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
"
胡姬颤抖着退出大殿,满心恐惧难以平息。
"唉..."夏阿房轻叹。
深宫之中,这样的算计总是避无可避。
夏阿房内心虽感不悦,却也明白这事避无可避。
有嬴政与嬴天衡坐镇,她的地位固若金汤,无人能撼动分毫。
"天儿,府中佳丽众多,切莫亏待她们......"
"咳...儿臣明白,请母后安心。
"
"你,比你父王更有帝王气象,再过些时日,他后宫的佳丽怕都及不上你身边人了!"
嬴天衡闻言略显窘迫。
"阿房所言极是,这小子如今比寡人更有君王派头,连寡人的后宫都相形见绌了!"嬴政沉着脸跨入殿中。
"父王不批奏章,倒有闲情来此偷懒?"
嬴政面色一沉:"寡人还不能稍作歇息?莫非不欢迎?"
他作势欲走,嬴天衡却纹丝不动。
夏阿房拿这父子俩没办法,只得上前挽住嬴政:"你们爷俩还似孩童般较劲......"
嬴政落座后正色道:"再过几年你也该成家了,府中那些红颜作何打算?"
嬴天衡不以为意:"时日尚早,在我看来她们平等相待,无需繁琐规程。
"
"下次记得带她们来给母后瞧瞧......"
咸阳紫兰轩中,嬴天衡约见李斯,韩非同席作陪。
酒过三巡,三人皆染醉意。
李斯内心忐忑,早知二人洞悉他派六剑奴刺杀韩非之事。
自请罪后,嬴政命其等候韩非发落。
可韩非抵秦多日却毫无动静,反令李斯寝食难安。
今日嬴天衡设宴,他倒如释重负——是生是死,终须了断。
"师弟,敬你一杯!"韩非醉眼迷离举杯相邀。
在这正邪难辨的世道,生逢乱世本就是种悲哀。
正如他们师兄弟,韩非法家造诣远超李斯,却招来同门嫉恨,竟至兵戈相向。
韩非的法治理念属于天下,而这天下终将归于大秦。
他的思想跨越了时代的界限,其法是治国安邦之法,是立足未来的法,更是嬴政宏图伟业中不可或缺的法。
唯有在秦国的疆土上,他才能彻底施展毕生所学。
“师兄…我…”
李斯面色涨红,言语支吾,难以启齿。
嬴天衡默然注视着二人,并未出言。
既然嬴政已将此事交由韩非定夺,他便不再干预,只是机会稍纵即逝。
“师弟,我明白你的心思,但往事如烟,今后你我同殿为臣,何必如此介怀!”
李斯眼眶骤然湿润。
他本是投奔吕不韦的幕僚,依附嬴天衡后才一步步走到今日,其中艰难唯有自知。
可韩非呢?
人未至秦国,嬴政已为他备好相印!
同出荀子门下,皆为法家弟子,为何境遇天差地别?
但他未曾思量,韩非乃嬴政与嬴天衡的座上宾,为延揽韩非甚至亲赴han国。
他李斯的权位皆源于二人,岂敢对韩非不利?
若真加害韩非,此事必被追查,届时他将无处容身!
荀子更不会轻饶他!
这些时日,李斯承受着巨大压力,韩非一日不表态,他便一日难安。
当韩非说出原谅之语时,他终是泪流满面。
他本不愿如此,只想凭才学步步高升。
是韩非挡了他的前路…
如今得到宽恕,他终于释怀。
这些日子,他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恩师荀子与儒家同门…
“师兄…”
李斯拭去泪水,举杯道:“多谢师兄宽宏!这杯酒师弟受之有愧,先行饮尽。
日后师兄若有差遣,师弟万死不辞!”
“共饮此杯!”
韩非朗声大笑,仰头饮尽琼浆。
“师弟,今夜定要不醉不归,权当赔罪!”
酒至酣处,韩非举止愈发洒脱,尽显狂士风范。
“酒逢知己千杯少,师兄,请…”
醉意渐浓,二人勾肩搭背,杯盏交错…
嬴天衡面露嫌弃。
这两人方才还势同水火,几杯酒下肚竟亲如兄弟。
或许,这正是韩非独有的气度…
楼上酒兴正浓,楼下的王公贵族亦是纵情声色。
新郑城的紫兰轩享誉天下,竟在咸阳开设分店,着实令人意外。
开业当日,紫兰轩门前车水马龙,盛况更胜昔年在新郑之时。
坊间盛传此间有当今太子撑腰,虽未得嬴天衡亲口承认,但观其在新郑所为,此事十有八九。
紫女执壶登楼,素手斟酒,静默离去。
忽有侍女慌忙来报:"有人在前厅闹事,请姐姐速去!"
厅堂之中,但见一侍女被华服男子拦阻,垂首拭泪。
周遭姊妹纷纷劝解,却见男子身后站着位锦衣少年,眉宇间尽是不耐。
紫女心念电转:咸阳权贵如云,自己初来乍到恐怕难以服众。
倒不如......
思及此处,她低声吩咐:"你去禀报太子,就说紫兰轩遇到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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