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德柱转身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他的手机突然开始疯狂震动。
不是来电，也不是消息。
就是单纯的震动。
而且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强。
"嗡嗡嗡嗡嗡——"
手机在他口袋里像个小型电钻。
赵德柱赶紧掏出手机。
屏幕上什么都没有，但震动不停。
他试图关机，但按键失灵了。
"嗡嗡嗡嗡嗡嗡嗡——"
震动强到他拿不稳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手机在地板上跳动，像只垂死挣扎的鱼。
所有人都围过来看。
"这是新功能吗？"有人问。
"地震模式？"另一个人猜。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显示出一行字：
"您有384条未读信息。"
然后开始自动播放语音消息。
第一条："赵德柱你这个没良心的！加班加班加班，孩子都不认识你了！"
是他老婆的声音，而且是外放。
第二条："爸爸是坏蛋，都不陪我玩！"
他女儿的声音。
【社死现场，建议录像保存 (?????)】
赵德柱疯狂地想要关掉声音，但音量键也失灵了。
第三条："老赵啊，你上次借我的两万块钱什么时候还？都三年了！"
第四条："赵主管，您上次在KTV的消费单需要您签字确认。"
第五条："亲爱的，我是小红，你说好的离婚呢？"
办公室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赵德柱。
"这…这是诈骗电话！"赵德柱脸色惨白。
但语音还在继续。
第六条开始循环播放他自己的声音：
"为了公司，我都快忘了家里的黄脸婆长啥样了。"
"黄脸婆…黄脸婆…黄脸婆…"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扭曲。
赵德柱抓起手机就往厕所跑。
但手机像是粘在他手上，甩都甩不掉。
他冲进厕所，把手机扔进马桶。
"咕咚！"
世界终于安静了。
赵德柱瘫坐在隔间里，满头大汗。
下午的办公室异常安静。
赵德柱一直没有回来。
有人说看到他在厕所里待了两个小时。
有人说他在天台上打电话求饶。
还有人说他在向老婆解释什么是"诈骗电话"。
陆仁甲悠闲地写着代码，偶尔看一眼桌上的多肉母神。
"你今天表现真好。"他小声说，给花浇了点水。
多肉母神的叶片轻轻摇晃，像是在回应。
下午四点，赵德柱终于回到办公室。
他的脸色很差，衬衫皱巴巴的，领带也歪了。
【看这个样子，家庭战争的硝烟还没散 (′?ω?`)】
"咳咳。"赵德柱清了清嗓子，"今天的事…都是误会。"
没人理他。
"那个报告不急，陆仁甲你…你慢慢做。"
陆仁甲抬头："不用了，数据库刚才崩溃了，所有历史数据都丢失了。"
"什么？"赵德柱瞪大眼睛。
"技术部说是服务器过热。"陆仁甲一本正经，"可能要重新导入备份，至少要一个月。"
赵德柱想发火，但看了眼那盆多肉植物，莫名打了个寒颤。
五点半，下班时间到了。
陆仁甲准时收拾东西。
"陆仁甲！"赵德柱最后一次叫住他。
"赵主管还有事？"
赵德柱走过来，压低声音："你那盆花…哪买的？"
"女朋友送的。"陆仁甲说。
"你女朋友…"赵德柱咽了口唾沫，"是做什么的？"
"图书管理员。"
"就这样？"
"就这样。"
赵德柱狐疑地看着那盆多肉，总觉得那朵花在盯着他。
就在这时，赵德柱的电脑突然蓝屏了。
蓝屏界面上的错误代码很奇怪：
ERROR_404_KARMA_TIMEOUT
（错误404：因果报应超时）
YOUR_SYSTEM_HAS_BEEN_JUDGED
（您的系统已被审判）
PLEASE_BE_A_BETTER_PERSON
（请做个好人）
CTRL+ALT+DELETE_YOUR_BAD_ATTITUDE
（请删除您的恶劣态度）
然后电脑开始自动播放PPT。
是赵德柱这五年来所有的"光辉事迹"：
克扣下属提成287次。
【母神牌杀毒软件，专治职场毒瘤 ╮(╯▽╰)╭】
让下属背锅158次。
加班不给加班费1,847小时。
在茶水间说人坏话3,241次。
每一条都有时间、地点、详细记录。
甚至还有录音和截图。
"这是谁做的？！"赵德柱崩溃了。
办公室的大屏幕也亮了，开始同步播放。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份"光辉履历"。
"关掉！快关掉！"赵德柱冲向电源。
但拔掉电源线也没用，屏幕依然在播放。
因为那根本不是通过电脑信号传输的。
那是某种更高维度的投影。
只是凑巧显示在了屏幕上。
陆仁甲抱起多肉母神："我先走了，和女朋友约了晚饭。"
他路过赵德柱身边时，多肉母神的花朵微微转向他。
赵德柱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恶意播种者，必将收获恶果。"
"善意施予者，终将得到守护。"
"规则很简单，你选择了前者。"
赵德柱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陆仁甲走出办公室，对着花盆说：
"今天辛苦你了，晚上给你换个漂亮的花盆。"
多肉母神的花朵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它刚刚完成了一次小小的"净化"。
用它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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