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老人推辞道。
丹宏硬将银两塞入他怀中,又问道:“那么这个镇子为何如今却变得如此荒凉和萧条了呢?”
“因为当年庞万仞的起义军与官兵在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导致了很大的伤亡。之后又陆续发生过大大小小很多次战斗,最后终于把这镇子上的不少人都打跑了,吓跑了。不过即便那样,也都还剩下好些人仍在坚持。后来义军与官兵的战场又转移到别处,这里却成了一个半废弃的地带。一伙游弋于各大山岭的匪帮趁机闯入进来,强抢强夺强烧强杀强霸,终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这里彻底变为了鬼镇和废墟。”老汉说道。
“那这前面可有饮食住宿之处?”哲永问道。
“有。就沿这山道西北面约十余里就有个小村落,名唤木寂古镇。人虽不多,但饮食客栈等都是样样齐全的。也可以出点钱借宿普通人家户。”老汉说道。
“人都走完了,你却还在这镇上住吗?”哲永问道。
“我也没在这住,只是时不时过来看看,毕竟在这儿生活了那么多年,总是挂念,放之不下,常常梦回这里,这里就是我几乎全部的人生记忆,只可惜如今竟然空空如也,曾经的景象都烟消云散了,只有大脑里的回忆还能让我再度感受到从前发生过的那一切……”老汉说道。
“你就不怕山匪再来搔扰吗?”郑量说道。
“我这把老骨头了,还怕什么骚扰?这条命也活够了,他们要来拿便拿去吧。不过现在这里什么油水都没有了,便是去请他们来他们也未必见得就会来呀。”老汉说道。
丹宏三人与老汉躬谢作别后便向木寂古镇而去。可是快要走出龙寨古镇的时候,在镇北口西面的山道上冲下来一群山匪,提着清一色的长刀,凶神恶煞地冲了下来。
“这里什么油水都没有了,你们却来做甚?”郑量说道。
“你等三人不是油水是什么?”一个匪首说道。
“我们身上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哲永说道。
“我们不需要你们身上的钱,我们只要你们本身就行了,你们的身体就是最大的油水。哈哈哈哈。”那匪首说道。
“此话怎讲?”哲永说道。
“看看这是什么?”那匪首也说边拿出画有丹宏三人头像的通缉布告来。
“你们这些可恶的官府的走狗。”哲永说道。
“对我们来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谁好谁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好处让我们可拿。有好处我们就跟着他,给他摇旗呐喊助威喊口号说好话都行。可要没好处可拿,对不起,那就靠边站了。”那匪首说道。
“谁得势你们就跟着谁,谁给你们好处你们就认谁作主子,谁给你们钱多你们就站在他那一边。你们的忠诚呢?你们的真心呢?你们的信仰呢?你们这些奸黠狡诈的人啊,殊不知你们的主子也不过只是在利用你们罢了。他们不知道你们是怎样的人吗?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呐。因为他们也跟你们一样是那种人,都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实际上都只是在为了谋取那些现实的利益和好处……可以想象一旦你们的主子倒楣了,态度和立场转变得最快的也一定是你们这样的人,你们会立即去投靠那新得势的主子,然后继续跟在他们的身后摇旗呐喊,看你们一副狡诈和流氓的无耻嘴脸,就知道你们是这样的货色和玩意。”丹宏说道。
“废话少说,取了你们的首级就可以去领到重赏。至于你的话,等到了阴间以后再去向你那些死鬼同伴们讲这些鬼道理吧。”那匪首说着便招呼众匪齐齐挥刀来取三人性命。哲永与郑量二人便迅即后退,丹宏则挥动剑鞘迎了上来。
那些山匪出手极快,迅如闪电,且刀刃异常锋利。丹宏闪身躲过时,那刀锋划过处,藤断枝飞,断口处竟了然无痕。要照寻常之人,脑袋早已搬家。可丹宏岂是寻常?那太宇剑鞘也是天下罕有的绝等好钢铸成,迎着那些利刃锋口,竟将其打出卷刃与缺口。那些山匪惊得不行,愕然之间,丹宏几个扫腿过来,便一个个被扫倒在地。丹宏以剑鞘抵住那匪首道:“教你失望了,害你等领不到赏金。”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那匪首说道。
“呸!”郑量上前啐了他一口。
“走吧,回去重新好好做人吧,不要再去偷砸抢了,做份正式的劳工凭劳动吃饭不好吗?这样面对上天也才更加问心无愧呀。”丹宏说道。
“我们知道了,我们知道了。”那匪首连连应道。
“你真是太柔善心肠了,然而这只是放虎归山,只会残害更多无辜的人啊。”郑量说道。
“但我不能杀人啊,这是我最根本的原则。”丹宏说道。
“你不杀了这些恶魔,那么他们就会去残害更多的无辜人,这样你也等于变相在残害其他的无辜者,你也就成了凶手之一了。”郑量说道。
“杀人,杀人,你非要逼我杀人吗?难道这个世界只有杀人才能解决问题吗?一直以来我都在与我灵魂梦魇的恶咒做抗争,如今我若要去杀人,那我岂不成了我自己灵魂梦魇的制造者?”丹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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