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砂村的炊烟又升了起来,村民们帮着安置源血池救出的俘虏,王辰的伤口被青禾用草药敷上,脸色渐渐红润。小女孩抱着母亲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源血石被她小心翼翼揣在怀里,成了全村的“护身符”——石上的红光能驱散残余的蚀气,连村口的枯树都冒出了新芽。
王爷爷蹲在灶台前,给子墨盛了碗热粥,碗沿还沾着几粒粟米:“加固锁魂台得‘三物合一’,时砂晶、源主令牌,还有你手里的余烬残片。辰儿说,当年时砂族长老就是靠这三样,才暂时封住了埃蒙。”他指了指王辰手里的令牌,“这令牌缺了半块,得找齐才能引动全部力量,不过眼下先用着,总能撑到我们去蚀源窟找骨片。”
子墨接过粥,余光瞥见青薇正蹲在角落里,帮一个受伤的老妇人缠绷带。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划过伤口时,老妇人竟没喊疼——寻常人碰蚀气造成的伤口,都会引发剧痛,可青薇的手仿佛带着舒缓的力量。子墨刚要走过去,青芷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角,递来一片流砂叶:“你看,青薇姐的短杖在发光,和这片叶子的纹路对上了。”
流砂叶是时砂族的“认亲叶”,只有血脉相通的人,叶子才会与器物共鸣。子墨看着青薇短杖上跳动的光纹,又看了看青芷手里的叶子,心里的疑云散了些——至少青薇的时砂族血脉,不是假的。
“该出发了!”王辰突然站起身,将源主令牌揣进怀里,“锁魂台的封印撑不了多久,我刚才感应到,暗隙族的祭司已经在往那边赶了。”
村民们纷纷凑过来,有的塞给众人干粮,有的把家里的草药包好递上。之前那个给子墨开门的老人,把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递给石砚:“这刀砍过蚀源藤,沾着时砂力,能帮你们挡挡。”小女孩跑过来,把源血石塞进子墨手里:“娘说,这个能帮你们找坏人!”
子墨握紧源血石,石头暖暖的,像揣了团小火。众人谢过村民,朝着锁魂台的方向出发,青薇走在最后,悄悄把一袋黑色的粉末递给王爷爷:“这是‘避蚀粉’,村里的蚀气还没散,撒在门口能防暗隙族再来。”王爷爷接过粉末,看着青薇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他还是没问出口,那黑血的事。
一路疾行,溶洞的入口渐渐清晰,远远就能看到锁魂台顶端的黑雾在翻滚,比之前更浓了。灵溪的玉佩突然飞起来,银线疯狂缠绕:“不好!黑雾里有骨片的气息!暗隙族把埃蒙的骨片带过来了!”
众人加快脚步冲进溶洞,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锁魂台周围站着十几个穿红袍的祭司,正围着石台念咒,一块泛着黑气的骨片被悬在黑雾中央,骨片上的纹路与锁魂台的封印纹渐渐重合,黑雾正一点点钻进封印里!
“住手!”子墨大喝一声,余烬残片的金光直刺祭司。为首的祭司转过身,脸上戴着骷髅面具,声音像刮过石头:“时砂族的小丫头,来得正好!等骨片融了封印,埃蒙大人就能苏醒,到时候整个源界都是我们的!”
石砚立刻挥刀冲向祭司,破界刃的时砂力砍向骷髅面具,却被祭司用蚀气挡住:“就这点本事?当年时砂族长老都打不过我们,你们也配?”
青薇突然动了,短杖指向悬着的骨片,念出一段晦涩的咒语——那竟是远古源族的“缚源咒”!骨片瞬间被金光缠住,停止了与封印的融合。祭司们都愣了,为首的祭司怒吼:“你是谁?怎么会源族的咒!”
“我是谁不重要,”青薇的声音冷了下来,短杖的光芒更盛,“重要的是,你们今天别想毁了封印。”
子墨趁机冲过去,将时砂晶按在锁魂台的阵眼上,淡金色的时砂力顺着阵眼蔓延,黑雾被压制了几分。王辰掏出源主令牌,将令牌贴在时砂晶旁,令牌的光纹与晶体重合,一道更强的金光爆发出来:“逆旋聚源功!子墨,快引动余烬!”
子墨立刻照做,双力引动余烬残片,金光顺着锁魂台的纹路逆旋,第一周时,骨片的黑气弱了些;第二周时,祭司们的咒语乱了;第三周时,青薇突然一口黑血喷在短杖上,短杖的金光暴涨,竟将骨片的黑气硬生生逼退了半寸!
“青薇姐!”青芷惊呼着要过去,却被苏隙拦住——青薇的黑血落在地上,竟让锁魂台的封印纹亮了亮,像是在吸收黑血里的力量。
为首的祭司见状,突然大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蚀源容器’!埃蒙大人说过,只有被蚀气改造过的时砂族人,才能同时用源族咒和蚀气!你早就投靠暗隙族了,还装什么卧底!”
“蚀源容器?”子墨愣住了,看向青薇。青薇擦了擦嘴角的血,脸色苍白却很坚定:“我是被蚀气改造过,但我从没投靠暗隙族!三百年前,暗隙族抓了我,把我变成容器,就是为了今天用我的血融封印。可我逃了出来,跟着时砂族长老学咒,就是为了报仇!”
她举起短杖,杖尖指向骨片:“这骨片里有埃蒙的本源力,只有我的黑血能暂时困住它。子墨,快!趁现在,用三物合一加固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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