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覆灭的尘埃落定,宫门迎来了百年来最为安稳也最具活力的时期。
在执刃宫子羽的带领下,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其中最为人称道的,便是打破了前山后山之间无形的壁垒。
闭门造车终非长久之计,真正的强大源于开阔的眼界与鲜活的经验。
他颁布新规:所有宫门子弟,无论前山后山,皆可参与轮值排班,定期出旧尘山谷历练。
或行商贾,或察民情,或访友论武,或游历山川。
此举一出,整个宫门都仿佛被注入了新鲜空气。
后山的几位公子,无疑是这项政策最直接的受益者。
雪重子虽仍寡言,却也破天荒地出谷数次,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每次回来,他周身那股亘古不变的寒意似乎都淡了一丝,望向远方雪山的眼神,也偶尔会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月公子对山外的医道药铺、奇花异草产生了浓厚兴趣,时常带着月宫侍从外出采风,回来时总带着新奇的药材和见闻,月宫的藏书楼里也多了不少来自谷外的医典。
花公子则一头扎进了各地的铁匠铺和矿场,与民间匠人切磋技艺,甚至带回了一些独特的锻造手法和稀有矿材,让花宫的炉火燃得更加炽热多彩。
雪公子如同飞出笼子的鸟儿,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跟着商队见识了繁华市集,也独自踏足过幽静山林,脸上的怯生生渐渐被自信和开朗取代,回来时总会兴奋地给雪重子讲述外面的世界。
宫远徵自然是跟着哥哥宫尚角。
兄弟俩一同处理宫门在外的事务,也抽空游览了不少名山大川。
宫远徵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眉宇间那层阴郁的戾气明显消散了许多,偶尔还会带些宫尚角觉得“幼稚”但当地孩子很喜欢的稀奇玩意儿回来给宫紫商“研究”。
在这一片欣欣向荣中,宫门迎来了最盛大的喜事,执刃宫子羽与夫人瑾瑜的大婚。
婚礼极尽隆重与喜庆,前山张灯结彩,后山也破例点缀了温暖的色彩。
三位长老满面红光,宫紫商更是忙前忙后,恨不得把所有新奇的点子都用上。
宫尚角与宫远徵作为男方重要亲属,亦是盛装出席,连雪重子都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银白锦袍,虽依旧面无表情,却也端坐观礼。
红烛高照,喜乐喧天。宫子羽身着玄色金纹的执刃吉服,俊朗非凡,眉宇间是掩不住的意气风发和浓浓爱意。
瑾瑜凤冠霞帔,盖头下的容颜倾国倾城,清冷的气质在喜庆的氛围中更添一份惊心动魄的美。
三拜天地,礼成。
执刃夫妇之名,自此名正言顺,情深意重。
婚后的日子,是宫子羽从未想象过的甜蜜与满足。
瑾瑜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最信任的伙伴和智囊。
更让宫子羽惊喜万分的是,婚后不久,瑾瑜便诊出了喜脉。
十个月后,伴随着响亮的啼哭,瑾瑜为宫子羽诞下了一对粉雕玉琢的龙凤胎!
长子取名宫明羽,眉眼像极了宫子羽,却继承了瑾瑜沉静的气质,小小年纪便显得聪慧稳重。
长女取名宫昭羽,则更像瑾瑜,玉雪可爱,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性子活泼娇憨,是宫子羽的心头肉。
初为人父的宫子羽,在外是威严睿智的执刃,回到羽宫,便彻底卸下了所有威严,成了笨拙又乐此不疲的“奶爹”。
他会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小的明羽,学着瑾瑜的样子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也会被活泼好动的昭羽揪着头发咯咯直笑,堂堂执刃大人顶着乱糟糟的发髻也甘之如饴。
羽宫内时常回荡着婴儿的啼哭、笑声和宫子羽手忙脚乱又充满幸福的低语。
瑾瑜看着这一幕,眼中总是盈满温柔的笑意。
她身体恢复得极快,有灵泉滋养和自身修为,很快便行动如常。
她亲自哺育两个孩子,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心中那份属于母亲的柔软与宫门女主人的担当完美融合。
一日,宫子羽抱着刚刚吃饱、正打着可爱奶嗝的昭羽,看着窗外旧尘山谷终年不散的毒瘴,微微蹙眉。
这毒瘴是宫门的天然屏障,但也限制了发展,更对长期居住其中的宫门子弟身体有所影响,尤其是年幼的孩子。
瑾瑜放下手中的小衣服,目光沉静地观察着那氤氲的雾气。
她早已留意此事,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谷中地形图。
“翎舟,你看。”她指着地图,“旧尘山谷毒瘴浓郁,成因复杂。其一是特殊地质和植被腐败产生的秽气淤积不散,其二便是谷中深处,那些因毒瘴而亡、却无人清理的动物尸体,经年累月腐烂,加剧了毒性,其三,便是某些特殊的有毒树木,其花粉、汁液散入瘴气,更是雪上加霜。”
宫子羽抱着女儿,听得认真:“那该如何?”
瑾瑜提笔,在图上几处关键位置画上标记,思路清晰:
组织专门小队,定期深入谷中毒瘴相对稀薄的区域,清理动物尸体,焚烧深埋,断绝一大污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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