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原山府军和民卫军整军出击了!
时间比原定的晚了两天,可是准备却更加充足,不但有了少年营参与,也有红隼营,加上原本的府军战兵,民卫军精锐,骑兵团,整支队伍俨然成了一个大杂烩!
事实上,这样分工明确,战力强悍的大杂烩,反而如同庄峤前世记忆里的重装合成旅一般,啥啥都有,每一样拉出来都是同级别最高配置,而且相互融合下,能够完整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
就拿骑兵团为例,原山府军的重装骑兵确实威力十足,可惜只有不到千人编制,强烈冲击敌军阵势不在话下,可是那种游击追踪或者轻骑的斥候战,他们就玩不转了,就拿装备配置而言,民卫军骑兵团在装备上已然不输于他们,而且凭着轻便的防护盔甲和更好的骑驽设计,一旦双方拉开了距离,民卫军骑兵团可以完虐原山府军骑兵团。
这可是萧干通过实战测试出来的结果,当初庄峤给萧干讲述了一个叫曼古歹的缺德骑兵战术时,他还有些不信,实际让两支骑兵对抗测试下,重装骑兵后期竟然被全歼的结局,只让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从那以后,萧干心目中重装无敌的骑兵信念,就彻底发生了改变,反而是以轻重骑并举,相互配合执行战场任务的新型作战方式,得到了他的全力推举。
估计全天下也没想到过,平州民卫军悄然改变的骑兵战法,最后会爆发怎样的光彩。
此刻的平州民卫军,虽然整体打着原山府军的名号,实则是混为了一家,出兵的势头一出来,很快就被李元虎安排在环州各个口岸的哨探打听到,不久时就传入了安平府城定淮。
此刻的定淮已然成了一个军事城市,处处都是设立的岗哨,拒马,城头上的大黄驽似乎时刻都打开着弩机准备发射一般,虽然吃饱了饭,可是这些兵卒眼神里的光彩,仿佛并没有因为吃饱饭就有精神,反而多了一股对未来的迷茫。
今天李元虎又纳妾了,这段时间里,李元虎称王过后,似乎后房的女人就一直在不断增加,除了第一个纪香以外,整个安平定淮城里的不少大家闺秀,富豪千金等等,甚至青楼花魁,都成了被李元虎收纳入房的对象。
这段时间的短暂沉寂,让李元虎彻底知道,权力换取富贵女色的对等关系,所以,他开始有些后怕,万一某个时刻自己突然完蛋了,那如此卖命挣扎,究竟是为了哪般啊?及时行乐才是正题啊!
人类自身的劣根性就是不断追求的欲望!
没吃饱饭的时候,需要粮食,吃饱一点就要女人,有了女人就要高楼大屋,有了大屋就要酒肉,有了酒肉就要歌舞。
看吧,也不过才短短一个月时间的样子,李元虎就已经开始发福了,从原本精悍强壮,变成了眼窝深陷,皮肤发白的酒肉形状。
过去自己最痛恨的体型,此刻已然慢慢累积到了自己身上;虽然李元虎依旧对手下兄弟没有二话,但是起义军内部里,已经开始有了些别样的声音出现。
“大王,李县的兄弟来了急报,平州的原山府军出击了,已经击溃了我们守在李县的兄弟!”手下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原本的府衙,现在改成了王府的地点里有些惊慌失措。
昨晚因为醉酒后又收纳了一个花魁的李元虎,此刻有些醉眼惺忪,不过听到原山府军的名头,还是吓得一激灵强自清醒过来,抓过手下的线报一看,立即就有些天旋地转之感。
“这可如何是好?平州出兵了!”李元虎有些失神地问道。
他的王府虽然简陋,可装饰倒是顶级得一点也不遑多让,到处从那些地主富户里搬过来的好东西,东一块西一块堆满屋子,反而显得像个仓库一般。
朱明富吐着嘴里的猪蹄骨头,然后看了下李元虎交给他他的线报,虽然眼神一缩,可也很快恢复了些定力,“大王勿忧,我等都是挣命而来的富贵,又何怕今日之事,平州来的也好,潭州永州来的,不过是兵来将挡,我们现在也不是软柿子不是?再说程先生还在,我们又有何担忧?”
李元虎闻言眼睛一亮,立即砸拳拍手,“快去有请程先生,就说孤王给他道歉了,今后都不再干糊涂事了!”
手下领命而去,不久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文士信步走进了王府,眼见着朱明富等人醉酒高卧衣衫不整,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程先生,情况危急,你可得救一救咱们义军的弟兄啊!”李元虎眼见中年人来到王府大厅,立即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恳求起来。
“大王勿急,且先将塘报给我看一看。”程先生面白如玉,颇有些君子之风,此刻眉头紧锁,倒也不在乎李元虎粗鲁的作为,眼睛落在塘报信纸上久久没有言语。
“程先生有何高见?”李元虎以及那一帮粗豪汉子,此刻似乎都把希望寄托于中年人身上。
“大王,看样子,我们该撤离了!定淮虽好,却不是义军驻留之地,既然平州府军已然出击,那么在下估计,潭州和永州府军也就不久将会到来,到时候我们多半会三面受敌!”程先生叹了口气,丢下塘报后凝视着厅堂上诸人,“还请诸位早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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