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你姑母也丢人!你还嘴硬!”
永昌侯拔高了声调,“你带那么多人去,还能叫个姑娘捅死咱家的人,你这点把戏,如何继承侯府?”
陈灼母子,同时瞪大了眼睛。
无论如何,陈灼是世子,再生气不能拿爵位开玩笑。
永昌侯夫人有些恼怒,“侯爷,这事也不能怪灼儿,您受了伤,如意又被沈令仪害成那个样子,他想着为父亲和妹妹报仇,这没有错。他一片孝心和爱心,您怎么说这么重的话?”
陈灼也有些失望,他出了力,父亲还不满意,父亲眼中从来只有表哥和姑母,何曾看到他们娘仨?
他越想越气,跪坐在地上,梗着脖子道,“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咱们家?沈今朝回来了,一出手就把傅临舟弄到了狱中。父亲您就不怕他查定北侯的事吗?
父亲,我同你商量过的,您当时还夸我,说此事办成了,把定北府搅乱,让他们自顾不暇,咱们自有法子除掉他们。
您说此事办成了,就奖赏我,允许我把心儿姑娘接回府里养着...”
“你事办砸了,还敢这么同我讲话?”永昌侯听他提起,怕沈今朝查定北侯的事,心里就直突突。
“你被个妓人迷的不可自拔,我看你不是孝心、爱心,你就是为了那个妓人,才想立功!蠢货!闹成这样,皇上怪罪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陈灼冷静下来,才知道害怕。
他一心想激怒沈若晴,只要她伤了自己,柳寂就有办法,将她关到牢里。
这是他许诺自己的。
所以,自己才疯狂羞辱定北侯府和沈令仪,逼沈若晴动手。
可她很克制,很冷静,竟差人回府去报信。
他慌乱中,叫随从阻拦,他为了此事,带的人很多,僵持之下,才把人打杀了。
他事没办成,沈若晴也没对他动手。
此事,对他太不利。
他看出沈若晴对那个护主的丫鬟,感情不一般,只好叫随从侮辱那个丫鬟,继续激怒沈若晴。
果然,逼得她动了手。
柳寂也说话算话,将人关到了牢里。
不过,整体算下来,这件事情,他确实办得招人骂。
他一个男子,带着那么多随从,欺负一个弱女子,侮辱性极强。
不过,他当时管不了这么多,只要他把沈若晴弄到牢里,他就撕开了定北侯府的口子。
父亲和皇上,还有姑母,自然会弄死他们。
他立了大功,就有机会把心儿姑娘,接到府里。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道,“死的只是几个下人,先别自己吓自己。他们要是闹起来,咱们家的人也被捅死了,他们也不占理。”
永昌侯脸色不好,“到时候,真闹大了,只怕定北侯府那对姐弟,也得让灼儿去坐牢。”
定北侯府是个大麻烦。
他得阻止沈令仪去找皇后娘娘告状。
永昌侯夫人却道,“灼儿不会坐牢,我先进宫去告状。”
永昌侯夫人果真进了宫。
她求见淑嫔。
淑嫔最近被皇后打压得厉害,又记挂着牢中的大皇子,方才还在为瑞禾庄的事伤神。
她很想,一把火烧了瑞禾庄的人,一劳永逸。
正烦着呢。
“灼儿怎么回事?怎的被个丫头逼得人人骂?”
重点是又连累了她。
还嫌她不够惨吗?
永昌侯夫人赔着小心,把事情加工了一番,告诉淑嫔。
“是那沈若晴无事生非,故意挑衅咱们灼儿,咱们灼儿为了维护娘娘的名声,这才不得不和她对上。她又菜又爱玩,那丫鬟和护院都是为了护她死的。和灼儿没有什么相关。”
又说京兆府的人,查了案子,才抓了沈若晴。
定北侯的人,个个奸猾。
不能将人放出来,更不能抓了灼儿去。
“灼儿被抓,会坐实这件事情,才会连累娘娘和大皇子。不就是五个下人吗,死就死了。”
绿袖在一旁不吭声。
她听到的,和侯夫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侯夫人越发不像话。
五个下人,五条人命,在她眼里,砍瓜切菜一般吗?
她也是下人。
她希望淑嫔别被她蒙骗。
“你们要害死本宫!”
淑嫔听她还不把人命当回事,发了怒。
侯夫人吓一跳,也没个好声气,“害你的人是沈令仪!是定北侯府!还有,秦琬琬!”
侯夫人威胁她。
淑嫔悔不当初,她是为了琬琬才被降位的,她是真没想到沈令仪这么有本事,敢将此事闹到朝堂。
她吃了亏。
她还要靠着娘家,不能撕破脸,妥协道,
“五个下人,不是重点,重点是沈若晴被关,阮家和沈家定然不会就此放过灼儿。除非...”
淑妃不可能做这件事,她不能再递把柄给皇后。
“我有办法,叫沈若晴畏罪自尽。”永昌侯夫人恶狠狠地说。
她的女儿永远不能正常地活着。
儿子若是再被关进去,她的指望就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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