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就有个问题出现了,就是你可以发现,既然人与人之间都是共心共情的,那么别人好也罢,坏也罢,就是另一个你,因为你身上也存在着同他一样的好与坏,而你就是另一个别人。这就是上天创造的威力所在,看来袘对此似乎是有意为之地设计的,只不过人们不容易看出袘的这个目的罢了……因此你并不比别人多出什么,别人也不比你多出什么,所以那些贬斥我们是魔教中人是邪派而他们是正派的人,实在是太过可笑和无知……所以每个人都用不着狂妄自大骄傲自满,也用不着羡慕仰望自卑自贱,每个人的心都要平静下来,宁和下来,由自己就想到别人,由别人就想到自己……意识到了这一步,爱人如己就不再是什么高迈得不可触及的层面,甚至爱敌如己也不过如此而已……因为别人就是你嘛,你就是别人嘛,都是上天的创造物,又有多大的差异与不同,鸿沟和间隔呢……?所以当你恨别人的时候你当知道你其实就是在恨着自己,而当你爱别人的时候其实你也就是在爱着自己。你是想爱自己还是恨自己呢?如果你希望爱自己那你就去爱别人吧,如果你希望恨自己那你就去恨别人吧……从人的心灵的真实灵魂的真实来说谁又愿意恨自己呢?肯定都是希望爱自己呀……那么好,你就去爱别人吧,他跟你一样,他就是上天所创造的另一个你。懂得了用这样的眼光去看待别人,自然也就懂得了要如何去尊重别人。所谓敌人是什么呢?一是利益冲突的双方,二是观念冲突的双方。人如果能够抛开狭隘的自私,愿意站到对方的利益立场上去看待问题,你就能产生一些理解,假如把你置换到他的位置上去,说不定你跟他的想法也是差不了多少的……所以敌人也可以就是另一个自己。至于观念冲突就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这样说,这个世界上怕的不是观念产生冲突而是观念不产生冲突。人的观念也是如此,怕的不是产生冲突而是不产生冲突……不产生冲突意味着一潭死水,产生冲突意味着百家争鸣,参差多态,缤纷多彩……道理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假如一个论坛里,都是同一种声音,你说这样的论坛还有什么意思呢?还有什么价值,激情和意义呢?难道不是不同的声音越多才越热闹非凡吗……?”厉维胜说道。
“哎,你这个魔教中人,怎么说起话来似乎比那些以正教中人自居的还要显得正派正义得多呢?有点不可理喻和不可思议呀……难道人们对你们的评价完全是弄反了吗?这真是一个有趣和奇怪的现象了,就是每一个被他人怒斥为魔派和邪派的人,他们恰好都会自己认为自己是正派的,是代表着正义的,而那些这样贬斥他们的人才魔派邪派和非正义的……不瞒你说,也有好多人说我坏说我毒,不过我也那样地认为他们……”昭熳说道。
“说到底大家人性都一样,只不过彼此的价值观念和所处的利益团体不一样的罢了。从自己所处的利益团体出发,本着自利的需要和自私的本能,当然就会视对方为敌人了……观念不一样,难道能分谁对谁错吗?只是选择和偏向各自不同罢了。所处的利益团体不一样,难道有谁对谁错吗?至于人性,根本就是无法追究的,也无法根本改变的,难道又能分出谁对谁错吗?”历维胜说道。
“既然人性是不可追究又不可根本改变的,那么就只有从制度入手去防范人性的裂伤和激发人性的善良,因为制度是我们可以去掌控,调节和改进的。某种意义上我认为,与其去恨人心败坏,不如去怪制度弊疾丛生。人心都很贪婪,但凡事也得要讲个公平公正呀。当一个社会制度和社会环境与社会舆论不去支持和保护一种底层弱势群体的利益诉求的公平公正时,对弱势的民众百姓来说无疑是凄苦无助,投告无门,自认倒霉,委屈不甘和绝望透顶的……观念与制度都可以调节和疏导人性,但在现实环境之中,观念的调节疏导作用是非常有限的,更根本保障的还是制度的调节疏导。因为假如制度不允许,那么观念的疏导调节就只能带来人的内心理解与认识的变化,而不能带来人的具体现实的行为行动与实践的变化。这就意味着一个人的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与他现实中的具体的实际行为行动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与矛盾。这就是口是心非啊,这就是说一套做一套啊,这就是表里不一思行不一啊……那么假如是这样,写再多的观念性革命的文章,又有什么能够促使现实改变的作用呢……?人们照样说一套做一套,想一套做一套……整个社会的现实画面与风景仍然是让人感到悲哀和苦笑的……所以制度对人性的疏导与调节才是于人的现实行为的善恶表现有最根本性的保障的。制度允许人可以说真话了,可以保证不会因言获罪来追究你了,可以保证可以表达不同的意见,看法,和声音了,可以保证自由表达不会再设定限制和压制了,可以保证把权力置于彼此相互性地制衡的正反向竞争力量的监督约束以及公众的监督约束之下了,那么真正的灵魂,作品与思想才会大量地呈火山爆发之势地大量喷射和涌现出来……其实我以前并不这么认为的,还是受了我的那个飞龙夫君的影响,渐渐有些接受了他的某些观念了……”昭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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