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前的惯例,洪恩达,洪魁达,洪飚达等人本是要将近十万昭天军战俘全部斩首以充作军功晋级升迁的筹码的,可如今要赶时间,洪恩达赚麻烦,决定采取更省事的方式,即将战俘们直接驱赶入近旁一个个天然的大坑,然后命人直接填土湮埋。至于军功,则人人有份,平摊。安排完毕,自己兄弟几人等则先率一部分人马紧随五哥,六哥等人之后,也直扑昭京城而去……
洪炜达,洪思达,洪闻达,洪沃达的人马赶到黑牛溪正遇上与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们交战的卓远觉,方锦威,陈吟轩的人马,当下加入对昭天军的围攻,将三少将率领的二十万昭天兵马击退到黑牛溪的的深谷中,并故技重施,再度进一步实施钳形包抄和围歼。而后续赶至的人魔洪恩达,人邪洪魁达,人疯洪飚达等则按照洪王达的吩咐直接兵临昭京城下。
见到作战狂魔洪恩达,洪魁达,洪飚达等人已经兵临城下,而战时卓远觉,方锦威,陈吟轩三员少壮虎将的人马也已调出,昭京城内现在战力相对空虚,而防戍城池大权又在自己兄弟手上,蓝庭钧见时机成熟,便密示蓝庭信一面装作是虽然竭尽全力但也无法抵抗而快被敌军攻破城池的样子,一面却偷偷打开城门,暗暗将洪恩达,洪魁达,洪飚达,洪炫达,洪枭达等人的兵马迎了进来……
昭熳的回忆到了这里再也进行不下去,因为城开后将是另一场更可怕的噩梦的延续和开始……就如林莫苍曾经早已向她与奕璨讲述过的那样,那是一场骇人听闻,触目惊心,令人发指,出离愤怒,痛不欲生,无以复加,史无前例的罪恶……
“不报得此仇,我怎堪为人?”昭熳对自己说道。“飞龙,若能报得此仇,我死而无憾,到时也可放心来找你。你离开我这么多年了,可我一直都认为你并没有离去,因为我一直都无法接受这一点。不能看到你的日子,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和好不习惯?现在我竟然偶遇丹宏,见到他还活着,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么的欣喜与激动?是天意啊,要委托我好好地守护着他,保护着他,陪伴着他,让他一路勇敢地成长,并最终能为你报仇雪恨。我见到他就好像见到了你,我跟他在一起就感觉好像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因此谁也别想再从我手中抢走与夺去……”
夜里飞龙又出现在昭熳的梦中与她对话。昭熳向他问道:“为什么洪氏家族及其手下的那些人是那样地丧心病狂,灭绝人性,天良丧尽,道德全无,虚伪狡诈,凶残歹毒,罪恶滔天,魔邪透顶,全然不把人当人,甚至当猪狗鸡鸭,鱼虫蝼蚁都不如?世界上为何有如此之狠毒之凶邪之虚伪之无耻的人……?”
“圣经开篇就告诉了我们,亚当和夏娃受了魔鬼撒旦的诱惑,偷吃了禁果,从而拥有了作为受上帝所造之人的自由意志,但同时也就暗示我们,魔性从此也就驻进了人心里,驻进了人的属性之中。人类的始祖如此,那么每一个人就都不会例外地心中驻有魔性,这魔性是恶的,与天使之善相互对立。人性同时拥有这两种相互对立的属性,彼此斗争,此消彼涨,但谁也吞并不了谁。正因为魔性不可能被天使性所吞并,因此这带给自己及他人都会有恶的伤害的魔性就不可不防范,不可不监督,不可不约束,不可不制衡。正因为天使性不可能被魔性所吞并,因此这带给自己及他人都会有善的温暖的天使性就不可不相信,不可不希望,不可不期待,不可不追求。”飞龙说道。
“你这般说倒是还要表明他们也有人性善的一面,天使的一面,倒是还要我寄希望和寄期待于他们变好……?”昭熳不解地说道。
“关于人性魔恶一面,每一个人都不例外。关于人性天使一面,每个人都不例外。因此他们也是如此。他们那样的魔与恶,其实每个人的人性中都潜藏有,只是有没有一种环境的变故与刺激,有没有一种观念的认同与驱使,将它们催发和激化出来……是故我们从这些灾难和苦痛中得到的教训应该是如何去避免那些更容易催发,驱使和激化人性的魔恶一面的观念认同,去传播,移植和更新一种能够真正对人性的魔恶一面具有内外双重制衡的纠错性观念秩序。观念秩序变,则文化习惯与制度选择都会跟着变。观念秩序具有自我纠错性,则文化习惯与制度及民情秩序也会具有相应的自我纠错性。一旦这种自我纠错性得以实现,人类便会避免更多的灾难,苦痛与不幸……是故我们需要回归圣经本义的保守主义传统,拒绝那种脱离圣经,脱离上帝的极度人本自由主义的极善与极恶,或偏执地极度爱心疯狂泛滥,或偏执地极度理性冷酷无情,而是要将二者结合起来综合地判断考量,审慎地思考,纠错地前行,既不能因理性太甚而泯灭爱心,也不能因爱心太浓而忽视了理性。爱心是扬善的必然,理性是防恶的必需。故我们不可以轻易伤害和羞辱他人的自尊与心灵,也不可以轻易忘掉每一个人心中都有魔鬼,人性中都有恶邪的事实与真实,从而失去防范,约束与制衡地去同情和怜悯,结果却招致灾难,苦痛和不幸……”飞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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