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抱着叶晴刚踏出神女峰的云雾范围,脚下的青石板山道突然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那声音沉重如铁锤砸地,每一步都踩在同一节奏上,如同远古战鼓般敲击在人心头,瞬间打破了山间的寂静。下一秒,数十道身影从山道两侧的枯树林与岩石后跃出,动作迅捷如离弦之箭,衣袂划破空气的“咻咻”声此起彼伏。他们落地时脚尖轻点,身形未稳便迅速调整站位,眨眼间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形,将叶天、伯拉与怀中的叶晴牢牢困在中央,连一丝突围的缝隙都未留下。
这些人穿着统一的银白铠甲,铠甲由玄铁混合圣银锻造而成,表面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历经打磨的甲片拼接处严丝合缝,连最细微的风都难以渗入。胸口处雕刻着帕特农神庙特有的橄榄枝图腾,图腾边缘镶嵌着细小的金色纹路,纹路中流淌着淡淡的圣力,在阳光下折射出神圣而威严的光芒。他们腰间佩着狭长的十字长剑,剑鞘上缠绕着银色锁链,锁链末端坠着小巧的圣徽,走动时发出“叮当作响”的轻响;剑柄处镶嵌着深蓝色的蓝宝石,宝石中悬浮着一缕缕金色圣力,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更令人震撼的是,每一名骑士周身都萦绕着磅礴的魔法波动——那波动浑厚如深海,凝练如精钢,显然都达到了超阶水准。数十名超阶骑士的圣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能量壁垒,如同厚重的乌云压在头顶,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连山间呼啸的寒风都仿佛被冻在半空,连枯叶飘落的速度都慢了几分。
为首的骑士上前一步,他的铠甲比其他人更显华丽,肩甲处雕刻着展翅欲飞的雄鹰,雄鹰的眼睛镶嵌着鸽血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锐利如刀的光芒。他缓缓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肤色偏白,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唯有一双眼睛冰冷如霜,如同万年不化的极地寒冰,没有丝毫温度。他的目光先落在叶晴身上,那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在看什么沾染了黑暗的污秽之物,随后转向叶天,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审判者宣读判决:“叶天,放下你怀里的罪人!叶晴乃是黑教廷安插在神山的卧底,三个月前偷走神庙的圣物‘光明之泪’,半月前更是在圣坛前残害了三名守护神职人员,罪证确凿,铁证如山!你若执意护着她,便是与整个帕特农神庙为敌,届时休怪我们不念你曾协助神庙清缴黑暗生物的旧情!”
话音落下,周围的骑士齐齐拔出长剑——“唰”的一声,剑刃出鞘的声音整齐划一,如同惊雷炸响,带着凛冽的杀气扩散开来。长剑剑身泛着刺眼的寒光,那寒光中蕴含着精纯的圣力,光线所过之处,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被净化得无影无踪;剑尖齐齐指向叶天,形成一片密集的剑林,剑刃与剑刃之间的圣力相互牵引,隐隐形成一道金色光网,将叶天的所有退路都封死。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一场血战。叶晴被这阵仗吓得身体剧烈一颤,下意识地往叶天怀里缩得更紧,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手背都凸起了青筋。她的脸颊贴着叶天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可眼中的恐惧却丝毫未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她怕自己的软弱会分散叶天的注意力,怕自己成为他的拖累。
叶天低头看了眼怀里瑟瑟发抖的叶晴,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凉与细微的颤抖,心中的怒火如同岩浆般翻涌,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缓缓抬眼,看向周围的骑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那笑容中带着对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不屑,也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沙哑,反而变得异常洪亮,如同寒冰撞击金属,在山谷间回荡不休:“罪人?黑教廷的人?”他顿了顿,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缓缓扫过每一个骑士的脸,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铠甲,直抵人心,“我叶天这些年,从南大陆的雨林沼泽,到北境的冰封雪原,从东部的沙漠古城,到西部的深海岛屿,哪里有黑教廷的踪迹,哪里就有我的身影!我亲手杀死的黑袍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初阶的杂役,我在贫民窟里斩过;中阶的执事,我在祭坛废墟前杀过;高阶的主教,我在黑暗神殿里围剿过;甚至连一名掌管区域教务的蓝衣执事,都栽在我手里,尸体至今还挂在黑教廷的耻辱柱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响,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底气,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骑士们的心上,让他们握着剑柄的手都微微一颤:“我斩过的黑教廷爪牙,比你们在座所有人见过的都多;我见识过的黑暗手段,比你们神庙的典籍记载得都全;我对黑教廷的恨,比你们任何人都深!现在你们说我护着的人是黑教廷的人,谁有资格这么说?!有谁杀过的黑教廷成员比我多,有谁比我更清楚黑教廷的行事风格,站出来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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