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盛府,
冬荣从盛府的库房里,拿出来一张被妥善保存的字画,这张字画据说是东晋王羲之留存的作品,
盛纮此次交代冬荣将这张字画拿出来,自然是要在他刚刚收下的学生,文彦敬的面前显摆显摆。
从库房走出来的冬荣,小心地拿着字画前去盛纮的书房,
一路上,盛府的丫鬟小厮们都纷纷恭敬地喊他“冬荣大哥”。
而在一声声的“冬荣大哥”里,冬荣的胸膛不由得挺直了,脑袋不由得仰了起来。
冬荣是盛家的家生奴才,他的祖辈就是盛家的仆人,这种身份决定了他对盛家,尤其是对当家主君盛纮的忠诚是根深蒂固的。
他不仅是盛纮的随从,负责日常起居和出行安全,更是盛纮许多私密事务的执行者。
而盛纮更是非常信任冬荣,会让他去处理一些不便为外人所知的“脏活”。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执行家法,原剧中,当盛纮需要体罚子女时,通常都是由冬荣来动手。
冬荣也很懂得看盛纮的眼色,知道下手的轻重,既能完成主人的命令,又能在必要时手下留情。
可以说冬荣对于盛纮来说,不仅是仆人,更是深谙自己心意的“工具人”。
比如说,原剧里因长枫在外妄议立储之事,差点给盛纮惹来杀身之祸,盛纮盛怒之下要重打长枫二十板子,并由冬荣行刑时,
林噙霜深知冬荣手上的功夫,哭着向盛纮求情,盛纮表面上严厉拒绝,
但当林噙霜塞给冬荣一个装满银票的荷包时,盛纮却故意转过头,假装没看见。
冬荣也心领神会,板子打得响声震天,但长枫的伤势其实并不重,将养些时日便好了。
而之后,墨兰打骂明兰,被盛纮惩罚时,故技重施,林噙霜再次给冬荣塞钱,冬荣再次手下留情。
冬荣真正的老板只有一个人,就是盛纮。
他的一切行动,包括对少爷小姐“手下留情”,都是在揣摩并执行盛纮的真实意图。
盛纮内心还是疼爱子女的,尤其对林栖阁有旧情,不忍心真的打残打死,但他作为家主和父亲,又必须严厉惩罚以正家规。
这个“红白脸”的戏码,需要冬荣这个心腹来配合完成。
原剧里林噙霜对冬荣的贿赂,与其说是收买冬荣,不如说是买一个心安,
同时也是做给盛纮看的一种姿态,表明她作为生母已经尽力打点了。
而冬荣收下钱,则是完成了这个“交易”的闭环,让林小娘觉得人情做到位了,
也让盛纮“不忍心”的意图有了一个合理的借口:下面的人收了钱,手下留情了,不关我的事。
冬荣非常清楚,如果盛纮真的想下死手,他就算收林小娘一座金山,也绝不会留情一分。
他收钱,是因为他知道盛纮这个主人默许他收,如果盛纮这个主人不允许,他绝不会碰。
所以,原剧里的冬荣表面上收了林噙霜的钱,但本质上他从未被林噙霜收买。
他的一切行为都以盛纮的意志为最高准则,他与林噙霜之间的“金钱往来”,
更像是盛纮与他,两主仆之间心照不宣地合演的一出戏,目的是为了维护盛纮既想树立威严又心慈手软的矛盾形象。
而且,说不定,原剧里的冬荣收过林噙霜的钱之后,转头就又把钱交给盛纮了。
当原剧里最后盛纮对林噙霜彻底死心,命令冬荣下死手时,冬荣毫不犹豫的执行,
直接把林噙霜打的皮开肉绽,下不来床,这就已经证明了冬荣从始至终只忠于盛纮。
而就在冬荣飘飘然地拿着手里那张王羲之的真迹,往盛纮的书房走时,
陡然间,他居然碰到了一个没向他问好的小丫鬟,冬荣的小脾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其他的丫鬟小厮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叫“冬荣大哥”恭敬地朝他问好了,这个小丫鬟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
真的是,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将这个小丫鬟叫住后,冬荣这才发现这个小丫鬟居然是四小姐的贴身丫鬟露种,
既然是四小姐的贴身丫鬟,冬荣也没敢为难她,寒暄了几句就让她走了,
不过,露种面对他时那紧张的态度,还是让冬荣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但他也没有在意,
少爷小姐身边的丫鬟小厮们,他可没资格去管教,这些丫鬟小厮都是由大娘子身边的刘妈妈直接管教的,
冬荣在盛府主要的职责,是负责盛纮的出行安全,以及帮助盛纮处理与外界的即时接触,
比如传达消息、打点车马、打赏下人等,偶尔他还客串一下去执行盛家的家法。
总得概括下来,冬荣对于盛纮的作用,就相当于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对于皇帝的作用,只是对比皇帝的大太监,盛纮的冬荣多了条腿儿罢了。
就在冬荣准备离开时,小眼儿一瞟,就看到露种刚才站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张信纸,
冬荣没能忍住内心的好奇,弯下腰将这张信纸拿起来,几秒钟就看完了信中的内容,刚看完,冬荣便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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