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银,洒在燕子坞的听涛阁上。慕容复凭栏而立,指尖摩挲着腰间一枚玄铁令牌,令牌中央刻着“燕盟”二字,边缘缠绕的银线蝠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蝠影卫与听雪楼共同的标识,也是他暗网势力的象征。
阿古拉捧着密报,躬身立于阶下,玄色衣袍垂落地面,袖口银蝠纹随着呼吸微不可察地晃动:“公子,中原传来消息,无神绝宫余党在襄阳城外劫掠粮队,已惊动当地官府。水月洞天的封印近日也出现异动,江湖上已有不少门派派人前往探查。”
慕容复转过身,赤金光晕在他眼底一闪而过——火神晶核的力量正随着他的心境起伏,这股源自上古的力量,既是他突破“超大宗师”境界的依仗,也是他复兴大燕的底牌。他接过密报,指尖划过“无神绝宫”四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无神绝宫树敌无数,水月洞天更是藏着上古秘宝,这两处乱局,正是燕盟立足中原的契机。”
他抬眸看向阿古拉,目光锐利如刀:“你即刻带领蝠影卫乙字营,乔装成江湖义士前往襄阳。记住,只许暗中相助官府,不可暴露燕盟身份。待局势稳定后,再接触当地的漕帮与商会,就说燕盟愿为他们提供情报庇护,条件是让他们接入听雪楼的情报网。”
阿古拉躬身领命,腰间银蝠令牌轻响:“属下明白。只是听雪楼在中原的据点尚未完全铺开,若漕帮与商会提出质疑,该如何应对?”
“用实力说话。”慕容复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哨子,哨身刻着繁复的蝠纹,“你带上这个,若遇突发情况,吹哨三声,听雪楼在附近的暗桩会立刻支援。另外,让谢清寒将无神绝宫余党的行踪整理成册,标注出他们的粮草囤积点与联络方式,这份情报,就是我们与漕帮谈判的筹码。”
阿古拉接过哨子,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这枚哨子不仅是支援信号,更是慕容复对他的信任。他再次躬身:“属下明日拂晓出发,定不辱使命。”
待阿古拉离去,慕容复走到书架前,转动一本《孙子兵法》,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面布满孔洞的石壁。他将手掌按在石壁中央,赤金光晕注入,石壁上的孔洞瞬间亮起,映出一幅中原舆图。舆图上,红色圆点代表听雪楼的情报站,黑色三角则是蝠影卫的秘密据点,而那些闪烁的蓝色线条,正是他暗中扶持的江湖势力。
“复兴大燕,需先掌控江湖。”慕容复轻声自语,指尖落在襄阳的位置,“蝠影卫是我的刀,听雪楼是我的眼,而燕盟,将是我聚拢天下力量的旗。”
他的目光扫过舆图上的姑苏、金陵、洛阳,这些地方早已布下他的棋子——姑苏的盐商为他提供财富,金陵的官员为他传递消息,洛阳的漕帮则为他运输物资。如今,只需借无神绝宫与水月洞天的乱局,将这些棋子串联起来,燕盟就能在中原站稳脚跟。
夜色渐深,听涛阁的烛火摇曳。慕容复取出火神晶核,晶核在他掌心发出温暖的红光,映照出他眼中的野心。
三日后,襄阳城外的悦来客栈。谢清寒一身青衣,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把玩着一枚银蝠令牌,目光却透过窗棂,盯着对面茶馆里的一名男子——那人正是无神绝宫余党的联络人,腰间别着的黑色令牌,与听雪楼资料库中的记载分毫不差。
“楼主,蝠影卫传来消息,阿古拉统领已与襄阳漕帮的总舵主会面,对方提出要先见识听雪楼的情报能力,才肯答应合作。”一名青衣侍女悄声走到谢清寒身边,递上一张折叠的纸条。
谢清寒展开纸条,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漕帮总舵主的行程:明日午时,将前往城外的清风寨,与寨主商议联合抵御无神绝宫余党的事宜。她嘴角微扬,将纸条凑到烛火前,纸条瞬间化为灰烬:“告诉阿古拉,按计划行事。另外,让蝠影卫丙字营的人提前赶往清风寨,查清寨子里是否有无神绝宫的卧底。”
青衣侍女领命离去。谢清寒端起茶杯,目光再次投向对面的联络人。只见那人起身,朝客栈后院走去,她立刻放下茶杯,悄然跟了上去。
后院的柴房里,联络人正与一名黑衣人密谈。谢清寒屏住呼吸,指尖扣住三枚透骨钉——这是蝠影卫特制的暗器,淬了漠北蛇毒,见血封喉。她透过柴房的缝隙,看到黑衣人递出一封密信,联络人接过密信后,将一锭银子递给对方。
就在两人交易完成,黑衣人准备离开时,谢清寒突然出手,透骨钉如流星般射出,正中黑衣人的膝盖。黑衣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联络人见状,拔腿就跑。
“想走?”谢清寒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追上联络人,手中短刀抵住他的喉咙,“说,无神绝宫余党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清风寨里,是不是有你们的人?”
联络人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个跑腿的,清风寨的事,我真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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