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结道:“师尊教导我,我天性喜读道经,博览群书,他便希望我在这条路上坚定地走下去。至于武功秘籍,他几乎倾囊相授,毫无保留。他曾坦言,他自身的大部分武学成就,源于诸多奇遇,而这些奇遇所得,他已尽数传我。唯有一门《洗髓观想图》,他言明是在一处极其特殊的所在,通过自身‘观看’与‘感悟’,才领悟了其中《洗髓篇》的真意,其神髓意境,无法以言语文字相传,只能意会。师尊对我唯一的要求,便是这个‘悟’字。而这,恰好与我自己心中的追求,不谋而合。”
夭夭听得入神,认真点头:“师尊确实如此。他那份不藏私的胸怀,这天下间,恐怕也独此一份了。”
黄裳嘿嘿一笑,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掌谱,赞叹道:“再说回这降龙十八掌……不,现在是十五掌了。萧师叔真乃天纵奇才!我细细观之,能感受到他的武道之路,是在原本刚猛无俦的降龙二十八掌根基上,融入了少林《擒龙功》的隔空驭气、精准掌控之妙,或许还借鉴了部分少林刚猛外功的发劲方式,更蕴含了他自身那股豪迈坦荡、一往无前的武道意志!使得这套掌法,虽经简化,去除了最繁复的变化,但其核心的‘刚’、‘猛’、‘正’、‘直’却愈发突出,威力更加凝聚,已然完全跻身当世一流掌法之列!”
他对比自身所学,坦诚道:“我自认所悟的《九阴真经》,虽包罗万象,精微渊深,但在这种‘一掌既出,力降十会’的纯粹与霸道之上,反而有所不及。萧师叔只凭一掌,便可破尽天下万千巧招,此乃真英雄的武学!我相信,假以时日,几十年后,这天下大宗师之位,必有萧师叔一席之地!”
他说得激动,不由得转头看向夭夭,却见夭夭正静静地望着他,火光映照下,她眼中仿佛有星光流转,嘴角含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被黄裳这般直直看着,她脸颊上的红晕更深,有些羞涩地微微垂首,却不躲闪,只是轻声应和:“师兄说得是。”
气氛一时变得温馨而微妙。篝火噼啪,夜风轻柔,两人并肩坐在火堆旁,虽无言,却有一股难言的默契与暖流在静静流淌。黄裳看着师妹少有的娇羞之态,心中亦是一片宁静柔和,只觉得这漫漫江湖路,若有她相伴,便是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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