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抵达与青山时,夜色已深沉如墨。众人纷纷跃下飞行器,来到与青山的屋舍前。
屋内,明绣正急切地翻查着古籍,神情恍惚地低语:“没有……”又迅速打开另一卷,声音愈发颤抖:“没有……”她望向堆积如山的书册,终于合上双眼,痛苦地说道:“这里也没有……”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咬紧牙关,浑身发颤地唤道:“师父……”猛然抬手欲向桌案砸去的瞬间,闲卿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低声劝道:“小绣儿,砸桌子手会疼,不如砸他好了。”
此时,居十方缓步走近,语气沉重地开口:“明姑娘……”
明绣别过脸去,不愿直视。居十方苦涩地继续:“我……”最终闭目沉痛道:“对不起……”
闲卿站起身,转向榻上顾寒江安详的遗体,众人默默上前,越祈悄悄抹去眼泪,居十方低头不语,闲卿闭目掩去沉痛,洛昭言紧蹙眉头。
越今朝回头望向明绣,目光扫过桌上散乱的书籍,心中暗忖:“(这些似乎都是与九泉有关的记载……)”忽然他眼中一亮,激动地喊道:“对啊!九泉各具神奇力量,或许真有方法能救回顾大叔!我们一起找!”
洛昭言闻言一怔,心中暗惊:“(九泉?!)”
闲卿倚靠门边闭目养神,其余人则埋头翻寻。
居十方捧着一卷竹简,挠头疑惑道:“……是不是这个?”
明绣如闻天籁,立刻起身快步走向他。众人目光齐聚,闲卿也睁开双眼望去。
明绣来到居十方面前,缓缓伸出手,他把竹简交给她。
接过竹简展开细读,随即转身欲离。就在她踏出门槛的一刻,闲卿高声唤道:“小绣儿!”
明绣应声止步,闲卿转身望向她,轻声道:“给世叔看看。”
明绣垂首沉思片刻,闲卿伸出手温和道:“乖。”
明绣只得将竹简递给他。闲卿展开念道:“九泉聚天地灵力……传闻无垢可窥未来,寒髓……热海……春滋等难以考证……龙潭……”继续阅读:“龙潭……位于归墟……据传能带回逝去之人……代价巨大……存疑……”
他放下竹简,看向明绣问道:“你要去龙潭?”
明绣别过脸去,闲卿轻笑道:“别扭什么?”抱臂含笑:“我可没说不陪你去。”
明绣猛然抬头,惊讶道:“你……”
闲卿柔声道:“世叔可不想被小绣儿讨厌。”
明绣低头沉默,闲卿转而郑重道:“但起死回生绝非易事,若此行无果,或代价太过荒谬,你须放手。”
明绣眼中波光闪动,闲卿轻声补充:“寒江兄也会希望如此。”
明绣垂首不语:“……”
越祈建议道:“我们也一起去。”
明绣望向众人,越今朝点头附和。
居十方急忙道:“明姑娘,我也……”
明绣再次别过脸,居十方语塞:“……”
越今朝上前细看竹简,蹙眉沉吟:“‘代价巨大’……”抱臂思索:“不知究竟是何等代价……后面的字迹已模糊难辨……”转身对越祈道:“我们再找找,还有没有关于龙潭的记载。”
越祈歪头一笑,居十方坚定点头。
洛昭言走到越今朝面前,疑惑道:“越兄,无垢和寒髓是……”
越今朝恍然轻抚下巴:“啊,对了,之前洛兄你不在。”便将前往无垢与寒髓的经历详尽告知。
洛昭言心中震动:“(果然是九泉……)”陷入沉思:“……”
越祈站起身,情绪沮丧地说道:“什么都没找到……”
居十方也摇头示意无果,越今朝沉吟道:“我只查到一点关于归墟的记载。据说那是世间所有记忆汇聚之地。”轻抚下巴沉思:“那究竟会是怎样的地方……”手抚左眼闭目暗想:“(世间所有记忆汇聚的地方……)”
闲卿倚靠门边,轻声说道:“九泉本就是上古隐秘,能查出这些已属不易。”看向明绣:“小绣儿,莫要太过贪心。”
洛昭言闭目沉思,心中暗流涌动:“(两百余年来,我为解除热海血缚而隐姓埋名,收集了大量九泉相关资料,其中或许会有龙潭的记载,但是……)”缓缓睁眼望向门边的明绣:“……”终于对众人坦白:“埋名或许会知道。”
明绣猛然转头,惊问道:“你说什么?!”
洛昭言坦言道:“其实……我们洛家也守护着一口泉眼,便是热海,埋名正是热海的守护者。”迟疑片刻继续:“他……他也收集了许多泉眼的资料,其中或许会有线索。”拱手致歉道:“抱歉,我一直隐瞒此事。”
闲卿轻声道:“如此机密要事,谨慎些也是人之常情。”
居十方急忙建议:“那我们快去洛家!”
闲卿摇头道:“今日天色已晚,大家先休息吧。”转身对明绣轻声道:“小绣儿。”嘴角微扬:“要不要世叔唱歌哄你入睡?”
明绣别开脸,抿唇道:“……闭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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