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的硝烟还没完全散干净,玄铁地面上那几道被玄气炮轰出来的深沟里,还残留着淡绿色的玄晶碎屑,风从殿门的破口灌进来,卷起地上的黑色藤蔓灰,粘在项尘染血的玄甲上,又被他随手拍掉。他正低头检查玄铁枪的枪尖——刚才跟金护法缠斗时,枪尖磕在对方的玄铁战甲上,崩出了个小豁口,这会儿用龙血玄气蹭了蹭,淡金色的光裹着豁口,才算勉强把裂痕补上。
“歇得差不多了吧?”项少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刚把禾苗递过来的草药敷在手腕上——那是刚才被木护法的藤蔓勒出来的红印,这会儿用青禾族的草药一敷,很快就消了肿。他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肉干,另一只手拄着时空长枪,眼神扫过众人,“咱们得赶紧去遗迹最深处,我总觉得玄烨那老东西没那么容易死心,说不定还在那儿藏了后手,逆时之门的核心要是没毁,早晚是个祸患。”
项尘抬头,正好对上项少龙的目光,赶紧点头:“前辈说得对,刚才毁的只是外围的屏障,核心没动,心里总不踏实。”他转头看向老木叔,“玄气炮还能走吗?刚才推了一路,轮子没坏吧?”
老木叔正蹲在玄气炮旁边,用麻布擦着炮筒上的黑灰,闻言拍了拍炮轮:“放心!咱墨家的手艺,没那么娇气!刚才那点磕碰不算啥,就是玄晶剩得不多了,得省着点用,不到万不得已,别开炮。”
“行,那咱们现在就走。”项少龙把最后一口肉干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渣,率先朝着长生殿角落的隐藏石门走去——那门上次被他们打开过一道缝,这会儿还留着淡淡的蓝色符文光,像给石门镶了圈边。
众人赶紧跟上,禾苗把剩下的草药揣进怀里,又摸出几颗藤种攥在手里;小三扛着机关弩,箭囊里插满了涂了自然玄气的弩箭;木青族长则走在队伍中间,自然玄杖斜扛在肩上,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谁也说不准这遗迹深处还藏着多少逆时盟的余孽。
石门后的通道比想象中要长,而且越往里走,空气越凉,不是昆仑山顶那种干冷,是带着点潮湿的阴寒,像揣了块冰在怀里。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不少拳头大的晶石,淡蓝色的光从晶石里透出来,照亮了脚下的路,也照亮了石壁上那些模糊的刻痕——仔细看,全是仙秦时期的象形文字,有的像龙,有的像剑,还有的是看不懂的符文,刻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上古时期的威严。
“这些是仙秦的时空符文雏形。”项少龙走在最前面,手指偶尔会碰到石壁上的刻痕,指尖刚碰到,那些刻痕就会亮起微弱的蓝光,“当年仙秦人研究时空,就是从这些符文开始的,后来玄烨找到遗迹,把这些符文改造成了逆时用的邪符,真是暴殄天物。”
项尘凑过去看,只见那些刻痕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黑色邪力,像附在石头上的霉斑,用玄铁枪的枪尖刮了刮,邪力就顺着枪尖往上爬,被枪身上的龙血玄气“滋啦”一声烧没了。“难怪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总觉得身上有点发紧,原来是这些邪力在跟着咱们。”
“小心点,前面可能有逆时盟的留守教徒。”项少龙突然停下脚步,时空长枪的枪尖微微泛蓝,对准了前方的黑暗,“我能感觉到前面有邪力波动,还不止一个。”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石头后面喘气。项尘赶紧把玄铁枪横在胸前,禾苗也握紧了手里的藤种,老木叔则悄悄把玄气炮的炮口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等众人做好准备,黑暗里突然窜出三道黑影——是逆时盟的教徒,穿着黑色的袍子,脸上蒙着黑布,手里拿着缠着黑布的短刀,直奔队伍中间的木青族长而去!看那样子,是想抓个活口,或者趁机偷袭。
“来得正好!”项尘大喝一声,脚下玄气一催,像阵风似的冲了上去,玄铁枪带着淡金色的光,直刺最前面那个教徒的胸口。那教徒想躲,可项尘的枪太快,刚往旁边挪了半步,枪尖就已经顶在了他的袍子上,龙血玄气一涌,教徒身上的黑气瞬间就散了,“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另外两个教徒见状,也不敢再冲,转身就想往回跑,可小三早就端着机关弩等着了——“咻咻”两箭,弩箭带着绿色的自然玄气,精准地射中了两个教徒的后背,玄气顺着箭杆往里钻,教徒跑了没两步,就软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还好只是几个小喽啰,没什么能耐。”老木叔松了口气,把玄气炮的炮口放了下来,“要是再来个护法级别的,咱这点玄晶可不够用。”
项少龙蹲下身,翻了翻其中一个教徒的袍子,从里面摸出个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个扭曲的“逆”字,背面还有几道歪歪扭扭的符文。“这是逆时盟的引路令牌,看来这些人是负责在通道里指路的,怕后面还有人来支援玄烨。”他把令牌捏碎,黑色的邪力从碎片里冒出来,被他随手用时空玄气打散,“别耽误时间,赶紧走,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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