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雷国师听了,忍不住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
难道天魔祖师教过士子,那些士子就都成了他天魔教的人了?
要是这样,那是不是连我也得被抓起来杀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慢慢踱着步,目光锐利得像能穿透一切。
“当年我云游四方,到处学习各门各派的本事。
一路上,我看到天下各派,各自为政,就像守着宝贝的吝啬鬼,谁也不肯把自己的好东西拿出来,这严重限制了天下神通道法的进步。
我心里着急啊,就想着能不能打破各大宗派之间的壁垒,让大家都能互通有无。我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天魔祖师。
他可是第一个抛开门派之见,全心全意教导我的人,也是给我指明了一条光明大道的人……”
此时,他的眼中露出深深的敬仰之色,接着道:“之后啊,他还亲自举荐我,让我带着他的信,去见道门的道主。
道主就是因为看了他的信,才对我另眼相看,特别关照我,还允许我参阅道剑十四篇。
也是他,让我去大雷音寺,有幸得见如来,得到了如来传经。
他虽然从来没跟我说过他的真实身份,但我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来了,他也没刻意瞒着我。”
主簿听了国师这一番话,心里就像掀起了惊涛骇浪,震撼得无以复加。
震雷国师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缓缓道:“我之所以力邀他出山,执掌太学院,并非看重他的非凡本领,也不是因为他是天魔教的开山鼻祖。
他心怀天下,那份纯粹与宽广,实在是我生平仅见。
在我看来,能担此重任,引领太学风气的人,非他莫属。
如今他悄然离去,想必是为了天魔教新教主的继任大典,而奔波忙碌。”
“新教主?”
主簿神色一凛,连忙问道:“天魔教自四十年前,教主之位空悬以来,一直群龙无首,如今竟要选出新教主?国师,此事非同小可,是否需向皇上禀报?”
震雷国师微微点头,吩咐道:“你即刻拟写奏折,将此事详尽呈报皇上。至于天魔祖师的过往,就不必在奏折中提及了。”
主簿正要领命而去,突然小心翼翼地提起:“太学院那边传来消息,皇上已下旨,任命于达炆为新一任大祭酒。”
“嗯,我已知晓。”
震雷国师轻轻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如今权势过盛,皇上有所忌惮,也是人之常情,否则我心中反倒难安。
只是于达炆此人,才学与德行,皆不足以胜任太学院大祭酒之职,做个太子少保倒还勉强。但此事,我亦不便多言。”
主簿略一沉吟,又道:“那天魔教新教主之事,我们该如何应对?”
震雷国师神色淡然,笑道:“顺其自然,若其行正道,则助之;若其行邪道,则灭之。此事你不必操心,我会亲自去会一会这位新教主。”
主簿闻言,躬身告退。
………………
在另一处,圣临山上,林枫正沉浸在一种玄妙的境界之中。
耳边传来阵阵仿佛天籁般的声音,令人心旷神怡。
突然,他眼前一晃,发现自己竟变成一个过路的旅人,正漫步在山间小路上。
远处,传来阵阵砍柴的声音,清脆而有力。
林枫循声而去,只见一位樵夫,正在松柏树下专心致志地砍柴。
那斧头起落之间,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痕迹,每一斧都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至理。
林枫看得入了迷,只觉这砍柴的动作中,似乎隐藏着某种高深的武学奥秘,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领悟,去探索。
他呆立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樵夫手中的斧子。
每一次那斧子劈砍在松柏树上,都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尽管斧痕深重,但当斧头离开时,松柏树的伤口却奇迹般地复原,不留一丝痕迹。
樵夫每一次挥斧,对林枫来说,都是一次全新的震撼。
终于,樵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向了林枫,眼中带着深意。
“过路人,你已在此观看了许久,有何感悟?”
樵夫缓缓道,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
“你的家人,早已化作黄土下的枯骨;你的子女,比你还要显老;你的孙子,也已成家立业。你,已在此百年!”
林枫心中一震,仿佛被点醒了某种深藏的记忆。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向樵夫鞠躬:“求老师指点迷津。”
樵夫微微一笑,坐在松柏树下的石头上。
他开始向林枫传授道理,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
林枫如痴如醉地聆听着,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妙的世界。
就这样,几十年过去了。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林枫一直陪伴在樵夫身边,聆听他的教诲。
最重要的,是天魔教的大一统功法,就在这奇妙的传授之中,悄然地流入林枫的心田。
当樵夫伸出手,轻轻抚摸林枫的头顶时,林枫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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