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心中泛起酸楚。
想想自己日夜操劳,连宠幸妃嫔的时间都没有;而儿子在外美酒佳人相伴,还拐回了赵国的舞姬雪女和新郑的琴姬弄玉,更从韩国带回了胡美人。
虽说那胡美人确实姿色出众...
嬴政暗自不爽:这太子当得也太惬意了!
我这次返回咸阳,一定要让天儿参与朝政事务。
身为太子,早些熟悉政务也是理所应当的!
嬴政计划着如何让嬴天衡分担政务,甚至想象着怎样"压榨"这位年轻的太子。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禀报声:"大王,胡姬带着十八公子胡亥在殿外求见。
"
"胡姬和胡亥?"嬴政微微蹙眉,心中疑惑,他们母子此时前来有何要事?
"让他们进来吧。
"嬴政当即回应道。
胡姬乃嬴政后宫中的一位异域美人,因其体内流淌着胡人的血脉,故得此名,正巧与匈奴头曼单于的宠姬同名。
两年前,她为嬴政诞下十八公子,取名胡亥。
嬴天衡与胡亥交集甚少,仅有一两面之缘,对其并无好感。
不过,只要胡亥安分守己,看在其父的份上,嬴天衡也不会刻意针对。
未来的事尚未发生,过早下定论并无意义。
有嬴天衡在,胡亥翻不出什么风浪。
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了出色的继承人,嬴政对其他子女并不严苛,只希望他们平安度日,因此对这些子女的关怀也更多了些。
嬴天衡不在时,幼子胡亥自然更受宠爱。
胡姬牵着胡亥踏入大殿,见夏阿房也在场,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之色。
夏阿房在嬴政心中的分量举朝皆知——后宫无人能及,更何况她乃嬴天衡生母,旁人巴结都来不及。
"胡亥拜见父王!"
稚嫩的童声磕磕绊绊地响起,年仅两岁多的胡亥竟有模有样地向嬴政行礼。
在君王的威严面前,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
胡亥牢记母亲的叮嘱:务必要讨父王欢心,赢得宠爱。
"亥儿表现不错,看来近日功课用心了。
"嬴政龙颜大悦,示意母子二人入座。
"既然来了,正巧告知你们——再过些时日,天儿便要回到咸阳,届时你们随寡人一同出迎!"
"好~"胡亥奶声回应。
胡姬听闻此言,心中妒意更甚。
大王竟要亲自相迎?嬴天衡在嬴政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夏阿房却觉得此举不妥:"大王,天儿返都理应是他前来拜见父王,怎能劳您亲自迎接?"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赵高暗自思忖:必须设法与胡亥撇清关系才行......
嬴政朗声笑道:“这有何妨?先不论他往昔为秦国立下的汗马功劳,单是天儿领军攻破燕国,迫使赵国退让,而今更是不费一兵一卒便收服大han国,为寡人招揽贤才的功绩,就值得寡人亲自相迎!”
“你莫非不知?武安君与王翦将军都对他赞誉有加,寡人若不出面,秦国百姓还以为寡人慢待功臣!”
“王上!”胡姬柔声劝道,“阿房姐姐所言不无道理。
”
“太子殿下如今声望如日中天,若王上亲自迎接,恐招来非议,这对您与太子殿下都不利。
”
“以臣妾之见,不妨让阿房姐姐代您前往,既能彰显王上心意,又合乎母子之情,他人也无话可说。
”
胡姬暗自盘算,绝不愿见嬴天衡此刻再添风光——若太子威势更盛,胡亥何时才能崭露头角?
胡亥正得王宠,她心中早已滋生妄念。
那两岁孩童表现出的心机,背后岂能没有她的推波助澜?
侍立一旁的赵高背脊渗出冷汗。
愚蠢至极!
这胡姬竟敢离间王上与嬴天衡?他暗忖是否该辞去胡亥太傅之职。
教导皇子本是殊荣,可这对母子图谋不轨,分明要与嬴天衡为敌。
赵高岂敢涉足这取死之道?
“寡主意已决!”嬴政沉下脸,“何须你来多嘴?”
“退下!”
胡姬那点心思,如何瞒得过他的眼睛?纵然宠爱胡亥,也绝不容许他们逾越本分。
在嬴政心中,胡亥永远不及嬴天衡分毫。
单是那胡人血脉,就注定与储位无缘。
“臣妾知罪......”
胡姬面如土色,慌忙领着胡亥退出殿外。
夏阿房轻叹道:“王上,胡姬终究出于好意......”
她与嬴政伉俪情深,又因嬴天衡的缘故,说话颇有分量。
但哪些话该说,哪些事当避,她向来把握得当。
胡姬方才真是好心?夏阿房心如明镜。
作为大秦的皇后,她深知维持后宫安宁的重要性,更清楚胡姬母子与嬴天衡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无论是谋略还是实力,嬴天衡都远胜他们太多。
这根本不在同一层次!
嬴政叹道:"她的心思你何尝不明白?你,总是这般心软!"
"这话在寡人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只要不太过分,寡人可以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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