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啊,我国经济和生产近期虽然发展迅猛,一派喜人景象,但其中也潜伏着很多危险和不安定的因素……你给了那些商团和生产机构那么大的自由与自主性,甚至给了那些民众那么大的自由与权利,这势必会弱化朝廷对他们的统治和威慑力,重而逐渐使他们坐大,而形成他们的联盟和利益团体,反过来就会对朝廷形成威胁……而且近期各路义军活动频繁,假如这些义军与他们的联盟和利益团体勾结起来,反过来就有动摇和颠覆我朝的危险……恕卑臣斗胆而言,我只怕国君此举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臣卫文定说道。
“文卿多虑了……不给他们一定的独立与自主性,不给民众一定的自由与权利,他们又怎么会有活力与创造性,积极性和动力及热情呢……?国家的经济不发展起来,我又从哪里拿来丰厚的俸禄给予你们呢?义军的破坏必须要控制住,但经济的发展不能停下脚步来……”林震雄说道。
“恕臣斗胆进言,那些商业团体和经济团体一旦坐大,形成他们的利益集团和联盟,势必会削弱你手中的权力。而且这种方式一旦成为潮流,势必在未来就是不可逆转的。君王集权的传统就有可能改变为被他们分权的事实……到时候你丢失掉的,恐怕是你难以想象的……而你的后继后任者,也都将继续面临这种被分权的事实与结果……乃至最终被他们彻底颠覆,推翻,替换和僭越……君主集权制因此面临彻底从历史舞台上退出和消失的命运,臣等并不希望这等事情的发生啊……”大臣虞之遇说道。
“说说你的理由,为什么不希望这等事情的发生?”林震雄故意问道。
“一旦分权,君王就将被架空,再也无法集中全国之资源,调动举国之兵力,因而就再也做不成惊天动地的雄壮之伟业……”虞之遇说道。
“什么样的雄壮之伟业呢……?”林震雄问道。
“我们这碧京城,这太宇殿,这天玄门,这碧霄宫,这桃黛城,如此的巍峨壮观,地连广宇,气冲霄汉,金碧辉煌,壮丽震撼,令人心驰神往,叹为观止……这些不算是雄壮之伟业吗……?试想如何才能建造出如此格局宏大,震撼天地,气势磅礴,雄阔不已的宫城殿宇呢?必得要集中举国之力,调动举国之资源,才可能办到那些呀。而一旦分权,就势必再没有这种集中与调动的能力,那么这样的宫城与殿宇就将再也无法再建造出来……此其一。”虞之遇说道。
“其二呢?”林震雄又问道。
“因为再无法调动举国之兵力,集中举国之资源,整合举国之力量,那么在面临外敌入侵,外帮进犯,各从属诸侯国的逼宫和发难的时候,我们从前对于他们的优势将变得丧失殆尽,一无所有,那么势必就会输掉战争,从而有灭国亡国之危险啊……”虞之遇说道。
“那其三呢?”林震雄继续问道。
“其三就是一种源自天定的尊卑有序,贵贱有别的传统秩序将被经济利益核算所取代,即尊贵不再源自天定,而是源自金钱的多寡……一个下三滥的卑贱之人,只要通过不择手段与投机钻营的方式挣得大钱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人上人,贵族阶层甚至国家统治者,这是对上天之道污辱和践踏……我们怎能坐视和忍受这样的事情的发生?天地君亲师,这一向是我们的伦理传统,乃是最符合天道与自然的,一旦它被摧毁,天伦之乐人伦之美亲缘之爱势必坠入异化的泥沼,陷入无尽黑暗的罪恶深渊……”虞之遇说道。
林震雄不想听他再继续说下去了,于是就没有再对他发问,而只是神秘地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说道:“众卿家的意思孤王已经明白了,孤王很高兴看到你们对本朝如此忠心耿耿,赤胆挚诚,我自会考虑你们的意见,进行综合的权衡与考量的……好吧,今天就到为止吧……”林震雄说道。
却说北烈岛这边,慕琳馨,柳若窕,蓝梦盈皆已在混战中走散……薛慕柔,柳静云则率剑派本部退入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
单说琳馨走散后,先是更换了衣服,混在难民之中……待自己的身份不再打眼之后,便开始四处寻找剑派本部的踪迹,可越寻找却越迷路,一日误入了一个群山之中的城镇,虽则有点与世隔绝的感觉,但城镇却颇具规模,街巷阡陌纵横,异常阔大,入得其中,就象进了迷宫一般,怎么也走不出来……加之她又饥又渴,疲惫困倦,体力透支之下,就栽倒在一个巷口的路边晕厥了过去……
幸得一个做杂货生意的掌柜正巧路过那里,见她晕倒在地,便命人将她救起,看了大夫,渐渐苏醒过来,又饮了水,进了食,体能慢慢恢复……
琳馨称自己是在战难中与亲人失散,在寻找过程中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
掌柜见她生得俊俏,姿色出众,就想留她在自己的杂货店里充当门面,从而凭借她姣好出众的姿容来为自己招徕生意……于是说道:“如今正直战乱,四处都是颠沛流离,哀鸿遍野……你又上哪里去寻找你失散的亲人呢?不如暂且先在我这里安顿下来,等局势平缓下来,再去寻找你的亲人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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