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颖收到消息后,心中默念:靖川,我等你回来。她穿着正妻的服饰,端坐在正厅,等待着新人的到来。府中的下人来来往往,各司其职,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汹涌。江梦颖知道,皇后的人一定潜伏在府中,随时准备动手,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迎亲队伍很快就回到了严府,明珠公主穿着大红嫁衣,头戴红盖头,被人搀扶着走进正厅。按照规矩,应该由正妻为新人主持拜堂仪式,可江梦颖刚站起身,就看到一名蒙面人突然拔出刀,朝着她刺了过来。
“姑娘小心!”秋纹惊呼一声,扑上前挡在江梦颖身前。刀刺中了秋纹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现场一片混乱,宾客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严靖川见状,眼中杀意暴涨,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剑,挡住了那名蒙面人的第二刀,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严府行凶!”
那名蒙面人见行刺失败,想要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在一旁的房砚之的亲信侍卫拦住。几招之下,便被制服。房砚之快步上前,厉声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名蒙面人眼神闪烁,却紧闭双唇,不肯说话。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走进严府,高声道:“皇后娘娘有令,严府发生刺客行凶之事,恐危及公主安全,命人将明珠公主带回宫中,严将军与江氏即刻入宫面圣!”
严靖川心中一沉,知道这是皇后的计谋,想要趁机将明珠公主带回宫中,再借机治他和江梦颖的罪。他看向被搀扶着的明珠公主,沉声道:“公主,此刻府中危险,你且先随太监回宫,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即刻入宫。”
明珠公主微微点头,没有说话,被人搀扶着跟着太监离开了严府。严靖川看着江梦颖,眼中满是担忧:“梦颖,你没事吧?秋纹怎么样了?”
“我没事,秋纹的肩膀受了伤,管家让人扶下去包扎了。”江梦颖摇了摇头,“靖川,皇后这是故意设计我们,入宫之后,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严靖川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我们现在就入宫,看看皇后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两人跟着太监来到皇宫,皇上和皇后早已在大殿中等候。见到他们,皇上脸色阴沉:“严靖川,江氏,严府大婚之日竟出现刺客,还意图刺杀江氏,此事你怎么看?”
严靖川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死死扣着那蒙面人的后领,将人半拖半押地推入大殿。地砖与蒙面人粗糙的靴底摩擦出刺耳声响,打破了殿内凝滞的死寂。房砚之紧随其后,一身玄色劲装未脱,腰间佩剑还沾着未干的血点,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殿中众人,最后落在皇后端坐的凤椅上,眼底闪过一丝冷锐。
“陛下,臣已将刺客擒获,特地带入宫中,请陛下圣裁,务必审出幕后真凶,还臣与夫人一个公道,也还严府大婚一个清白。”严靖川声音铿锵,将蒙面人狠狠掼在地上。那刺客被绳索捆得严实,挣扎了两下却因先前打斗受伤过重,只能瘫在青砖上,低垂的头颅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截线条紧绷的下颌。
皇后端坐在皇上身侧,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冷冽的光。她垂眸瞥了眼地上的刺客,唇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心底暗忖:大伯行事也太不牢靠,这般废物也敢派来当刺客;还好入宫前便让人给这刺客的衣领绣了浸过牵机毒的丝线,只要他稍有异动或是意图开口,毒便会顺着皮肤渗入肌理,如今看来,倒省了不少麻烦。面上却装出一副受惊模样,抬手轻按胸口,语气带着几分后怕:“竟真的擒住了?幸好靖川将军身手不凡,不然梦颖丫头今日可就危险了。只是这刺客来历不明,可得好好审问才是。”
皇上眉头拧得更紧,沉声道:“来人,将刺客面罩取下,严加审问!”
两名侍卫应声上前,刚要伸手去摘蒙面人的黑布,那刺客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身体蜷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众人皆是一愣,严靖川心头一紧,快步上前想要按住他,却见刺客猛地咳出一口黑血,头一歪便没了动静。
“不好!”房砚之低喝一声,指尖搭上刺客的颈动脉,片刻后抬头,语气凝重,“陛下,已经没气了。”
皇上脸色骤变,拍案而起:“废物!都是废物!传太医!”
殿外值守的太医不敢耽搁,提着药箱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跪在刺客身边细细诊治。片刻后,太医颤巍巍地叩首:“陛下,此人……此人是中了牵机毒身亡,毒发迅猛,无药可解。”
“牵机毒?”皇上眼神一厉,扫过殿内众人,“好一个斩草除根!看来此事背后定有庞大势力撑腰,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如此行事!”
江梦颖站在严靖川身侧,指尖悄悄攥紧了他的衣袖。方才刺客毒发的瞬间,她分明瞥见皇后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那眼神像淬了冰的针,直直扎向她与严靖川。她压下心头的怒意与寒意,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锋芒——皇后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必然是算准了他们抓不到把柄,今日这一局,他们终究是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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