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三个还能动的歹徒早已胆寒,闻言如蒙大赦,也顾不上去管地上躺着的同伴,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朝着巷子另一头仓皇逃窜,连掉在地上的砍刀都顾不上了。
廖奎眼神冰冷,下意识就想追击,将这些胆敢袭击他和他妻子的混蛋全部留下。但他脚步刚动,就被谢薇一把拉住。
“奎哥!别追了!”谢薇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微微起伏,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却异常清醒和冷静,“明天你就要考试了!一共考两天,不能节外生枝!”
廖奎猛地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和杀意。谢薇说得对,结业考试关系到他们的未来,是当前的头等大事。在这里纠缠,万一对方还有后手,或者惊动了相关部门,耽误了考试,得不偿失。
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三个歹徒,一个手腕骨折,痛苦呻吟;一个脖颈受创,昏迷不醒;还有一个被谢薇踢中要害,蜷缩得像只虾米,脸色惨白。他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个还在呻吟的头目,声音冷得像冰:“谁派你们来的?”
那歹徒只是痛苦地呻吟,眼神躲闪,不敢回答。
廖奎知道问不出什么,也不再浪费时间。他环顾四周,这条巷子确实僻静,刚才的打斗似乎并没有惊动其他人。他弯腰,将地上散落的几把砍刀迅速捡起,心念一动,直接收进了系统空间,抹去了最直接的证据。
“我们走。”廖奎拉起谢薇的手,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自行车刚才被推出去撞人,车把有点歪,但并不影响骑行。
两人没有再说话,快速离开了这条弥漫着血腥和危险气息的巷子。
直到骑出很远,重新汇入相对热闹的大路,感受着周围行人和车辆带来的“人气”,两人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但后背都已被冷汗浸湿。
“刚才……好险。”谢薇心有余悸,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她下意识地更紧地抱住了廖奎的腰。
“嗯。”廖奎应了一声,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那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而且目标明确,下手狠毒。”
“会是谁?”谢薇蹙起秀眉,“陈思远已经倒了……难道是……”她想到了那个被父亲拒绝联姻的张伟,以及张伟父亲那看似随和却深不见底的眼神。
“十有八九。”廖奎的声音低沉,“我们结婚的消息传开,有些人坐不住了。这是想让我参加不了考试,或者……更糟。”
一股寒意从两人心底升起。张伟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直接和狠辣!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廖奎冷静地分析,“我们没有证据,对方既然敢这么干,肯定有后手或者倚仗。当务之急,是顺利通过明天的考试。”
“嗯,我知道。”谢薇点头,“以后我们尽量走大路,晚上……尽量待在‘里面’。”她指的是系统空间。
“好。”廖奎握紧了车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这次袭击,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省城的风云,远比他想象的更险恶。他必须更快地强大起来,不仅要通过考试,更要拥有足以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力量。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色开始弥漫。自行车载着两人,驶向那个虽然简陋,却因为彼此存在而充满温暖的小院。而一场关乎前途的考试,和一场隐藏在暗处的较量,都将在明天,正式拉开序幕。
省农科院的结业考试,在一种肃穆而紧张的氛围中拉开了序幕。考场设在最大的阶梯教室,学员们伏案疾书,只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监考老师偶尔走过的轻微脚步声。
廖奎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秋阳透过玻璃,在他摊开的试卷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他神情专注,下笔沉稳。第一天的考试科目主要是理论基础和病虫害防治,这些正是他近几个月来,在系统【学习的逆袭】任务高压鞭策下,结合自身实践,反复锤炼、查漏补缺的重点区域。
题目在他眼中,不再是晦涩难懂的文字,而是与红星公社猪圈里那些活生生的病例、与系统虚拟空间中那些超前的知识模型一一对应起来。他思路清晰,答题条理分明,偶尔遇到需要深入阐述的论述题,也能结合实例,言之有物。两个多月的刻苦钻研,无数个在虚拟空间中鏖战的夜晚,在此刻化作了笔尖流淌出的自信与从容。
交卷铃声响起时,廖奎放下笔,轻轻舒了一口气。感觉……考得不错。至少,没有遇到完全无从下手的题目,该答出来的要点,基本都覆盖到了。但这只是第一天,明天的实操和更深入的专业课考核,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容不得半点松懈。
考场外,谢薇早已等候多时。她特意向单位请了两天假,就是为了全程陪伴廖奎度过这关键的两天。看到廖奎随着人流走出来,脸上带着考后特有的、混合着疲惫与放松的神情,她立刻迎了上去,没有急着问考得如何,只是递上一个军用水壶,里面是出发前在系统空间里灌好的、清甜甘洌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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