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势力定然见长,如果真的废除宗正署,只怕会引起极为强烈的反扑。
除非那泾阳君是真的打算废除宗正署,而不是嘴上说说。
那样孤倒是可以想办法将此事的害处降到最低。
不过还是缺少了一个可以权衡朝堂多方势力的人物,既能够整合墨家,又能笼络法修,将那些人压下去。
想要做到此事,极难。
更何况,如今蒙骜和王龁他们,还身陷囹圄。
如今,孤只能寄希望于那陷阵军,能够冲出一条血路,使得他们合势,才能够挽回些许颓势.....“
嬴则有些无奈的叹息:
“
如果那位明芷道长没有说错的话,孤已经只剩下十天左右的寿元了。
本来还想着为后辈立下一个万世之基。
没想到如今,孤不仅断送了大好局势,还要担忧秦国前路如何.....”
说到这里,赢则不由的有些痛苦的微微合上双目,背靠在座椅之上,仰头无言。
一招算错,满盘皆输啊.....
赵焕看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子微微躬起,心中也是有着苦意泛起。
而此时,窗户外,一点白光闪过,掠过了漆黑的夜幕。
随即,亮光大作。
赵焕此时突然感觉到了在咸阳东侧,两股恐怖的气机勃然升起。
二品,甚至是二品的中的顶尖修士,就在距离咸阳不远处,发生了碰撞!
其中有一股,赵焕很熟悉。
那个一身白衣,脸带金面的天刑楼楼主,独孤求败!
他又出现了!
那和这个独孤求败相争斗的人,又是谁?!
赵焕扭头看着那光辉大作的方向,神情肃穆。
赢则也是眉头皱起,迅速开口道:
“赵焕,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焕立刻回道:
“禀王上,似乎是那天刑楼的独孤求败,在与人相争,就在咸阳东侧数十里地之处。”
听到独孤求败的名字,赢则双目微眯,一抹杀意闪烁。
走出门外,仰头看天。
夜幕之下,群星闪烁,咸阳东侧,恍若有星河倒灌。
一座巨大的道阵在接引漫天星光,遮云蔽月,甚至蔓延到了咸阳上空。
而道阵的中央,有一柄通天彻地的长剑直冲而上,银辉阵阵,杀意昭昭。
两者呈僵持之势,恐怖的灵气风暴席卷四野。
看着这一幕的人,心中仿佛有两座大山横压,直欲喘不过气来。
赢则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开口道:
“这独孤求败,居然还没有离开咸阳。
你可知道他在和什么人争斗?”
赵焕摇了摇头,也是神情紧肃的看着这一幕,迅速回道:
“禀王上,这和独孤求败争斗之人,气息浩瀚若渊,诡谲难明。
肯定是踏足了二品的境界的道门大修。
老奴对于道修不甚清楚,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手段,更不知道这个道修的身份。
不过陈鸿道长应该知道。
这种大修,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才对。”
才说到陈鸿,陈鸿的身影就出现在此处宫殿的外侧,迅速走到赢则的身前施礼。
赢则眯着眼睛看向陈鸿,开口道:
“陈鸿道长,你能不能看出来,这个和独孤求败相争的道修是什么来历?”
陈鸿也是眉头微皱,表示不知。
他的确不知道这个道修是什么来历,但是这一座吞星掩月的道阵,却让他心中总有一股奇怪的熟悉之感。
可是他很确信,这个驱使道阵的人,他不认识。
这样一个能够和独孤求败拼的有来有回的道修,绝对在二品往上走。
甚至陈鸿都能看出来,这个道阵现在是压着那一柄长剑的。
这也代表着,这个独孤求败,隐隐落入了下风。
难道那个浮屠说的让自己看一场大戏,指的就是这个?
那自己,要不要出手呢?
陈鸿在犹豫,此时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争斗之地。
自己如果出手,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风险很大。
而且那个浮屠楼主,只说了让自己看戏,也没说让自己登台出演吧.....
“你们觉得,这独孤求败,在这大阵的镇压之下,胜算几何?”
赢则看着这一幕,轻声开口。
陈鸿和赵焕对视了一眼,低声道:
“剑修当一往无前,一剑横过,身前无敌。
但是这独孤求败的剑却是没有一口气斩灭道阵。
僵持之下,胜负大概在三七之数,独孤求败为三,那道修为七。”
赵焕也是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不过,老奴却感觉这独孤求败的剑意似乎有些问题。
可能是当时在咸阳城中受了伤,暂时还没有恢复。
这剑意相比当日,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话音刚刚落下,僵持的局面也发生了变化。
那漫天星斗光华大作,剑光垂落,隐隐有了不支之相。
一道声音似乎隐隐响起:
“独孤,你要输了,还不去把你们天刑楼的其他人一并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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