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海眼的瘴气顺着地脉蔓延三界,十二妖将携万瘴军的攻势如墨潮覆岸,正道宗派的命运在刀光瘴影中走向不同终局——有的化为焦土,有的浴血坚守,有的屈膝降邪,有的以大阵苟延,每一寸土地都浸着血,每一声嘶吼都裹着悲。
一、青禾寨·枯木覆墟,全寨殉道
南荒青禾寨的护寨木盾终是扛不住枯木魈的枯木瘴。黑色瘴液顺着盾缝渗入,百丈高的木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裂纹如蛛网蔓延,最终“咔嚓”一声崩碎,化作漫天黑屑。
枯木魈踏过碎木,十丈高的枯木身躯撞向青禾寨的主寨门,门板瞬间碎裂。“凡夫的禁术,也敢挡本座?”他双手枯木枝一挥,黑色尖刺如暴雨射向寨内,青禾婆婆身后的弟子们来不及躲闪,尖刺穿透胸膛,体内生机瞬间被抽干,化作一具具枯骨。
“妖物!我与你拼了!”青禾婆婆将木杖插入地面,全身翠绿灵力暴涨——这是青禾寨的最后禁术“草木同生”,以自身血肉为养料,召唤南荒所有草木,与敌同归于尽。地面裂开无数缝隙,翠绿藤蔓疯狂涌出,缠住枯木魈的四肢,可刚触到他体表的瘴液,藤蔓便瞬间枯萎,化作瘴气反哺枯木魈。
“不自量力。”枯木魈冷笑,枯木枝刺穿青禾婆婆的胸膛,瘴液顺着伤口渗入。青禾婆婆望着寨内满地的枯骨,眼中流下两行血泪,最后一口气化作微弱的草木气息,消散在瘴气中。
枯木魈挥手召来枯木军,黑色瘴液淹没整个青禾寨,曾经茂盛的草木尽数枯萎,化作黑色的瘴痕。南荒的风卷过废墟,只余下零星的枯木枝,似在为全寨殉道的青禾人悲鸣。
二、蛊毒门·蛊尽人亡,毒瘴封山
南疆蛊毒门的蛊虫已被噬蛊蛭吞得七七八八。蛊毒婆婆手中的金色蛊罐早已空荡,解毒丹在瘴蛊面前形同虚设,弟子们被自己失控的邪蛊咬伤,躺在地上抽搐,皮肤渐渐变成暗绿色。
“婆婆,我们……我们打不过了……”一名年轻弟子的手臂被邪蛊啃得露出白骨,声音带着绝望,“要不……我们投降吧?”
蛊毒婆婆猛地回头,眼中满是厉色:“蛊毒门的人,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她从怀中取出最后一只“噬邪蛊”——这是蛊毒门镇门之宝,需以自身魂魄为引,能暂时吞噬瘴蛊,可代价是魂飞魄散。
她将噬邪蛊按在眉心,魂魄之力顺着蛊虫涌出,噬邪蛊化作一道金光,冲向噬蛊蛭。金光缠住噬蛊蛭的身体,疯狂吞噬其体表的瘴蛊,噬蛊蛭痛啸一声,吸盘死死吸附在噬邪蛊上,试图将其吞入腹中。
“趁现在!”蛊毒婆婆朝着剩余的弟子喊道,“带着门中典籍,往西昆仑逃!”弟子们含泪点头,朝着山外跑去,可刚到山口,便被噬蛊军的水蛭妖兵拦住,邪蛊瞬间将他们淹没。
蛊毒婆婆见弟子尽数战死,魂魄之力彻底爆发,噬邪蛊金光暴涨,竟将噬蛊蛭的一只吸盘撕裂。但她的魂魄也已耗尽,身体化作飞灰,噬邪蛊失去支撑,被噬蛊蛭一口吞噬。瘴气彻底笼罩蛊毒门,整座山门化作一片毒瘴之地,再无生机。
三、密宗禅寺·舍利焚邪,梵音断响
中洲密宗禅寺的护寺光罩已布满裂痕,噬魂媪的噬魂雾顺着缝隙渗入,越来越多的弟子陷入幻境,手持舍利子却朝着同门挥去。梵空大师手中的舍利子金光渐弱,额间渗出鲜血,却仍在诵念佛经。
“老秃驴,别撑了!”噬魂媪的枯爪抓向梵空大师的胸口,“你的魂魄,本座要定了!”
就在此时,密宗后山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阿弥陀佛,邪祟休得放肆!”一道金光从后山射出,落在梵空大师身前——是密宗闭关三十年的“燃灯长老”,他手中握着一枚通体赤红的“焚邪舍利”,舍利子上燃烧着金色的佛火,正是密宗的镇寺至宝。
“燃灯师叔!”梵空大师惊喜喊道。燃灯长老点头,将焚邪舍利举过头顶,佛火瞬间暴涨,化作一道金色的火墙,挡住噬魂雾的入侵。“噬魂媪,三十年了,你竟还敢来犯密宗!”
燃灯长老诵念起密宗禁咒“焚邪咒”,焚邪舍利的佛火化作无数道金焰,射向噬魂媪。噬魂媪的枯爪被金焰灼伤,发出“嗤嗤”的声响,头发上的黑蛇瞬间被烧成灰烬。“不可能!你的舍利子怎会有如此强的佛力!”
“此舍利以贫僧三十年修为炼化,专为除你而来!”燃灯长老将自身修为尽数注入舍利子,金焰化作一只巨大的佛掌,朝着噬魂媪拍去。噬魂媪想要躲闪,却被佛掌死死按住,金焰顺着她的身体蔓延,噬魂雾被尽数焚尽。
“啊——!本座不甘心!”噬魂媪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金焰中化作飞灰。可燃灯长老也因耗尽修为,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金光,融入焚邪舍利中。梵空大师接住舍利子,望着满地陷入幻境的弟子,眼中满是悲痛——虽灭了噬魂媪,可密宗弟子死伤过半,梵音虽仍在,却已不复往日繁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