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舱的眩晕感还没褪去,刘静就已经攥紧了备用核心。金属外壳传来的凉意压不住掌心的汗,她踉跄着冲出舱门,发现自己站在高地工厂的天台,风卷着铁锈渣子打在脸上,生疼。
“白猿李,老赵丫头,分头找!”她对着身后喊,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张研究员肯定在这附近操控全息投影,找到信号源就能定位伙伴们的位置!”
白猿李的箭已经搭上弓,盲眼转向天台另一侧的水塔:“那边有电流声,很微弱,像是藏了发射器。”他拍了拍赵丫头的肩膀,“丫头跟我来,注意脚下的铁板,别踩空了。”
赵丫头握紧消防斧应了声,跟着他往水塔跑。她的动作比刚认识时利落多了,裤腿上还沾着莱文市的泥土——这姑娘总说要快点变强,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像极了刚到末世时的自己。
刘静转身冲向天台控制室,谢洛科夫的铁板还被她死死攥在手里,边缘的划痕硌得手心发麻。地下三层的自爆倒计时还在脑子里回响,25分钟,每一秒都像在烧她的神经。
“谢洛科夫,你可千万别乱来。”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军靴踢到块松动的钢筋,“你要是敢炸了自己,我就……我就把你的新义肢拆下来当营地大门的门栓!”
控制室的门锁着,刘静掏出军刀刚想撬,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尖啸。她猛地回头,只见铁爪感染者正趴在天台边缘,腥臭的涎水顺着爪子滴下来,在铁板上蚀出密密麻麻的小洞——它竟然跟着利维坦的破口爬上来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刘静迅速后退,将铁板横在身前。这怪物比在楼梯间时更狂暴,背上还插着半截利维坦的机械臂,显然是被彻底激怒了。
铁爪猛地挥来,刘静借着铁板的缓冲险险躲开,后背却撞在控制室的铁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她突然注意到,感染者的左爪关节处有道浅色的疤痕,像被什么东西啃过——是谢洛科夫的钢索倒刺!
“原来你们早就交过手。”她心里有了主意,故意往天台中央退,那里堆着几箱科技会的废弃炸药,“看来今天得给你再添道新伤。”
感染者的嘶吼震得人耳膜发颤,它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突然改变方向,朝着水塔的方向冲去——那里有白猿李和赵丫头!
“不准去!”刘静抓起块钢筋就扔过去,精准地砸在感染者的伤口上。
怪物果然被激怒,转身扑向她。刘静趁机绕到炸药箱后面,手指在口袋里摸到个东西——是谢洛科夫塞给她的电磁手雷,早上出门时他用义肢比划了半天,意思是“关键时刻能救命”。
“现在就是关键时刻了。”她拔掉手雷保险栓,在铁爪挥来的瞬间侧身翻滚,将手雷精准地塞进感染者后背的破口——那里还卡着利维坦的机械臂,是绝佳的引爆点。
“轰隆!”
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刘静,她摔在铁板上,半天爬不起来。铁爪感染者的嘶吼变成短促的呜咽,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重重砸在天台上,掀起漫天铁锈。
“搞定。”刘静抹了把脸上的灰,刚想喘口气,却看到感染者的爪子突然动了动——没死透!
她挣扎着想去补刀,眼前却突然闪过道熟悉的银光。谢洛科夫的钢索像道闪电,精准地缠住感染者的脖颈,末端的倒刺深深扎进它的脊椎。
“谢洛科夫!”刘静惊喜地睁大眼睛。
男人的身影从控制室的通风管道里钻出来,新义肢的铁板上满是油污,脸上还沾着黑灰,却笑得比阳光还亮。他的右手义肢果然没炸,只是钢索有些松动,显然是提前拆了自爆装置。
“你没按按钮?”刘静冲过去,发现他的左手义肢正流着液压油,“你怎么出来的?利维坦呢?”
谢洛科夫用钢索勾过她的手,在她掌心轻轻写字:【利维坦断后,我从通风管爬的】。他的指尖有些抖,大概是爬管道时蹭伤了内部线路,【炸了仓库的承重柱,能拖延时间】。
“你吓死我了!”刘静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抬手就想揍他,看到他渗油的义肢却又舍不得,最后只能狠狠戳了戳他的铁板,“下次再敢自作主张,我就……我就把白猿李的破箭全塞你嘴里!”
谢洛科夫低低地笑,用义肢笨拙地帮她擦掉眼泪,指腹的金属凉意让她瞬间冷静下来。“对了,张研究员的全息投影,信号源在水塔。”她拉着他往那边跑,“我们得快点找到伙伴们的位置。”
水塔下,白猿李正用箭支撬开个金属盒,里面果然藏着全息投影的发射器。赵丫头蹲在旁边,手指飞快地在控制面板上操作——这姑娘居然懂科技会的代码,说是她爹以前是医院的电工,教过她些基础编程。
“找到了!”赵丫头突然拍手,屏幕上跳出串坐标,“在工厂西侧的废弃宿舍,信号很稳定,应该是被关在地下室了!”
白猿李刚想说话,突然侧耳:“有脚步声,很多,穿着军靴,是科技会的守卫队!至少二十人,带着重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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