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最后停在秦牧脸上,声音虚弱:
“……我这是……在哪儿?”
“你在路边,刚才发生了事故,你撞到了我们的车。”秦牧注视着她说道。
她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脸色却忽然一白,捂住胸口:“我……我胸口好闷……”
秦牧立刻蹲下身,手指轻按在她的锁骨下方:
“别紧张,先深呼吸,跟着我来——吸气……呼气……”
围观人群中有人低声感叹:“这孩子还真有两下子。”
中年男人的表情也缓和下来,挠了挠头说道:
“刚才是我太着急了,谢谢你啊。”
秦牧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关注着女人的状况。
很快,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医护人员下车后,秦牧简洁地说明了情况:“短暂意识丧失,已经清理气道,脉搏和呼吸基本稳定,建议进一步检查。”
周围人看着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说得有条有理,都不由露出佩服的神情。
医护人员赞许地点点头,小心地将女子抬上担架。
临上车前,她突然抓住秦牧的手,轻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秦牧愣了一下,露出略带腼腆的笑容:“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救护车离开后,我拍了拍秦牧的肩膀:“不错啊,小师弟。”
他却突然挠了挠头,小声嘀咕:“其实我刚才也挺紧张的……”
“是吗?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我去,秦牧你好像忘了要联系方式。到时候找谁赔我的布加迪威龙?”我说道。
“晓阳哥,你刚才不也没问吗?”秦牧反驳道。
就在这时,两位交警走了过来。年长的那位先看了看我们,又扫了一眼地上的刹车痕迹,沉声问道:“谁是车主?”
我立刻举手:“是我,布加迪威龙,刚被撞了。”
年轻的交警翻开记录本,一边写一边问:“说一下事情经过。”
我正要开口,秦牧却抢先一步,将情况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从女子突然冲出马路,到他实施急救,再到救护车到来,整个过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年长的交警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还懂急救?”
秦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略懂一点。”
我们从在交警大队,做好记录后。年长的交警又叮嘱道:
“车辆损失的问题,等当事人情况稳定后再联系处理。”
“嗯,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我们走出交警大队,秦牧忽然凑过来,小声问:“晓阳哥,你有钱吗?”
我瞥了他一眼,故意拖长了声音:“小牧啊……我可没钱,我们只能走回去了。”
秦牧一听,咧嘴笑了:“晓阳哥,我有啊。”说着,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我操——那是一张黑金银行卡。他妈的,这小子到底什么家庭背景?
到底该用谁的钱呢?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还是我这位小师弟秦牧的?这着实让我犯了难。
“晓阳哥,你在听我说话吗?”秦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我从纠结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在呢!”我回过神,赶忙应道。
秦牧一脸期待地看着我,问道:“晓阳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我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还能怎么做,当然是先叫人把车修好,然后尽快前往白家。”
妈蛋,这眼瞅着天就快黑了,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再纠结钱的事儿了。思来想去,还是用小师弟的钱吧。
主意打定,我伸手向秦牧拿过他的银行卡,迅速联系了拖车服务,将那辆倒霉的车送去修理。
随后,我又赶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和秦牧一同钻了进去,朝着白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白家,我们下了车,直接走到大门口敲了敲门。没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客气地说:“您好,我们是来给您家老爷子看病的。”
开门的门丁上下打量了我和秦牧,嗤笑一声:“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就你们两个小屁孩还会看病?”说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我和秦牧对视一眼,往后退了两步,抬头看了看门楣上的牌匾——白家,没错。
“小师弟,我看起来像小孩吗?”我问。
秦牧盯着我看了半天,慢吞吞地说:“师兄,你的脸……比较嫩,所以……我也说不好。”
“靠!天快黑了,难道要我自己找地方住?”
“晓阳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秦牧问。
“别急,让我再试试。”
我又敲了敲门——没反应。
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这是逼我放大招啊!”
掏出手机,我先给白家管事打电话,“嘟嘟”两声后,无人接听。
我又给师父打电话,“嘟嘟”两声后,又无人接听。
我皱了皱眉——师父这时候能干嘛?难道正和凤姨谈人生?
师父打不通,就打师兄的。结果依旧是“嘟嘟”两声,又又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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