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苏柔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林渊的脚步顿住,脸上血色尽失。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踉跄着跑出了门,连掉在地上的保温桶都没顾得上拿。
门“砰”地一声关上,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苏晚扶着苏柔坐到沙发上,帮她擦了擦眼泪:“别怕,他走了,不会再伤害我们了。”
苏柔靠在她怀里,哭得浑身发抖:“姐……林渊哥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是不是因为我,才对你来这么凶的?”
苏晚心里也乱得像一团麻,她轻轻拍着苏柔的背:“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钻了牛角尖,误会我了。别想了,啊?”
可她心里清楚,林渊刚才的样子,绝不仅仅是误会那么简单。那种偏执的眼神,疯狂的举动,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他对苏柔的感情,或许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带着一种病态的占有欲——他把苏柔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容不得任何人“伤害”她,哪怕那个人是苏柔的亲姐姐。
苏柔哭了很久才慢慢平静下来,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姐,我现在好乱……爸妈不在了,林渊哥也变成这样,我觉得好害怕……”
苏晚紧紧握住她的手,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苏柔,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她拿出手机,想给厉沉舟打个电话,可刚按下号码,又犹豫了——厉沉舟在首都,就算说了他也赶不回来,只会让他担心。
“别担心,有我呢。”苏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又坚定,“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们好好过日子,等厉沉舟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柔点了点头,靠在她肩上,慢慢闭上了眼睛。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寒意。苏晚看着窗外,心里一片沉重——她不知道,林渊今天的爆发,只是个开始,还是这场噩梦的终结。她只知道,从今天起,她必须更加小心,守护好自己和苏柔,不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疯狂和恶意,再次将她们拖入深渊。
林渊踉跄着跑出家门时,玄关的防盗门“砰”地撞在墙上,震得客厅吊灯晃了两下。苏晚扶着还在发抖的苏柔坐下,刚想倒杯水顺气,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林渊掐着她下巴时的狠劲,捂住她嘴时眼里的疯狂,还有那句“你就是个伪善的骗子”。
怒火像藤蔓一样从脚底窜上来,缠着心脏越收越紧。她想起这些年对林渊的信任,想起他每次对苏柔嘘寒问暖时的温和模样,原来全是装出来的。他根本不是担心苏柔,是把苏柔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容不得任何人“触碰”,哪怕那个人是她这个亲姐姐。
“姐,你别生气了,他就是疯了……”苏柔拉着她的衣角,声音还带着哭腔。
苏晚没说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指尖冰凉。她抬手摸了摸头发,发间插着根檀木簪子,是厉沉舟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簪身打磨得光滑,尾端带着尖尖的弧度——之前看防身攻略时还看到过,这种细长的木簪杀伤力足够,比不靠谱的金属簪子还结实。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苏晚和苏柔同时抬头,只见林渊去而复返,手里攥着刚才落下的保温桶,眼神里的慌乱已经变成了阴鸷的偏执:“苏柔,你听我解释,我刚才只是太急了,我是为了你好……”
他径直冲向沙发旁的苏柔,完全没把旁边的苏晚放在眼里。苏晚看着他伸向苏柔的手,积压的怒火瞬间炸了——这个疯子,居然还敢回来伤害苏柔!
“你给我滚开!”苏晚猛地站起来,右手一把拔下发间的檀木簪子,簪尖对着林渊,眼神里全是翻涌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额角的青筋随着粗气一鼓一张。
林渊被她的气势逼得顿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怎么?你还想打我?苏晚,你除了嘴硬还会什么?当年你要是能护着苏柔,她爸妈也不会……”
“闭嘴!”苏晚怒喝一声,这句话彻底戳中了她心底最痛的地方。仇恨像怪兽一般吞噬着她的心,手指握着簪子的骨节泛白,指腹被光滑的簪身硌得生疼。没等林渊再说下去,她已经扑了上去,眼里迸射出凶狠的火花。
林渊没想到她真敢动手,下意识地侧身想躲,却被苏晚死死揪住了衣领。混乱中,苏晚看见他颈侧的皮肤随着呼吸起伏,那里正是颈动脉的位置——她之前陪苏柔查健康资料时看过,颈动脉就在颈部两侧,是向头部供血的重要血管,位置表浅,搏动清晰可见[__LINK_ICON]。
“你不是想替苏柔出头吗?我让你出个够!”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更多的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她握着簪子的手猛地发力,尖锐的簪尖狠狠扎进了林渊的颈动脉。
“噗嗤”一声,簪子没入大半。林渊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瞪得老大,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下一秒,温热的血液顺着簪身喷涌而出,像被撞开的消防栓一样,溅得苏晚满脸满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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