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禁言令”,对沈言而言,既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萧彻的“霸道宠爱”可谓发挥到了极致,衣食住行,事无巨细,全由帝王亲自操持或严密监督。
沈言感觉自己像个被精心豢养的、价值连城的金丝雀,连想哼唧一声表达不满,都会被萧彻用“你敢出声试试”的眼神及时制止。
好在,这煎熬的时光终于过去。
第四日清晨,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洒入乾元殿时,沈言在萧彻专注而紧张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清了清嗓子。
“咳……咳咳……”
声音依旧带着点微哑,但那种干涩的摩擦感和刺痛感已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近乎新生的清爽与通畅感!仿佛堵塞多年的泉眼被彻底疏通,涌动着清冽的活水。
“怎么样?”萧彻立刻凑近,眉头紧锁,眼神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扫描着沈言喉咙的每一丝变化,“还干吗?还疼吗?”
沈言感受着喉间的舒适,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他尝试着,带着点雀跃和试探,轻轻开口:“不……不干了。” 声音比三日前明显清亮了许多,虽然还残留着一点点沙哑的余韵,如同上好丝绸上细微的纹理,却更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不再破碎,不再气若游丝,而是清晰、稳定,带着一种新生的力量感!
“真的?!”萧彻眼中爆发出巨大的喜悦,如同拨云见日!他一把将沈言抱起来,“太好了!朕的清晏!你的嗓子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沈言,如同捧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捧着他的脸,目光灼灼,“快,再说几句!让朕好好听听!”
禁言令解除!沈言也如同出笼的小鸟,压抑了三日的表达欲瞬间释放!
“阿萦!” 他扬声唤道,声音清越,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快。
“奴婢在!” 早已候在殿外的阿萦立刻应声而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和笑容,“娘娘!您的声音……真好听!” 她由衷地赞叹。
“雪团!” 沈言目光扫向窗台上晒太阳的毛团子。
“唧!” 雪团抖了抖毛,电子音在沈言脑海响起:【干嘛?饥渴了找你的陛下,无聊了找你的陛下,别叫我。】
沈言:“……” 这破系统,什么时候也会吃醋了。
萧彻可不管其他的,他只想听沈言说话,说什么都好。
“清晏,叫朕。” 他拉着沈言的手,眼神期待。
“萧彻。” 沈言从善如流,声音清朗。
“再叫。”
“萧彻。”
“嗯,好听!” 萧彻心满意足,嘴角咧到了耳根。
“饿了。” 沈言摸了摸肚子。
“传早膳!要最滋补的!” 萧彻立刻下令。
“想出去走走。” 沈言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
“好!朕陪你去御花园!多穿点,当心风!” 萧彻立刻起身张罗。
沈言享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表达自由,每一个简单的词汇,每一次顺畅的发音,都让他感到由衷的快乐和满足。
他像只快乐的小鸟,在乾元殿里,在御花园中,用那带着独特沙哑质感的清朗声音,尝试着说更多的话,和阿萦聊天,和萧彻斗嘴,虽然斗不过,甚至……尝试着指挥雪团表演个后空翻。雪团:【……本系统卖艺不卖身!】。
萧彻更是化身成了最忠实的听众,无论沈言说什么,哪怕只是抱怨一句“今天的莲子羹不甜”,他都能听得津津有味,眼中盛满笑意和珍视。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急切地要求谢清晏多说,而是享受着这份自然而然的、属于谢清晏的“有声世界”。
午后的暖阁,阳光正好。
萧彻在处理奏折,沈言则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捧着一卷闲书。
殿内只有萧彻朱笔划过奏折的沙沙声,和沈言偶尔翻动书页的轻响,宁静而温馨。
沈言的目光从书页上抬起,落在书案后那个专注批阅奏章的男人身上。
玄色的龙袍衬得他肩宽背阔,侧脸线条冷硬而威严,薄唇紧抿,带着帝王的肃穆。
然而,当他的目光偶尔抬起,掠过软榻这边时,那深邃眼眸中的冰霜便会瞬间消融,化作一池足以溺毙人的温柔春水。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在沈言心中涌动。
这三日的“禁言”,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去沉淀。
他想起自己从穿越之初的惶恐不安,到与萧彻相识相知、历经生死波折,再到如今心意相通、甚至重获新声……这一切,都离不开眼前这个男人的执着、守护和毫无保留的爱。
那个被腹鸣打断的、未能说出口的词,再次清晰地浮现在心间。
这一次,没有紧张,没有顾虑,只有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感。
他放下书卷,轻轻起身,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地走到书案旁。
萧彻察觉到他的靠近,停下笔,抬起头,眼神带着询问和温柔的纵容:“怎么了?书看完了?还是闷了?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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