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组织(朗姆派系):
组织深处,某个信号被层层屏蔽、空气循环系统独立运行的秘密据点内,光线昏暗,只有巨大的电子屏幕散发着幽蓝的光芒。朗姆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中,背对着屏幕,听着心腹“烈酒”关于天空画廊爆炸案以及黑泽光疑似身亡的详细汇报。他那仅存的独眼在阴影中闪烁着阴鸷而怀疑的光芒,如同在黑暗中窥伺的毒蛇。
“黑泽光……死了?”朗姆的声音经过处理,沙哑而缓慢,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他粗壮的手指有节奏地摩挲着自己肌肉虬结的下巴,“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死在这样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死得……可真是时候,也真是地方啊。”他的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质疑。
“是的,大人。”烈酒恭敬地垂首站立,独眼中也带着一丝困惑,“根据我们渗透进警方和消防系统的人传回的第一手资料,现场情况异常惨烈复杂。爆炸核心区域——也就是核心监控室及其相邻走廊——几乎被完全摧毁,高温和后续的火灾造成了严重的结构性破坏。搜索人员在废墟中发现了部分烧焦的、符合黑泽光日常穿着习惯的定制西装碎片,一块严重损毁但品牌标识和部分特征可辨的腕表,以及……一些散落的、疑似的人体组织碎片。警方技术部门进行的初步快速DNA比对……显示与黑泽光档案库中的信息高度吻合。”
他小心翼翼地补充着细节,试图让报告显得客观。
“琴酒呢?”朗姆突然打断他,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他当时不是也在现场吗?负责清理‘幽灵猫’?他对这件事,有什么说法?” 他将重点引向了那个与黑泽光关系微妙的关键人物。
烈酒的身体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些:“琴酒大人已经提交了任务报告。他确认,他的行动目标是‘幽灵猫’,爆炸是由于在交火过程中,意外触发了该团伙预先埋设、意图制造混乱的爆炸装置所致,属于‘不可控的意外因素’。他……他也确认,在爆炸发生前片刻,通过监控屏幕的最后一瞥,看到黑泽光确实位于核心监控室内,并且在其试图出门查看情况时,爆炸发生,未能及时撤离。”
烈酒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琴酒那毫无波澜的语调,模仿道:“琴酒大人对此事件的最终评价是……‘无能的废物,连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死了倒也干净,省得浪费组织的资源。’”
“哼!”朗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冰冷的、充满讥讽的哼声,“他倒是撇得干净利落,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他绝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巧合。黑泽光,那个二十多年容貌未变、身上藏着连乌丸大人都为之侧目的秘密的男人,那个能周旋于组织与各方势力之间、将黑泽安保经营得风生水起的厉害角色,会如此轻易、如此窝囊地死在一场由三流盗窃团伙引发的“意外”爆炸中?这简直像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但是……现场的物理证据似乎暂时无懈可击,初步的DNA比对结果具有相当的误导性。琴酒的报告虽然冷漠得近乎异常,却也完全符合他一直以来对黑泽光表现出来的那种疏离甚至轻视的态度,逻辑上挑不出太大毛病。更重要的是,从组织当前的利益角度来看,黑泽光的“死亡”,虽然暂时失去了一个稳定的VTS技术供应者和一个可能蕴含着“永生”秘密的研究对象,但也同时除掉了一个身份敏感、可能引来红方过度关注的不稳定因素。而且,这为组织名正言顺地、更深层次地渗透和控制失去核心人物的黑泽安保株式会社,提供了绝佳的契机和借口。
利弊在心中飞速权衡。片刻的沉默后,朗姆那只独眼中精光一闪,做出了决断:
“继续投入资源,保持最高级别的关注!”他声音阴沉地命令道,“尤其是黑泽光的公开葬礼,以及他名下资产、公司的后续处理过程,给我盯死了!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生要见人,死……”他加重了语气,仿佛要将每个字都钉入现实,“也要想尽一切办法,确认见到最关键的、无法伪造的‘尸体’,或者找到这个‘死亡’剧本里,任何一丝不和谐的杂音!”
怀疑的种子已经深深种下,但他这只老狐狸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隐藏在更深的阴影里,观察这场“死亡”会引发出怎样的连锁反应,等待猎物自己露出马脚,或者……等待收割果实的最佳时机。
红方(日本公安 / FBI):
警察厅,降谷零的办公室内。他穿着一丝不苟的公安制服,将一份关于天空画廊爆炸案的、措辞严谨、细节详尽的初步调查报告,恭敬地放在上司的办公桌上。他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沉重、疲惫以及属于精英警官的专业与克制。
“这是目前能汇总的所有情况,”降谷零的声音平稳,但仔细听,能察觉出一丝因“涉及知名人士遇难”而带来的压力感,“所有的证据链,包括现场勘查、物证分析、证人证言(主要是黑泽安保员工和部分宾客),都强烈指向国际盗窃团伙‘幽灵猫’为制造混乱实施盗窃而预设爆炸物,并在与不明武装人员(怀疑是其他黑吃黑势力)交火中意外引爆,是导致这次惨剧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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