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天山瑶池,冰封如镜。小木踩着没膝的积雪,望向湖心那座孤岛。羊皮卷地图显示,"天地根"的线索就藏在岛上的西王母祠中。但令他不安的是,湖面上早已留下一行新鲜的脚印,直指祠堂方向。
"掌柜的,这脚印深浅一致,轻功极高。"福贵蹲身查验,"而且...鞋底纹路是官靴的制式。"
小木心头一紧。他们日夜兼程赶来,竟还是被人抢先一步!他示意众人散开埋伏,自己则踏雪无痕,悄然掠向湖心岛。
西王母祠早已破败,但供桌上竟燃着新上的檀香。小木闪身入内,只见个白衣人正背对他站立,手中把玩着那半块太极玉佩。
"你终于来了。"白衣人转身,露出的面容让小木呼吸一滞——竟是昆仑山冰宫中的林素问!可明明三个月前,他亲眼见她为护天地根而殒命...
"不必惊讶。"'林素问'轻笑,指尖划过供桌上的尘埃,"守圃人一脉,本就有'双生替身'的秘术。"她掀开袖口,腕间朱砂痣赫然变成暗紫色,"我才是真正的守圃人,林素心。"
小木强压震惊:"那昆仑那位是?"
"是我妹妹素问,二十年前代我入世。"林素心眼中闪过痛色,"她奉命调查太医局,却爱上不该爱的人..."
突然,祠堂剧烈震动!供桌下沉,露出条密道。二人跃入其中,在幽深的地宫中发现个惊天秘密:整座地宫竟是巨大的药圃,培育着各种早已绝迹的奇花异草。而最中央的玉台上,悬浮着个水晶匣,匣中正是天地根的分株!
"原来瑶池才是真正的药圃!"小木震撼难言。
林素心却摇头:"不,这里只是药圃之一。像这样的药圃,九州共有九处。"
她启动机关,墙壁浮现光影地图。小木惊见九个光点分布九州,而百草轩正下方的位置,竟也有个光点在闪烁!
"太医局...早就在觊觎天地根的力量。"林素心冷笑,"他们以为控制药圃就能掌控龙脉,却不知天地根若离土,将引发天地大劫。"
正月十五,危机骤临。瑶池突然涌入大批黑衣人,为首的竟是"已死"的太医局正!他手持九龙玉佩,狂笑:"多谢引路,今日便让天地根重见天日!"
激战中,小木为护药圃身受重伤。危及时刻,林素心以血为祭启动大阵,整座地宫开始坍塌。太医局正抢走水晶匣逃离,却在出口被个蒙面人拦截——那人使的,竟是百草轩的独门针法!
"是你..."太医局正惊骇退后。
蒙面人扯下面罩,露出的脸让小木惊呼:"周大人!"
但此时的周大人面目狰狞,完全不见平日温文尔雅。他一把夺过水晶匣,冷笑:"布局二十年,今日终得圆满!"
二月二,小木在敦煌养伤时,接到京师急报:周大人献"仙草"入宫,圣上服用后昏迷不醒!而所谓的仙草,正是天地根的分株。
"中计了!"小木猛然醒悟,"周大人才是真正的'药君'!"他想起林素心临别所赠的锦囊,其中帛书揭露了更可怕的真相:周大人是前朝药君后人,潜伏朝堂数十年,就为复活"幽冥庄"。
三月三,小木联合西域药盟反攻。在祁连山腹地,他们找到幽冥庄总坛。闯进炼丹房时,骇见周大人正将天地根投入炉中,炉火映出他疯狂的面容:"九鼎归一时,天下尽入我彀中!"
小木急取林素心所赠"破障丹"洒向丹炉。丹药遇火爆炸,炉中竟飞出个白衣女子——正是瑶池见过的林素心幻影!
"孽徒!"幻影厉喝,"可知你炼的是灭世之药?"
周大人癫狂大笑:"灭世?我要创世!以天地根为引,以龙脉为鼎,炼就'天命丹',我便是新的天帝!"
四月八,终极对决在皇陵展开。小木这才知道,周大人要借祭天大典,将天命丹融入龙脉。关键时刻,林媛媛携太庙社稷土赶到,小木以土为媒,启动净化大阵。
阵成时,天地根突然绽放七彩光华。光华中浮现林薇薇的身影,她轻叹:"痴儿,何苦执迷..." 一指轻点,周大人顿时灰飞烟灭。
五月端阳,新帝登基,颁旨整顿太医局。小木却婉拒太医院使之职,只求重修《本草纲目》,将天地根之秘永世封存。
离京前夜,小木在百草轩整理遗物。在林薇薇的妆匣夹层,他发现幅小像:画中林薇薇与个俊朗青年并肩而立,青年眉眼竟与周大人有七分相似。画背题着:"恨不相逢未嫁时。"
秋风起时,小木重返瑶池。湖心岛上,林素心正在采摘新熟的天地根果实。"因果已了,"她递来颗金色种子,"这种子该回归百草轩了。"
小木凝望掌中种子,忽然察觉种壳上有极细微的刻痕。对着月光细看,竟是幅微雕星图,而北斗勺柄指向的,赫然是东海方向...
他不知,此刻的东海上,有艘黑帆船正破浪而行。船头立着个戴斗笠的老者,手中罗盘的指针,不偏不倚指向百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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