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上午,阳光把客厅晒得暖烘烘的,苏晚在厨房收拾刚吃完早餐的碗筷,厉沉舟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手里还捏着半个没吃完的苹果,时不时咬一口,苹果汁顺着指缝往下滴,蹭在手机屏幕上也不在意。
“厉沉舟,你吃完的苹果核别乱扔,垃圾桶就在旁边。”苏晚从厨房探出头,看见他把苹果核随手放在茶几上,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厉沉舟头也没抬,含糊地应了声:“知道了,等会儿扔。”说完又盯着手机,手指飞快地划着屏幕,看的是之前下载的格斗视频,视频里的人喊打喊杀的,声音开得还不小。
苏晚收拾完碗筷,擦着手走到客厅,看见他还没动苹果核,茶几上还散落着几个零食袋,心里有点冒火,却也没真生气——厉沉舟一直这样,邋遢又爱偷懒,她早就习惯了。她走到沙发边,弯腰去捡苹果核,随口开了个玩笑:“你再这么懒,以后没人愿意跟你过了,到时候你就一个人抱着手机过一辈子吧。”
这话要是平时说,厉沉舟顶多嘿嘿笑两声,或者凑过来撒个娇,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苏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从沙发底下摸出一把刀——那是之前他在工地干活,偷偷带回来的折叠刀,平时用来削水果,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放在了沙发底下。
厉沉舟“唰”地把刀打开,刀刃闪着冷光,他指着苏晚,声音又粗又哑,还带着脏话:“我操你妈,你给我站那!谁他妈让你说这种话的?”
苏晚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又慌又气:“厉沉舟,你疯了?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这样吗?”
“玩笑?我看你是故意的!”厉沉舟说着就站起来,手里的刀握得紧紧的,一步步朝着苏晚走过来,眼神里满是戾气,“你是不是早就嫌弃我了?觉得我懒,觉得我没本事,想跟我分开?我告诉你,没门!”
“我没有嫌弃你,也没想跟你分开!”苏晚急得眼泪都快掉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会让厉沉舟反应这么大,“你把刀放下,有话咱们好好说,别拿着刀吓人!”
“好好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厉沉舟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嘴里的脏话像机关枪一样往外冒,“你妈了个逼,敢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今天非鸡巴砍死你不可!让你知道知道,跟我厉沉舟耍花样,是什么下场!”
苏晚吓得浑身发抖,转身就想往门口跑,可厉沉舟比她快一步,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力气大得像要把她的胳膊捏断。“你想跑?跑得了吗?”厉沉舟把刀架在苏晚的脖子上,刀刃冰凉,贴在皮肤上,吓得苏晚大气都不敢喘。
“厉沉舟,你别冲动!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开玩笑,你放了我好不好?”苏晚带着哭腔求饶,她能感觉到厉沉舟的手在抖,知道他现在情绪失控,说不定真的会做出傻事。
“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厉沉舟的眼睛红得吓人,嘴里还在说着不堪入耳的话,“我不仅要砍死你,还要把你妈的逼毛一根一根拔下来,做成琴弦!让你们娘俩都记住,得罪我厉沉舟的下场!”
这话听得苏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又怕又恶,她知道厉沉舟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不能跟他硬拼,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等机会求救。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厉沉舟,你先把刀拿开,我脖子疼。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要是有气,就打我两下,别用刀,好不好?”
厉沉舟愣了一下,好像被苏晚的话打动了,手里的刀稍微松了点,但还是架在她的脖子上:“打你?打你太便宜你了!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嫌弃我?”
“我没有,真的没有。”苏晚赶紧摇头,“我就是跟你闹着玩,你平时也经常跟我开玩笑啊,我都没生气,你怎么就生气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还有温然的声音:“苏晚,你在家吗?我买了点水果,过来看看你。”
苏晚心里一喜,赶紧朝着门口喊:“温然!我在家!你快进来!”
厉沉舟一听温然来了,脸色变了变,手里的刀也往下挪了挪,抓着苏晚胳膊的手更紧了,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敢跟她说我拿刀的事,我现在就砍死你!”
苏晚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示意温然。温然推门进来,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厉沉舟脸色阴沉,手里还藏着什么东西,苏晚脸色惨白,眼睛红红的,胳膊被厉沉舟抓着,一看就不对劲。
“厉沉舟,你抓着苏晚干什么?放开她!”温然赶紧走过去,想把苏晚拉过来。
厉沉舟赶紧把刀藏在身后,瞪着温然:“我们俩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多管闲事!”
“你们俩的事?你看苏晚都吓成什么样了,这还叫你们俩的事?”温然不依不饶,一边跟厉沉舟周旋,一边给苏使眼色,“苏晚,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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