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之下,人心诡诈。权力腐蚀人的灵魂,经济利益腐蚀人的灵魂,唯有在这两种腐蚀之下仍然坚守自由公平公正道义,将平民化普世化的现实利益关怀与精神道义关怀合二为一的人,方为真脊梁。然而这样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凤毛鳞角,也许你的那个飞龙夫君算是一个。普适意义上,人都会将现实利益选择置于自己的观念秩序甚至信仰选择之上。现实利益将是自己的第一选择。为了自己的现实利益,在特殊时刻与必要时刻人会显得非常的无情与绝情的。所谓一派和谐只是在非特殊时刻与非必要时刻时的景象。而当每一个人都坠落在大海之中,而能够救生的船只又非常地有限时,人与人之间势必会爆发那种踩踏着别人的尸体尸身登上那救生的船只的景象,那时候再也不会顾及他人的生死,哀嚎,求救与挣扎……一切的苦难,不幸,悲惨都会被人冷酷地无视。只有自己的得救,自己家人的得救,存在于人即时的意识中,他人的生死这时都可以统统地忽略,再也不算是什么……甚至为了争夺那生存的机会,人完全可能会彼此翻脸不认,互相残杀,冷酷无情,残忍至极,凶狠暴戾,大开杀戒……这就是人这种的利益动物到面临最后的厄境时的真实面貌与真相……至于那宁可舍去自己的生命去换来他人的得救的那种人,至于那种在这种情形和局面之下仍然坚守道德与爱善法则的人,都不应该再用公平竞争去形容和称呼他们了,公平竞争尚还要去争取一个生存的机会,但他们这则是在主动让出自己生存的机会,这才称得上是爱善,这才称得上是坚定地信仰上帝的人……没通过这一层考验的,即便平时再怎么大声嚷嚷要信仰上帝之道,其实都不过是在假冒为善罢了,其实信仰的根基都不过是建在沙土上而不是建在磐石上罢了……当我在这样分析的时候,我就回想了一下自己,感觉自己的信仰就是属于还尚建在沙土上而非建在磐石上的……”厉维胜说道。
“对了,我的飞龙夫君究竟现在怎么样了?是死还是活呢?你知道一些消息和内情吗?”昭熳问道。
于是厉维胜就将飞龙已经遇难而佩洁已经被烧死的情形原原本本都告诉了昭熳。昭熳的反应与奕璨如出一辙,不敢相信,以为厉维胜是在骗她,但又半信半疑,内心因此非常的煎熬与痛苦……直到接到林莫苍的来信,这才从心里完全相信了……她内心的痛苦与奕璨不相上下,也发誓要为飞龙与佩洁报仇……同时心里也听从了林莫苍的建议,要拉拢厉维胜加入光昭会,为复兴代表正宗昭神后裔与传人的林氏前朝而拼尽全力,甚至不惜为此而献出生命……
然而她一时还是难以接受那样痛苦与不幸结果……回到寝卧之中就紧紧关闭了房门,开始一阵毫无掩饰与悲伤淋漓的放声痛哭……
“等着我,我会来找你们的……”昭熳说道。接着就拿起酒杯满满地斟了,对着想象中的飞龙的面孔说道:“我对你说过,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今你既然已经离开这个人世,从今往后,我活着唯一目的就是要为你与佩洁姐报仇……这个目的一旦达成和实现,我就会追随你们而来……”说罢一饮而尽,再满满的又斟上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从此,她每日如此,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些神情恍惚,不知所以……厉维胜看在眼里,痛在心头,知道他是为了云飞龙与柳佩洁的时离去而感到悲伤痛苦得有些无法承受……但这样下去也终究不是个办法,终究会毁坏掉自己的身体,这是万万不可的,于是就劝她说道:
“你不能在酒精中逃避,那只会伤害你自己的身体……”
“你管得了我的事吗?我喝酒你也要管吗?我连这点自由也没有吗?谁要你来多管闲事?我的身体毁不毁坏与你有何相干?想管我,你凭什么呀……?”昭熳说道。
“因为你就是我的女神,全世界最高贵的公主,最华丽高贵的女人,最矜傲高冷的女人,最魔丽邪美的女人,最明艳晶滢的女人,最雪白如玉的女人,最优润丰姿的女人,最干净整洁的女人,最雅致端庄的女人,最妖娆野性神秘幽魅又风情万种的女人……我甘愿永世为你作奴,永远与你相伴,不求占有你,只盼跟随你,日日能够看到你,并时刻预备着将来某日为保护你而牺牲……”厉维胜一股脑地把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全部痛快淋漓地对昭熳说了。
“你说什么呀?你这个魔教中人,邪坏透顶的大魔头,现在竟然也想拉我下水……?”昭熳喝的醉醺醺的,有些疯狂和痴癫地笑着说道。
“我得承认,我是坏人,我是恶人,我是虚伪的人,我是愚不可及之人,即便做到良善的最极致,也不过只是正走在悔改和赎罪的路上……不过,在上帝还没有到来的那一天,我不相信也不会承认这个世界上会有真正光明的事情与行为的发生……”厉维胜说道。
“但自诩恶人不是你以烂为烂的借口,不是你宽恕自己总是存在和出现丑陋拙劣的表现与表演的理由……这句话是我们那个飞龙夫君经常对我说起的,现在我把它也送给你……”昭熳醉笑着对厉维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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