关系?”
我拿起罗敏的身份证,指尖蹭过背面的有效期:“快递里特意寄了罗敏的信息和地址,却让我们找到齐盈盈的尸体,现在两人的身份证又都不在那12张里——要么是寄件人只知道罗敏的线索,不知道齐盈盈会在这里;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把我们引到这,让我们发现齐盈盈的死和这12张身份证。”
韩亮蹲在尸体旁,又仔细看了看齐盈盈的指甲:“她指甲缝里的纤维,刚才初步看像是某种深色外套的布料,说不定和凶手有关。要是能查到这12张身份证的主人在哪,或者罗敏现在的下落,说不定就能串起来。”
我把两张身份证收好,递给身边的民警:“先把这两张也送去技术队,和那12张一起核验,重点查罗敏最近的行踪,还有齐盈盈和罗敏之间有没有交集。”转身看向卧室里散落的物品,心里很清楚,这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可能藏着解开谜团的钥匙——而眼下最关键的,就是找到罗敏,弄清楚她和齐盈盈、还有那12张身份证的关系。
我捏着齐盈盈的身份证,指腹在地址栏上顿了顿,抬头看向众人:“首先,罗敏家的住址发现齐盈盈的尸体,这说明两人肯定有关联,齐盈盈的家说不定藏着更多线索——所以,我们接下来去齐盈盈家?”
王思宁立刻点头,手里的笔记本已经翻到新的一页:“我刚查了齐盈盈身份证上的地址,就在隔壁的和平小区,离这儿不远,开车十分钟就能到。”
韩亮收起勘查工具,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正好,去她家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和罗敏的联系记录,比如书信、照片,或者那12张身份证主人的线索。”
两个民警已经去取车,寸寿生则把齐盈盈的尸体暂时保护起来,联系法医前来处理。我把罗敏和齐盈盈的身份证揣进兜里,目光扫过客厅里散落的物品,心里隐约有个猜测——齐盈盈的死,说不定和她发现了罗敏的秘密有关,而那个秘密,很可能就藏在她自己家里。
“走,先去齐盈盈家。”我率先朝门口走去,阳光透过楼道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不管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到了她家,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和平小区的楼道比建安里更老旧,墙皮有些脱落,走到齐盈盈家所在的4单元202室时,我敲了三下门,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门打开的瞬间,一个穿着米色家居服的女人探出头,看到我们一行人的制服和勘查设备,眼神瞬间绷紧,皱着眉问:“你们干什么啊!”
我拿出证件,亮在她面前,语气尽量平和:“我们是SCI调查局分局的调查员,过来了解些情况。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指尖微微用力,沉默了两秒才回答:“我叫齐旻旻。”
我盯着她的眼睛,放缓语速,把早已准备好的消息说出来:“你应该认识房屋主人齐盈盈吧?她去世了,我们在罗敏的住处发现了她的尸体。”
“什么?”齐旻旻的声音一下子拔高,眼睛猛地睁大,手不自觉地捂住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盈盈……她怎么会去世?罗敏又是谁?她怎么会在别人家里?”她的身体晃了一下,下意识扶住门框,语气里的震惊不像是装出来的,“我是她妹妹,昨天还跟她通了电话,她说要去见个朋友,怎么就……”
我看着齐旻旻泛红的眼眶,继续追问:“我们推测,齐盈盈昨天见的朋友可能就是罗敏。另外,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或者齐盈盈提过特别的人和事?”
齐旻旻愣了几秒,突然转身走向客厅角落,拖出一个半人高的纸箱:“有个箱子,大概一周前有人送到楼下,说是给盈盈的,她没说里面是什么,一直放在这没动。”
我和韩亮一起打开纸箱,里面只有一个牛皮纸信封,拆开后掉出一张老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站在海边,女人是齐盈盈,男人穿着蓝色衬衫,笑容爽朗。翻到照片背面,用黑色钢笔写着“齐盈盈和杜兰特”,字迹有些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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