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御史台联名弹劾的奏本章如雪片般源源不断地呈递上来,那堆积如山的纸张仿佛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罪名五花八门,从严重的“结党营私”到莫须有的“妖言惑众”,每一条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指萧瑾之。
这一日,朝堂论辩会如期举行。大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目光或好奇、或担忧、或幸灾乐祸地聚焦在中央。老御史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手中高举着一块所谓的“罪证”——龙纹玉璧。他抖开锦帕,大声喝道:“此贼竟私藏龙纹玉璧!这乃是谋反的大不敬之罪!”其声音洪亮而尖锐,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不息。
萧瑾之面色沉稳,刚要开口辩解,一旁的宁婉悦却突然起身。她身姿优雅地走到托盘前,纤指轻轻掀开上面的红绸。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射出,照亮了她的脸庞。她镇定自若地说道:“既是御赐之物,当刻有陛下印玺才是。”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玉璧底部,果然,赫然显现出皇家徽记。满朝文武皆惊愕失声,原本嘈杂的大殿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一些原本准备附和弹劾的官员们纷纷闭上嘴巴,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老御史见状,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不甘心就此失败,试图继续强词夺理:“即便有此印记,也不排除是伪造的可能……”宁婉悦冷眼看向他,截断道:“大人此言差矣,这玉璧上的纹路与宫中藏品完全相符,且材质珍贵无比,岂是轻易能够仿制的?若是大人不信,大可请宫中匠人前来鉴别。”她的声音清脆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皇帝坐在龙椅上,微微颔首,示意让人去验证。不多时,宫中最顶尖的匠人赶来,仔细端详后躬身禀报:“回陛下,此玉璧确系御赐之物,绝无虚假。”至此,这场闹剧般的弹劾暂时落下帷幕,但萧瑾之心知肚明,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更大的危机还在后头。
散朝之后,萧瑾之与宁婉悦并肩走出大殿。萧瑾之低声感慨:“今日多亏了你机智应对,否则我真是百口莫辩。”宁婉悦微微浅笑:“夫妻一体,本就该同舟共济。这些跳梁小丑的把戏,不过是想借机打压你的威望罢了。”说着,她轻轻挽住丈夫的手臂,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回到府邸后,他们发现府门外聚集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府中的下人也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应对。萧瑾之吩咐下去加强戒备,同时安抚众人情绪。他知道,这是那些幕后黑手在暗中操纵舆论,企图进一步孤立他们。
没过多久,厄运还是降临了。一道圣旨下来,萧瑾之被诬陷定罪,关进了天牢。那天牢之中,阴暗潮湿,墙壁上渗出的水珠汇聚成滴答落下的水渍声,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鼠辈四处乱窜,啃咬着铁链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宁婉悦心急如焚,她四处打点关节,终于争取到了探监的机会。当她提着食盒穿过狭长甬道时,看守的狱卒本欲阻拦,却被她眼中凌厉的寒光震慑住。那目光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狱卒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退到一旁。
进入牢房,看到萧瑾之憔悴的面容,宁婉悦心疼不已。她强忍着泪水,快速塞给丈夫一个浸过药水的棉球:“这是用曼陀罗炼制的解药,能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毒素。”萧瑾之抓住她的手腕,满是疑惑地问:“你如何拿到这些?”她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昨夜潜入太医院时顺带借了几味药材。那里的守卫虽森严,但也并非无懈可击。”火光跳动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金芒,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妩媚。
萧瑾之看着妻子冒险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样做的危险系数极高,一旦被发现,将是灭顶之灾。但他也知道,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只有活下去才有翻案的机会。于是,他默默接过棉球,按照宁婉悦的指示服下。
在狱中的日子里,宁婉悦每隔几日就会前来探望一次,每次都会带来一些外界的消息和必要的物资支持。她还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在外面搜集证据,试图找到洗清丈夫冤屈的关键线索。与此同时,她也不忘安慰鼓励萧瑾之,让他保持信心和斗志。
一天夜里,宁婉悦像往常一样来到牢房看望萧瑾之。她带来一盏油灯,微弱的光芒驱散了一些黑暗。两人隔着栅栏相对而坐,彼此诉说着心里话。萧瑾之说:“婉悦,辛苦你了。若不是有你在背后支撑着我,我恐怕早已坚持不下去了。”宁婉悦握住他的手说:“相公莫要这么说,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我做什么都愿意。”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宁婉悦迅速擦干眼泪,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原来是狱卒送来了晚饭。她趁此机会塞给狱卒一些银子,打听最近是否有新的动向。狱卒收了钱后小声告诉她:“听说上面有人下令要秘密处决一批犯人,其中就有你家老爷的名字。”宁婉悦听后心中一惊,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谢过狱卒后转身回到萧瑾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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