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至此,仿佛窒息之人终于抓住最后一缕空气!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湛蓝的眸子里翻涌着复仇的漩涡。巨大的情感冲击如滔天巨浪,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撕碎。
她剧烈地喘息着,泪水伴随着狂笑夺眶而出:“我诅咒他!诅咒焚卡泽——诅咒这欲行不义的神子!既然神恩赐我圣女之舌言出法随……那就诅咒他!诅咒他烈火焚心却求死不能!诅咒他神格蒙尘永坠凡泥!诅咒他后代子孙代代为奴受尽屈辱!诅咒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在他渴求荣耀之日彻底背叛于他!!”
一字一句,仿佛从灵魂深处剜出的血刃,带着蔷薇圣女所能调集的全部圣光与怨毒之力,顺着冥冥中的契约羁绊,无声地斩向那远在火神宫殿的宿敌。“若天命真有耳……”她最终脱力般倒在枕上,苍白唇角却弯起一丝森冷的弧度,眼中燃烧着某种近乎殉道者的光芒,“……便听听这‘神仆’的悲鸣吧!”
当最后的诅咒之力耗尽,维利亚瘫软在凌乱的锦被中,极度的疲惫与一种奇异的解脱感交织缠绕。她意识模糊地呢喃着那个最初也是最朴素的咒愿:
“对了……王临难道不是关心我的初夜吗?我要诅咒他今夜不举。”一丝带着泪意的、近乎孩子气的冷笑逸出她的唇边,却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然,“干嘛只是今夜不举,我还有十二个妹妹,父皇的私生子女还不知道有多少,我要诅咒他终身不举,诅咒他们对皇室不怀好意的神终身不举。”
窗外的月光终于挣扎着穿透厚重的帘幕,映亮维利亚脸上交错的泪痕,和她那双——即使已精疲力竭,却重新燃起微弱火苗的倔强眼眸。
随着维利亚宣泄完毕,心情果然舒畅了不少,终于在两天的难眠带来的疲倦中昏昏的睡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查理大帝走进了维利亚的房间,看了看这个他最喜欢的女儿,维利亚不仅漂亮,天赋高,是皇家最有希望踏破仙凡的成员,不到二十岁的半圣牧师,她出身皇族,却甘愿做一名医者。
大公主梦娜就是被夺走的初夜权,然后嫁到了海英帝国,他本来是盼望着这个二女儿能够拴住焚卡泽的心,借机保住其他女儿的初夜。没想到,女儿受到的侮辱却更大。
他打听了,女儿却是和那个小老师彻夜长谈,可是那个老师才十四岁多,并且屋门虚掩,灯光彻夜长明,如今却还未订婚就失去初夜,比那些奴仆们都不如。奴仆的初夜权,还是在新婚第一夜呢!但是,神,就是如此霸道。谁要他的爷爷是真神呢?还是掌管真火的真神。
父女两个未做多少交流,两人眼中都含着泪水。查理没有想过自己要过多少人的初夜,他的泪只是为皇室尊严而流,维利亚的泪也只是觉得王临可能在意她的初夜,却没想到王临只是觉得她连人格尊严中的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自由都没有的悲哀。
焚卡泽的住宅,连个红烛都没有点,神这次连仪式感都没有给皇家,这只说明了一件事,焚卡泽对圣女的名声很在意,她那么做,侮辱了神与皇族的协议,她应该受到惩罚,焚卡泽甚至为此都向爷爷求了圣水,他要用他神子之躯,加上圣水的加持,用水火交济之道,用他的神火烧干维利亚的阴水。在学院,他的眼皮子底下,她竟然敢做出不尊重神的行为。
屋里只剩下了三个人,焚卡泽、维利亚和伺候二人的灯笼芯,灯笼芯作为真神派给焚卡泽的侍从,他的个人实力甚至超过焚卡泽,他其实也是焚卡泽的保镖。哪怕焚卡泽的房事,他也寸步不离。
场面对于维利亚说很尴尬,宫廷礼仪的教育,她知道什么是羞耻,在她的认知里,她身边可以有侍女陪同,但是男人身边怎么可以有保镖?
焚卡泽阴恻恻的说道:“脱衣吧!”
维利亚一步步挪到床沿,指尖颤抖着解开衣带。锦缎滑落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她感觉眼眶发酸,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视线变得模糊。就在泪珠即将滚落的瞬间,焚卡泽冰冷中带着一丝嘲讽的声音刺破了沉默:“怎么?觉得委屈?你这是在质疑为神献身的荣耀?”
维利亚猛地咬住下唇,强行运转体内法力,硬生生把眼泪蒸干。屈辱和愤怒在她胸中燃烧。她闭上眼,准备承受彻底暴露那一刻的羞辱和寒冷。然而,当她以为自己将要赤裸着呈现在这两个男人面前时,预想中的寒意并未降临!
维利亚惊愕地低头,赫然发现自己的肌肤竟被一层柔韧而充满生命气息的蔷薇绿叶紧紧覆盖!那绿叶脉络清晰,生机勃勃,像一个天然的铠甲,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什么?!”焚卡泽脸色剧变,失声惊呼,“蔷薇之刃死了?!”这气息他太熟悉了,正是他亲手派出的杀手蔷薇之刃的木灵本源!但此刻,它竟以一种守护的姿态出现在目标维利亚身上?!
“主子当心!”灯笼芯的声音沙哑而紧绷,充满了警惕,“这该死的藤蔓在抗拒您!它……它竟然跟公主的殖装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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