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边郝武基过来找肇白二人,却不见他俩踪影,心中便说道:“这俩蠢猪,不定还在哪里心慈手软,难怪成不了大事,一辈子都窝窝囊囊,废物一个!这样的机会你们都不抓住,那你们这辈子就算完了。”
郝武基自己是兴奋不堪,疯狂无比的,这个曾经饱受压制,欺凌,羞辱甚至被同道难友也不屑地贬斥为“脏笨的土山猪”的他,此刻却全然化身成了一个极其恐怖可怕的魔鬼,他要报复,为什么他要报复呢?因为他曾经受到了他们太多的人格侮辱和自尊心伤害,他认为这口恶气必须得出,为此甚至连人家的家人也不放过。长到如今三十八九还未娶上媳妇的他,此刻报复和发泄对象就是那些曾经那些有幸见到都不敢正眼相看的那些鄙屑过他的华丽女子,愈是那身材,身份,地位,财富与他形成强烈反差的,愈是那美丽非凡又傲慢矜冷,盛气凌人的,他愈是要在此刻去竭尽报复和泄恨……
至于那些洪氏军团的兵士,就更不用说了,更是冰冷至极的杀人机器与残忍无比的屠人恶魔。
大屠杀疯狂地持续着,直到洪王达入城后才断然喝止住洪恩达……
“我怎么吩咐你的?如遇抵抗才屠戮,为何连投降者也杀?再则我让你只屠王室,没要你连朝中名臣重将及其家眷也屠,没让你连城中民众百姓也屠。你我斗字不识得三寸,杀尽那些文化人,莫不是要教我们以后的统治变成野莽粗陋之治?这昭天文化可是有千年传承的,非我等山野游牧的原始莽夫可比。我们入得其中,只为统治地位与绝对权力,并非要连其文化也斩灭除尽,反倒是来学习他们文化才对,用以武装和丰富我们自己。再说这昭天各地各郡各城尚有雄兵百万,战将千员,你如今若斩了他们的家眷族人,只怕他们会彻底死心绝望,去了一切后顾之忧地来与我们鱼死网破,拼杀到底,而我们未必就有必胜把握。倘若保全他们的家眷族人,并以优待,既可表明我们心迹,亦可作为手上人质与筹码,这些道理难道你都不懂么?”
洪恩达连连点头称是,认错不迭。洪王达遂命他与洪魁达,洪飙达等人立马去止住他们各自各部的兵士,又命洪胜达,洪复达等人取他们而代之去着手安抚事务……
然而洪王达一面又找到蓝庭钧,蓝庭信兄弟二人,并对他们说道:“你我都并非昭天人氏,与这所有昭天人也非亲非故,要想从内心里获得他们的信任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就算最终我们掌控了大局也根本就不要指望他们能够对我们忠心,因此我们必然得时时要防着他们,一旦发现谁有试图谋逆的苗头就立斩不饶,且顺藤摸瓜,连根拔除。这种威严与恐怖气氛必须要树立和制造出来。为达到这个效果和目的,待一切安宁下来之后就有必要重新修筑新的宫廷和殿宇,就在旧王宫的前面划出一大块地来,就把新的宫庭和殿宇就修在那里,务必要修造得足够高大,威严,阴森,震慑,恐怖,令文武百官一上朝便仰之骇然,一仰视到这些建筑这些景象便首先会在内心产生惊恐,悸惧和不寒而栗,首先在内心里因为这种恐惧悸怕便立时打消和熄灭掉了任何想要谋逆的念头。为达到这样的效果和气氛,新宫庭和殿宇的面积务必要比旧的大出十倍,高出五倍。面目狰狞的凶兽塑像一定要尽可能地多造多立,而且要尽可能地造得高大,恐怖,让人望而生畏,心惊胆战。至于旧的宫庭和殿宇权且划给我洪氏族人作为宅府私邸的所在……”
“洪王说得极是,确乃真知灼见……”蓝庭钧说道。
“谨遵洪王指示与吩咐便是。”蓝庭信说道。不过他心里却在想:哼,慢说昭天人不可信,便是我亲爹亲娘亲儿子亲女儿以及所有妻妾也不可信,唯一可信的只有我自己。这道理我难道还不比你明白?父母对子女总会有偏宠,今天偏宠这个明天可能就偏宠那个,谁也说不准这种变化,我今天被偏宠明天还会被偏宠吗?这也说不准,所以不可信。妻妾就更不必说了,本来靠着我就是图享福,又还得想着自己所出的儿子能即上我的位,而一旦我作出选择她所出的儿子即我的位之时便是她咒我快死之日,因为只有我尽早死掉,最好是马上死掉,她所出的儿子的即位之事才能算作是板上钉钉,否则她就会怀疑,担忧和顾虑我可能会改变心意,另立储君。至于我所立的即位的儿子,心思同他娘并无多少相异,也是恨不得我能早点入土为安,这样他即位之事才能算作是无法更改,否则就会同样担心我有突然改变心意的可能……亲爹亲娘儿女妻妾尚且如此,就不必说外人了。怎可信任?怎可忠心?
“这些昭天人既不可为我们所信任,我们要更好操纵他们的办法就是刻意在他们之间进行不同的利益团体的培植,营造和支持,以使他们四分五裂,以使他们各个利益团体之间互相明争暗斗不休,我们也才好从中把控,权衡,制衡,把他们操纵和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们一旦互相争斗不休就不可能再有精力联合起来寻思怎样对付我们的事,这就更利于我们辖理,管控和统治了。”洪王达说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