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太子爷太子妃的大恩大德,我们来世作牛作马也当报答你们……”那些人便齐齐跪下向飞龙与佩洁磕头致谢。
“大家起来,起来……父老乡亲,弟兄姊妹们,你们言重了,不要这样说,我们也只是在做尽一点微薄之力的事情……”飞龙说道。
佩洁已写好书信交于那些民众中一个衬头的,对他说道:“你们到巨石城后将这书信交给一个叫方奕璨的人,她会安置好你们的……”
民众们自是千恩万谢不提。
飞龙与佩洁又一路前行,到了青坝城。在当地官员的陪同下走访贫困民众。
在一处低矮的平房里,飞龙与佩洁并那些官员正欲走进去……只是那房太狭小,容不下这么多人,便只有飞龙与佩洁入得其中,其它官员在外面等候。
“小人周长吉叩见太子爷太子妃……”那屋主人正欲躬身行礼,飞龙还以为他要下跪便一把将他拉住,说道:“在我们面前,永远不要下跪……”
“谢太子爷……”周长吉说道。
“你们怎么住这么低矮窄小的房子呢?光线又不好,人住在这里面感觉好压抑……”佩洁问道。
“你一定要如实说,我们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才能有针对性地还你一个公平公正……”飞龙强调道。
“其实我家祖上的房屋原本还是很大的。后被官府以投机的罪名将房屋没收。到我父母那代时,被安置到一处平房居住。但那时尚也还有好几间。然而后来又有几间被没收充公,只剩一间归我们居住。再后来因官府的城区改造,要占用我们的居住地,问我们要么添钱换新房住,要么赔我们一点钱了事。我们当然想换新房,只是那要添的价钱实在是我们承受不起拿不出来的。要八十银呢。所以只能接受第二种方案……”周长吉说道。
“官府赔了你们多少银?”飞龙问道。
“二十银……”周长吉答道。
“混蛋!”佩洁骂出声来。
“这房就是用那赔银买的?”飞龙问道。
周长吉点点头。
“你们祖上那些被没收的房屋是怎么来的?”佩洁问道。
“是我外祖父他们用钱买的。我外祖父是个厨子。挣了一些钱。那时正打仗,有地主为了逃避战难便将自己的房低价卖与了他,于是他就成了一名新的地主。殊不料战事结束后官府就以投机的罪名将他所购房屋尽数没收,家中值钱财物包括一些古董首饰之类也被搬走……然后给他指定了一处地方让他去住……”周长吉说道。
“你放心,你所说的我都会安排相关人员去查阅一些当时记录的档案。如果属实,定然会全数退还你们的……”飞龙说道。
“太子爷……”周长吉突然跪下,泪如雨下……
“都说了不许跪的嘛……”飞龙又连扶起了他。
“你家现在几口人住?”佩洁问道。
“三个。我,我妻子,我儿子。”周长吉答道。
“儿子多大了?”佩洁问道。
“二十多岁了……”长吉答道。
“娶妻了吗?”佩洁问道。
“没有。我们家这么穷,什么都买不起,哪个姑娘看得上他愿意嫁给他啊……再说这房这么狭小,我们三个人住已经够挤,怎么可能再加人进来?谁又愿进来挤在这里呢?儿子毕竟都二十多岁了还与我们夫妻这样挤在一起……真是诸多方面都各不方便。他还需要点私人空间呢……常常因些还跟他娘发生争吵。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无能,把孩子也害了。哎……”长吉叹道。
“他都这么大了,就没说出去劳动挣钱帮助家里吗?”佩洁问道。
“这孩子从小身体羸弱,又无一技之长,更谈上学识之类,谁愿用他呢?只是偶尔帮别人搬搬东西,打打杂,挣点零用钱……”长吉答道。
“这样,下来后我会安排你孩子去受适合他的技能培训……给他创造劳动挣钱的机会……”飞龙说道。
知道长吉又要下跪了,佩洁提前就将他拉住,不让他下跪……
“你妻子在劳作挣钱吗?”佩洁问道。
“原来是一直在家操持家务的。最近通过一个熟人介绍得到了一个打扫厕所的工作的机会,就在我所在的官办工坊里。”长吉答道。
“收入怎样……?”佩洁问道。
“只及我四分之一多一点。我一月三两多银,她一两。”长吉答道。
“为何差距如此之大?”佩洁问道。
“因她只能算临时雇工,又是外地人,不属官办正式编制。”长吉答道。
“听说你曾读过书,会写些文字的,何不去做这方面擅长之事营生?官府里其实还是用得上你这样的人的……”飞龙说道。
“是我自己不愿去的……”长吉说道。
“为什么?”飞龙问道。
“因为我这人虽然穷得心慌却不愿意去写那些完全不是自己内心想要真实表达的趋时应景的垃圾文字,或去做那些完全照他人意志来当抄字员和传声筒的事务……如果在求真和投机实用之间必须要作一个选择的话,我宁可选择求真。宁可饿死也不愿改变。反正人最终都是要死的,获实利再多到最后还不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我虽穷了一世,但亦不后悔。我把生命之注压在了唯灵纯净的拯救上……”长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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