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驶离狗城的收费站,苏晚就靠在副驾驶座上,戳了戳厉沉舟的胳膊,眼底带着促狭的笑:“哎,你说咱们之前待的那地方,怎么偏偏叫‘狗城’啊?听着就土土的,一点都不好听。”
厉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老辈人传下来的名字,说是早年间这地方有户人家养了只忠犬,救过全村人的命,后来大家就慢慢叫开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说得对,确实不如‘虎城’听着大气。”
“原来是这样啊,”苏晚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又凑过去打趣,“那要是按这逻辑,虎城是不是以前有老虎啊?难不成也有只老虎救过城?”
厉沉舟被她逗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听说过有老虎救城,但虎城背靠虎山,早年山上真有老虎出没,名字大概是这么来的。不过现在虎山早成了景区,别说老虎,连野狐狸都少见了。”
苏晚“哦”了一声,又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突然想起什么,又凑过来:“那咱们到了虎城,第一顿吃什么啊?总不能还吃狗城那几家常吃的小馆子吧?我听说虎城的酱骨头特别有名,咱们去尝尝好不好?”
厉沉舟看着她期待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点头应道:“好,都听你的。等咱们到了住的地方,放下东西就去吃酱骨头,再逛逛虎城的老街,带你看看跟狗城不一样的地方。”
苏晚笑着点头,靠回座椅上,心里满是期待。她看着身边专注开车的厉沉舟,想起以前在狗城的那些争吵和荒唐,再看看现在安稳的样子,突然觉得,不管城市叫什么名字,只要身边的人是对的,在哪里都是好日子。
车子一路往虎城开去,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又惬意。苏晚知道,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这一次,他们一定会好好的,再也不会因为小事争吵,再也不会用极端的方式伤害彼此,只会一起把小日子过得热气腾腾。
车子开进虎城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街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暖黄色的光裹着路边饭馆飘出来的香味,一下就把旅途的累给冲散了。厉沉舟先找着之前订好的民宿,就在老街旁边,是个带小院子的二层楼,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阿姨,说话敞亮得很:“你们来得正好,楼下那家‘王记酱骨头’还没关门,再晚半小时就卖光了!”
苏晚一听见“酱骨头”,肚子立马“咕噜”叫了。放下行李就拉着厉沉舟往外冲,民宿到饭馆也就百八十米,还没进门呢,那股子酱香味儿就先飘了过来——不是那种齁咸的,带着点甜口,混着肉香往鼻子里钻,光闻着就忍不住咽口水。
店里人不少,大多是本地人,围着桌子啃骨头,手上嘴上全是油,看着就香得慌。俩人找了个小桌坐下,服务员递过菜单,苏晚没看别的,直接指着最上面的“招牌大份酱骨头”:“先来这个!再要个拍黄瓜,一碗疙瘩汤!”厉沉舟在旁边笑着补充:“再来个凉拌木耳,少放辣。”
等骨头的功夫,苏晚跟厉沉舟聊起了狗城的事儿。她说:“你还记得狗城菜市场门口那家卤味店不?以前总跟你吵完架,我就去那儿买个猪蹄啃,现在想想,还没这儿的骨头香呢。”厉沉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想吃啥,咱就在虎城找,找不到我就给你做。”
正说着,服务员端着一大盆酱骨头上来了。那骨头跟苏晚的拳头差不多大,裹着红亮的酱汁,热气腾腾的,还冒着小泡。苏晚立马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最大的,刚想咬,厉沉舟赶紧递过一次性手套:“傻样儿,戴手套啃才得劲。”
苏晚套上手套,抓着骨头就啃。第一口下去,眼睛都亮了——肉炖得特别烂,轻轻一撕就下来,酱汁渗到肉缝里,咸甜适中,一点都不柴。骨髓也满满的,用筷子一捅就能吸出来,喷香喷香的。她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比我想象中还好吃!”
厉沉舟也拿起一块啃,嘴角沾了点酱汁,苏晚伸手给他擦掉,他笑着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可苏晚哪慢得下来,一块接一块,啃得满手都是油。吃到一半,她突然发现厉沉舟光顾着给她递纸巾、盛疙瘩汤,自己没啃几块。她把手里刚啃了一半的骨头递过去:“你也吃啊,别光看着我。”
厉沉舟接过骨头,又给她夹了块新的:“我不饿,你多吃点。”苏晚才不信呢,从狗城开车到虎城快三个小时,他就路上吃了根火腿肠。她直接拿起一块肉多的骨头,塞到厉沉舟手里:“必须吃!你不吃我也不吃了,这骨头咱俩得一起啃才香。”
厉沉舟没办法,只好拿着骨头啃起来。苏晚看着他吃得认真的样子,心里特踏实。以前在狗城的时候,俩人总为点破事吵,吃饭都没心思,哪有现在这样,一起啃着骨头,连空气都是香的。
没一会儿,一大盆骨头就被俩人啃得差不多了,拍黄瓜和凉拌木耳也见了底,疙瘩汤苏晚喝了两大碗。撑得她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直打嗝。厉沉舟结账的时候,老板还笑着说:“小姑娘胃口真好,很少见这么能啃骨头的!”苏晚脸一红,拉着厉沉舟赶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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