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它就不能绝对公正的地解决关于对恶行的终极审判,就不能给人的灵魂以终极的慰藉和安宁,就不能给人的灵魂与死而复活的希望,凡是种种,就表明它仍然不是完美的全能全善的,而只有那完美的全能全善的存在,才配得上法的终极依据和来源。”飞龙说道。
“除了上帝就没有别的形式与途径是完美和全善全能的了吗?”昭熳说道。
“世界只有一个源头,这就排斥了多神论,多元化,多重性的终极性说法。所谓多神论,多元化,多重性的说法,乃在于人不认识那唯一,而真正的唯一又不是靠暴力强迫来维系的唯一,比如黑魔二教,它们也具有终极性,也信唯一神,但他们的传播方式与做法是靠非自愿自主自由自发的暴力强迫。而基督教的则只是靠传播,影响,一个人对此认不认信,靠的是自己的自愿自主自由自发。唯一神只有一个,袘不会因各种不同宗教组织的人去怎样去描述袘,袘就会改变自身。所以关键的问题不在人们的各自自我强调,而在你那教义的内容是否更符合绝对的完美与全能全善?在你那教义的超越性公正何在?在你那传播与影响的方式是否没有采取暴力强迫的专制专横手段?除了上帝,再无别的绝对完美和全能全善的形式与途经。唯物论具有终极性,能够解释很多现象,也能打通很多思维认识的困境环节,但对于人的精神心灵的希望来说,它却不是完美和全能全善的。绝对精神也是一样。”飞龙说道。
“体现在市场行为上呢?”昭熳说道。
“信仰的市场行为是面对神圣的敬畏与谦卑,自律与规范,由人的上半身来驱动,而有些市场行为更多是由人的下半身与欲望来驱动,那就是无信仰的市场行为,故而多缺乏敬畏与谦卑,自律与规范。”飞龙说道。
“假如公子不公正,君子不君子,门客,养士与家奴还忠于他们吗?”昭熳又问道。
“如果还忠于他们,那么这些门客,养士是和家奴就成了帮凶和狗腿子了。门客与家奴对领主的死忠,始终表面上看是一种制度性的人身依附关系和为了谋生的人身依附的无奈,但更深的层面是对一种良善和道德精神的死忠,因为钱财从来就不是人死忠的理由,真正为钱财而自愿主动殉身的人可谓少之又少,只有一种超越性的良善和道德才会构成人的死忠与死难的理由。所以表面上看门客与家奴宁可死掉自己也要为主人去刺杀主人的主人乃是出于一种私人感情性的对主人的死忠,实际上他是为了一种信念,它与主人之间是信念的同盟者,而这个信念大都是超越世俗私人感情的超越性的良善和道德精神。这个超越系的梁上和道德的终极依据和来源只能归结到上帝。前面说了,石头不是这个终极依据和来源,绝对精神也不是这个终极依据和来源。”飞龙说道。
“如果要将基督信仰与我们这里的本土文化传统习俗进行结合,该怎么办?”昭熳再问道。
“那就应该回溯到周制三代的古儒源头,回溯到那个以血缘宗亲为纽带的分散化秩序的家庭伦理世界,并进一步回溯到全民皆可敬天祭天的传统。所谓的大家庭,不该是以消灭这些分散化秩序的家庭伦理世界,而代之以君王专制集权独裁治理的大一统的形式与结构,而是超越血缘,宗亲的差别之爱,尊卑有序,贵贱有别的小家庭形式而向着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大家庭形式突破和发展。大家庭仍然没有被取消,只是这个大家庭不再是血缘式的大家庭,宗族宗亲式的大家庭,更不是专制集权独裁强迫下的大一统的大家庭,而是主动自愿敬拜敬虔在上帝面前的人人平等,人人平等,人人皆是兄弟姊妹,上帝就是我们共同的家长,而圣经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遵循之法和行动指南。”飞龙说道。
“后来的君王皇帝们剥夺和斩断了民众百姓的祭天敬天的权利以后所直接导致的后果又是什么呢?”昭熳进一步问道。
“那就是王族和皇族的神圣性大打折扣。因为神圣性必然来自天。既然民众百姓上千年都与天失去了直接心灵相通的联系,那么他们的眼界就只能局限在世俗生活的层面上,而在这个层面上,实用无疑是人的第一选择,因此强调经世致用,学以致用便不足为奇。实用当中的极致无疑就是权力与金钱,实惠与好处。所以王族皇族在剥夺和斩断民众百姓的祭天敬天的权力的同时,也把自身地位的精神属性领域方面的神圣性给砸毁了。民众百姓会觉得他们的那个地位并不与天相关,并不是天之赋予,而只与世俗的权力争夺相关,即你的那个地位是因为你通过武力血酬代价换得的,是通过枪杆子取得的,就是一种唯力决胜,胜王败寇的结果,跟天之赋予的神圣性毫无关联。”飞龙说道。
“因此在民众百姓心中就自然会产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想法,理解和认为?”昭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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