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在信仰观念上对耶稣基督和上帝形成先在认同前提而不是对儒道释形成先在认同前提,就必须要进行一个认识路径的方向性反转,即将个体之人的命运关怀与个体叙事提到首要位置,而不是将共同体命运关怀与共同体宏大叙事提到首要位置。共同体命运关怀与共同体宏大叙事都必然会遮蔽和湮没个体之人的命运关怀和个体叙事,从而以群体性的宏大理由建造自己先定先在的无可辩驳的正当性,合理性与心理优势,从而对个体之人的生命尊严,内心呐喊与灵魂渴求,诉说,呼告等等实施无情的碾压,蹂躏,践踏,奴役,压制,侵犯,伤害,摧残与吞没……因为只有个体之人的终极命运关怀才会直接与耶稣基督和上帝产生共鸣与对接,而群体共同体因着其本身的刚硬性和强大性存在,相对更不容易与耶稣基督和上帝产生共鸣与对接。”飞龙说道。
“还有呢?你继续呀……”奕璨说道。
“还有一个认识路径的方向性反转是,即不是从结果出发来证明原因,而应该是从原因出发来证明结果。因为原因在前,结果在后,因而原因永远大于结果,而结果则永远小于原因。原因是个无限的先在,而我们所看到的结果只是它所产生的一些零星的事实,我们人类只是这些零星结果事实的目击者而已。所以从我们的这些有限观察到的零星结果与事实出发,我们就可以推导和演绎出产生这些结果与事实的那个原因的全貌吗?显然不可能。因此我们依据这些观察到的零星结果与事实所推导和演绎出来的并不可能是什么终极真理,而不过是那个终极原因所制造的无限浩大智慧中的一些碎片与渣粒罢了……因此我们与那无限浩大智慧的终极原因相联系的唯一渠道和途径就是简单相信其先在地存在,如果不先确立这一点,我们便会永远注定只会在一些偶尔发现的认识碎片和渣粒中沾沾自喜,狂妄自大,拾得了一点零碎便以为窥看和洞悉到了整个宇宙的秘密和真相。而且所谓体系,必须要有一个共同的先在的浩大原因作支撑。如果缺乏这个共同的先在的浩大原因做支撑,我们于一些零星结果和事实中的零碎发现,便无法指向一个共同的原因与统一的维系轴,从而无法去形成一个共同的统一的体系。为什么科学不是从我们这里率先产生,原因大概就是在这里。我们如果要使自己也能成为科学发现的原创者,就必须要改变我们认识路径的方向,变从结果去推导原因为从原因去涌现和梳理结果……”飞龙说道。
“继续,继续,不要断……”奕璨说道。
“而且没有那个精神心灵情感与灵魂的终极原因即上帝的先在前定认同假设,我们的精神心灵情感与灵魂便注定要么只是一场物质附属作用的虚幻,要么只是一些失去终极栖居之所的无家可归的匆匆流浪过客,注定更容易成为在自身精神心灵情感与灵魂失去一种敬畏之后的流亡之民,即流氓,注定只会在人当中,在自己的群体当中去寻找精神灵魂皈依的家园和崇拜的偶像与英雄,然后再把这些充满人性局限断裂欠然裂伤与悖逆的偶像和英雄升格为虚假的神祗,把这些充满人性局限断裂欠然裂伤与悖逆的世界当做我们狂欢的天堂……于是我们注定再难逃出充满人性局限断裂欠然裂伤与悖逆的体系世界与泥潭苦海……”飞龙说道。
“再讲啊,怎么不讲了?我愿意在这里一直听你讲到天黑呢……”奕璨说道。
“我讲完了呀,今天暂时就讲到这里了,想听只有改天了……”飞龙说道。
“你讲了这么多,最后到底是支持他还是支持我呀……?”奕璨问飞龙道。
“不瞒你说,也不怕你生气,从理论的观点上说,从我自己本身的真愿上说,我是偏向更认同和支持昭熳的见解的……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前期已经投入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巨大的代价,财力,人力,物力,精力,而且不顾一切地,豁出所有地,壮士断腕地,一去不复返地,开弓没有回头箭地,置之死地而后生地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为的就是要在以行爱心帮助救济之道同时实行无为而治,分权制衡的新政自治试验,现在嘎然而止,半道而废,未免太过可惜……”飞龙说道。
“而且我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绝不可能是毫无自己的所图与目的的。这一路来,我们通过这些形式和方式,也笼聚和招募到了这些地方不少的民众百众加入到我们的阵营,成为我们新的军士和兵源的补充。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干?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能有充足的兵力和战力能够直捣昭京,彻底摧毁蓝氏政权和王朝,为我们含冤死去的亲人们报仇一雪前耻吗?现在突然停止,我们前期的一切努力岂不都是白费了白折腾了?倘若总是这样犹犹豫豫,优柔寡断,缺乏一种破釜沉舟的魄力,缺乏一种义无反顾的勇气,缺乏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胆量,缺乏一种哪怕前方是一条死路是一条绝路也要坚决走下去走到底的果敢刚毅的决决之心,则我们永远也别想成就大事,就在这里慢慢虚耗时光,混吃等死算了……”奕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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