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梗概:石村废墟中,幸存者们艰难求生。石婶断指搓麻线,虎子带孩童收集地火木炭煨土种黍,石叔的石斧裂纹渗出神秘金液。采药婆婆昏迷前留下模糊预言,鼻涕娃发现七颗诡异蓝药丸。森林边缘的幽蓝巨眸逼近,地脉深处的小石头被岩浆裹挟漂向青铜门。
本章梗概诗:
残垣积雪映星芒,断指犹搓麻线长。
稚子拾薪煨冻土,石斧裂痕藏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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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在石村废墟间呜咽盘旋。石婶蜷缩在半塌的屋檐下,断裂的左手小指和无名指处缠着染血的麻布,伤口仍在渗出淡黄色的组织液。她将一束苎麻纤维搭在膝盖上,用牙齿咬住一端,仅剩的三根手指灵活地搓捻着。每搓一寸,断指处的伤口就会撕裂一次,鲜血顺着麻线流淌,在纤维上凝结成暗红色的痂痕。
"再坚持一下..."石婶咬着牙,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用牙齿固定线头,右手拇指甲在麻线上轻轻一刮,粗糙的纤维便奇迹般地分出均匀的细缕。这是**石村单指纺线法**——当年翠婶的丈夫被黑熊撕掉右臂后独创的技艺。如今这濒临失传的手艺,正在伤残的妇人们之间顽强延续。
寒风突然加剧,吹得屋檐上残存的茅草簌簌作响。石婶抬头望向远处,黑风涧方向的天空依然阴沉如铁。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怀里的那包黍种——那是从灰烬中抢救出来的最后希望。黍种外皮已经炭化,但用指甲掐开,内里的胚芽还泛着淡黄的生机。
"石婶!石婶!"
虎子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这个十二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冻伤的紫斑,怀里却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堆烧焦的木板。七个孩童跟在他身后,每人手里都捧着一块残缺的陶片,像寻宝猎人般在灰烬中翻找着。
"看我们找到了什么!"虎子气喘吁吁地蹲在石婶面前,小心翼翼地展开衣襟。几颗闪着金属光泽的炭块滚落在地,在晨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
石婶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是...地火烧过的金丝楠木炭?"
虎子用力点头:"阿木爷说过,这种炭能烧七天不灭!我们已经在晒场那边挖了七个坑,把这些炭埋进去了。"
石婶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虎子冻伤的脸颊。这个曾经调皮捣蛋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孩子们的主心骨。她注意到虎子的手指上布满了细小的裂口,指甲缝里全是黑灰。
"疼吗?"石婶轻声问。
虎子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笑容:"不疼!等炭火把冻土煨软了,咱们就能种您救出来的黍种了!"
**非遗技艺:火耕蓄墒**
在晒场废墟的背风处,七个用木炭标记的圆形整齐排列。虎子跪在其中一个坑边,用石片小心地翻动着里面的炭块。热浪扑面而来,让他的小脸通红。
"要这样翻,"他认真地给其他孩子示范,"让热气均匀地渗进土里。"
最小的女孩阿草学着虎子的样子,却一不小心被烫到了手指。她咬着嘴唇忍住眼泪,倔强地继续翻动着炭块。虎子看见了,悄悄把自己的麻布手套塞给了她。
"等土热透了,"虎子指着坑底已经开始融化的冻土说,"我们就把石婶的黍种埋在这里。阿木爷说过,被火烧过的土特别肥,长出来的黍米又大又甜。"
孩子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金黄的黍穗在风中摇曳的景象,闻到了新米煮粥的香气。
祠堂的断墙边,石叔独臂握着砂岩,正在打磨那柄陪伴他半生的石斧。斧面上那些被冰潮侵蚀的裂纹里,不知何时渗出了琥珀色的粘稠液体。更奇怪的是,每当他用拇指抹过斧面,那些金液就会渗入皮肤,断骨处随即传来难忍的痒麻感。
"老伙计..."石叔喃喃自语,突然握紧斧柄。青筋暴起的手背上,竟浮现出与斧纹相似的淡金色脉络,但转瞬即逝。他若有所思地望向森林边缘——那两盏幽蓝巨眸似乎又近了些许。
一阵剧痛突然从断臂处传来,石叔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他咬紧牙关,用牙齿撕下一块衣襟,重新包扎伤口。布条下,断骨处的皮肉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隐约有金光在皮下流动。
"石叔!"
阿壮的声音从祠堂废墟下传来。石叔艰难地站起身,看到几个少年正从地火溶洞中爬出来,每人怀里都抱着几块金黄色的硫磺结晶。
"我们找到了好多硫磺!"阿壮兴奋地展示着收获,却突然注意到石叔苍白的脸色,"您...您没事吧?"
石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这些硫磺...够用多久?"
阿壮认真地数了数:"够给所有冻伤的人敷药,还能做十几个火折子。"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石叔,我们在下面...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石叔的眼神骤然锐利:"什么东西?"
"像是...一个人影。"阿壮不安地搓着手,"在岩浆里飘着...浑身发着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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