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化平安离开后,许长生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觉得这个化平安交代的应该是实情。
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马卫国和孙怡的电话,让他们马上来自己的办公室。
不到十分钟,马卫国和孙怡就赶到了。马卫国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许队,是不是化平安那边有消息了?DNA 结果怎么样?”
“结果出来了,化平安就是死婴的亲生父亲。” 许长生把 DNA 检测报告递给他们,“化平安已经承认,2016 年 3 月中旬,他在‘夜色酒吧’喝醉后,跟一个陌生女人发生了关系,还去金海人民医院做过传染病检查。现在有两个重要任务交给你们。”
他看向马卫国,语气严肃:“卫国,你带两个人,立刻去市中心解放路的‘夜色酒吧’和旁边的‘如家酒店’,去调查 落实化平安的供述。
时间过去了三年多了,当时的监控可能没有了,但酒吧里的人也许对那个女人有印象,还有酒店的记录肯定还在,当天的开房信息看看是怎么登记的。一定要把情况落实清楚,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明白!” 马卫国接过许长生递过来的纸条,上面写着酒吧和酒店的名称、地址,还有化平安描述的女人特征,“我这就出发,争取尽快有结果。”
许长生又看向孙怡:“孙怡,你去金海人民医院,调取 2016 年 3 月中旬化平安的就诊记录,包括他挂的科室、做的检查项目、检查结果,还有接诊医生的信息。
你跟医院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当时的接诊医生,了解一下化平安当时的情况,比如他有没有提到那个女人的信息,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另外,你再查一下,2016 年下半年到 2017 年期间,有没有跟化平安描述的女人特征相符的,去医院做过孕妇的定期体检的,说不定能找到死者的线索。”
“好,我马上就去。” 孙怡点点头,认真地把任务记在笔记本上,“我会跟医院的领导好好沟通,确保能调到完整的记录。”
许长生看着他们,语气沉重:“这两个任务都很重要,关系到能不能找到死者的身份,能不能尽快抓住凶手。你们一定要仔细、认真,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放心吧,许队!” 马卫国和孙怡异口同声地回答。
马卫国带着两名干警赶到市中心解放路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夜色酒吧” 的招牌还亮着,只是大门紧闭,显然还没到营业的时间。马卫国走到酒吧门口,看了一眼门牌上的联系电话,拨通了酒吧经理的电话。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留着寸头的男人匆匆赶来,正是酒吧经理张磊。
“您好,我是‘夜色酒吧’的经理张磊,您就是马警官吧?” 张磊握着马卫国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
“对,我是金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马卫国,这是我的证件。” 马卫国掏出警官证,递给张磊看了一眼,“我们这次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关于 2016 年 3 月中旬发生的事情。”
张磊点点头,连忙打开酒吧大门,把他们请了进去。酒吧里光线昏暗,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的酒精味和烟味。舞台上的灯光还没打开,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马警官,您想了解什么情况?2016 年的事,都过去三年多了,我得好好想想。” 张磊给他们倒了几杯水,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
“我们想调取 2016 年 3 月中旬,也就是 3 月 10 号到 20 号之间的监控录像,尤其是吧台附近的监控。”
马卫国直接说明来意,“另外,我们还想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在 2016 年就在这工作的老员工?我们有些问题想向他们了解。”
张磊听到 “2016 年 3 月的监控”,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马警官,实在不好意思,我们酒吧的监控录像,一般只保留三个月。过了三个月,系统就会自动覆盖,所以 2016 年的监控,早就没有了。”
“早就覆盖了?” 马卫国心里有些失望,但也在预料之中。酒吧这种场所,很少有能保留这么久的监控。
“那老员工呢?2016 年就在这工作的,现在还有在的吗?”
“有倒是有几个。” 张磊想了想,“调酒师鲁达,还有服务员蔡枫、李英子,他们都是 2014 年开业就在这工作的,现在还在。我现在就把他们叫过来?”
“好,麻烦你了。” 马卫国点点头。
张磊起身去叫人,没过几分钟,就带着两男一女走了过来。男的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白色的调酒师制服,另一个年轻点,穿着服务员制服;女的看起来也是二十多岁,穿着服务员的工作服,脸上带温柔的笑容。
“马警官,这就是小鲁、小蔡和小李。” 张磊介绍道。
“三位好。” 马卫国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和一张画像,“我们想向你们了解一下,2016 年 3 月中旬,你们有没有见过照片上这个男人,或者画像上这个女人?”
照片上的人是化平安,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画像上的女人,是根据化平安的描述画出来的 —— 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中等体型,齐肩黑发,清秀脸庞,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正是海泊河女尸的模拟画像。
小鲁、小蔡和小李凑过来,仔细看着照片和画像。
小李先摇了摇头:“马警官,这照片上的男人,我没印象。2016 年的事,过去太久了,每天来酒吧的人那么多,我记不清了。画像上的女人,我也没见过,看着挺面生的。”
马卫国看向小蔡,小蔡也是茫然地摇着头,说:“三年前,时间太久了,最近一段时间反正我没看到过这两个人。”
这时马卫国发现小鲁盯着画像,眼神有些发愣,像是在回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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