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为首的士兵脸色一沉,抬手就给了女人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土路上格外刺耳。女人被打得摔倒在地,孩子也哭得更凶了。士兵还想上前,另一个年轻点的平民冲了上来,挡在女人前面,手里攥着一根木棍,虽然吓得浑身发抖,但眼神却透着股倔强:“不准欺负她!你们这群恶霸,迟早会有报应的!”
“报应?”士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猛地抽出腰间的青铜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报应!”说着,他举起剑,就要朝着那个年轻平民砍下去。
项尘在旁边看得拳头都攥紧了,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项少龙的记忆里,赵国的士兵确实蛮横,尤其是在邯郸城外,因为靠近军营,不少士兵仗着自己有兵器,经常欺压百姓,抢东西、打人是常有的事,甚至有时候还会强抢民女,根本没人管。
可记忆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那男人的求饶,女人的哭喊,孩子的哭声,还有士兵那嚣张跋扈的嘴脸,像一根根针一样扎在项尘的心上。他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看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要死在自己眼前,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住手!”
一声大喝从旁边传来,声音不算特别大,但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为首的士兵举着剑的手停在半空中,缓缓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其他两个士兵也停下了动作,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草地上,一个穿着玄色劲装的年轻人正缓缓站起来,身形挺拔,虽然衣服上沾了些泥点,但那股气质却和周围的平民截然不同,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着股冷意。
项尘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步步朝着他们走过去。他能感觉到,那几个士兵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和警惕。他没管这些,走到那个年轻平民身边,挡在了他前面,目光直视着为首的士兵:“他们不过是想找口饭吃,你至于下死手吗?”
为首的士兵上下打量了项尘一番,眼神里满是疑惑。眼前这年轻人穿着的衣服,他从来没见过——不是麻布,也不是丝绸,料子看着很特别,而且颜色是纯黑的,在这邯郸城外,除了当官的,很少有人穿这么深色的衣服。更奇怪的是,这年轻人身上没有任何兵器,却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难道是哪个贵族家里的子弟?
但他很快又摇了摇头——贵族子弟哪会跑到这城外的草地上,还穿得这么邋遢?说不定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没见过赵国士兵的厉害。
士兵冷笑了一声,把剑收了回去,但手里的长戈还是指着项尘:“你是谁?哪来的?敢管老子的事,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是谁不重要。”项尘瞥了一眼地上的中年男人和女人,女人正抱着孩子,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中年男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胸口,眼神里满是感激,“重要的是,你不能杀他们。他们偷粮不对,但罪不至死,你要是真把他们杀了,才是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士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老子是赵国的士兵,奉命巡查城外,抓偷粮的贱民,这是老子的职责!你一个外乡人,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他朝旁边的两个士兵使了个眼色:“把这小子也抓起来,敢妨碍军爷办事,正好一起押回军营,问问他是不是秦国的奸细!”
两个士兵立刻应了一声,提着长戈就朝着项尘冲了过来。他们的动作不算慢,但在项尘眼里,却像是慢动作一样——毕竟他融合了项少龙的记忆,项少龙可是在战国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人,对付几个普通士兵的经验还是有的。
项尘身体微微一侧,轻松躲过了左边士兵的长戈,同时伸出手,抓住了右边士兵的戈杆,轻轻一用力,士兵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戈杆上传来,根本握不住,长戈“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士兵还没反应过来,项尘已经抬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士兵惨叫一声,跪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左边的士兵见同伴被打倒,愣了一下,随即更加凶狠地朝着项尘刺过来。项尘不慌不忙,弯腰捡起地上的长戈,用戈尾对着士兵的后背轻轻一敲,士兵“哎哟”一声,也倒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两个士兵就被打倒在地。为首的士兵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年轻人居然这么能打,手里连兵器都没有,就把自己的两个手下收拾了。
他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忌惮,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再次抽出青铜剑,指着项尘:“你……你敢打赵国士兵?你知道这是死罪吗?”
项尘没理会他的威胁,而是看向地上的三个平民:“你们没事吧?赶紧起来,离这里远点。”
中年男人连忙点头,拉着女人和年轻平民就要走,可刚走了两步,为首的士兵就大喝一声:“不准走!今天谁敢走,老子就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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