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尘点点头,转身翻身上马,玄铁枪斜背在身后,他冲滕风和墨丁抱了抱拳:“我去了,你们盯紧点,别让他跑了。”
“放心吧,有我们在!”滕风挥了挥手,看着项尘骑马往长平古战场的方向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才转身对墨丁说,“咱们也各就各位,准备好,那鬼面说不定很快就会来。”
项尘骑着马,走在通往长平古战场的小路上,天色越来越暗,树林里的光线越来越弱,只能隐约看到前面的路。风刮得更急了,树枝摇晃的影子落在地上,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偶尔有几片落叶飘到马头上,被马鼻呼出来的气吹走。
他能感觉到,越靠近古战场,周围的邪气就越重——空气里的腥气更浓了,甚至能听到些细碎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又像是骨头在互相摩擦。项尘握紧了玄铁枪,体内的玄气悄悄运转起来,护住周身,以防万一。
又走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前面突然开阔起来——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荒滩出现在眼前,地上布满了残剑断戟和散落的白骨,有的骨头还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呐喊。这就是长平古战场,两千多年前,四十万赵军在这里被秦军坑杀,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怨气和煞气积攒了两千多年,至今都散不去。
项尘跳下马,把马拴在一棵枯树上,然后提着玄铁枪,一步步走到古战场中央。地上的白骨被他踩得“咔嚓”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古战场上格外清晰,传出去很远。
他深吸一口气,运起玄气,声音像惊雷一样在古战场上炸开:“鬼面!你不是一直想找我吗?我就在这儿!有种出来跟我单打,躲在里面算什么本事!”
声音在古战场上回荡,惊起了几只停在白骨上的乌鸦,“嘎嘎”叫着飞走了。项尘站在原地,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玄铁枪的枪尖对准了前方一片雾气最浓的地方——他能感觉到,那里有股熟悉的邪气,正是鬼面身上的味道。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雾气开始慢慢涌动起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雾气里走了出来。那人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具,面具上的眼睛是两个黑洞,里面似乎有黑色的雾气在流转。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长袍拖在地上,扫过白骨时,白骨竟然轻轻颤动了一下。
“项尘,你倒是有胆子,敢一个人来这儿找我。”鬼面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在摩擦木头,听不出男女,“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打得过我?”
项尘冷笑一声,握紧玄铁枪,枪尖指向鬼面:“打不打得过,试过才知道。之前你偷袭我,算什么英雄?今天咱们光明正大打一场,要是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你输了,就乖乖跟我走,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
“交代?”鬼面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笑声在古战场上回荡,让地上的白骨都跟着轻轻摇晃,“你以为你能赢我?项尘,你太天真了。这长平古战场,怨气冲天,正好是我练功的好地方,在这里,我的实力能提升三成,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项尘心里一紧,他能感觉到,鬼面身上的邪气确实比之前更重了,周围的怨气似乎都在往他身上汇聚,让他周身的黑雾越来越浓。但他脸上没表现出来,反而往前踏了一步,玄铁枪上闪过一丝淡金色的光芒——那是他体内的浩然玄气,专门克制邪祟。
“别废话了,要打就来!”项尘大喝一声,提起玄铁枪就朝鬼面冲了过去。枪尖划破空气,带着风声,直刺鬼面的胸口。
鬼面不慌不忙,身体轻轻一侧,就躲开了项尘的攻击。他的身法比之前更快了,像一道黑影在古战场上穿梭,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就这点本事?”鬼面的声音从黑影里传来,带着不屑,“项尘,你要是只有这点能耐,今天就别想走了!”
说着,鬼面突然抬手,一道黑色的雾气从他手里射出来,直扑项尘的面门。项尘急忙侧身躲开,黑雾擦着他的肩膀飞过,落在地上的白骨上,白骨瞬间就被黑雾腐蚀成了粉末。
“好厉害的邪术!”项尘心里暗惊,不敢再大意。他稳住身形,体内的玄气源源不断地注入玄铁枪,枪尖上的淡金色光芒越来越亮,照亮了周围的一片区域。
“怎么?怕了?”鬼面的身影停在不远处的一根残剑上,黑袍随风飘动,“项尘,你不是想引我去你布置的陷阱吗?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以为那点小伎俩能困住我?”
项尘心里一惊——难道鬼面已经识破了陷阱?他表面上依旧镇定,冷笑一声:“既然你知道有陷阱,还敢出来?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不怕死?”鬼面又是一阵刺耳的笑,“我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倒是你,项尘,你以为凭墨家的玄气雷和护秦会的机关弩,就能困住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说着,鬼面突然身形一闪,朝项尘冲了过来。这次他的速度更快了,周身的黑雾像活过来一样,缠绕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项尘不敢怠慢,提起玄铁枪迎了上去,枪尖和鬼面的爪子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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