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滨海市还笼罩在一片淡淡的薄雾中,风菲菲就开车去了外公家的药房。
药房在老城区的一条巷子里,巷子很窄,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走,两旁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偶尔有露珠从叶子上滴落,砸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滴答”的轻响。药房的门脸不大,木质的招牌上刻着“冯记药房”四个大字,字体是苍劲的楷书,只是常年的风吹日晒,颜色已经有些褪色,边缘处还掉了一小块漆。
一进门,浓郁的中药味就扑面而来,那味道里有当归的甘香、肉桂的辛香、陈皮的陈香,还有些说不出的苦涩味,混合在一起,却并不难闻,反而让人觉得安心。货架上摆满了贴着标签的药罐,药罐是深棕色的陶瓷罐,标签上用毛笔写着药材的名字,有些标签已经泛黄。
风菲菲从包里拿出牛大力写的单子,单子是用钢笔写的,字迹工整,上面列着当归、肉桂、八角、丁香、草果等十几种药材。
她把单子递给柜台后的老中医,老中医头发花白,梳得整整齐齐,戴着一副老花镜,镜片厚厚的,他正低头整理药材,听到动静,抬起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菲菲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冯爷爷,我没事,就是想麻烦您按照这个单子给我抓些药,每种药材都要最好的。”
风菲菲笑着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冯爷爷是外公的老朋友,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格外疼爱。
老中医推了推老花镜,接过单子看了看,眉头微微一挑,眼神里露出几分疑惑:“菲菲啊,你抓这些药材干什么?当归、肉桂、八角也就罢了,偶尔也有人用来炖肉,怎么还有丁香和草果?这可不是寻常熬药能用得上的,而且用量还这么大。”他指着单子上的数字,有些不解地看着风菲菲。
风菲菲笑着解释:“是我一个朋友要用这些药材配调料,说是能让食物更香。冯爷爷您就按照单子抓吧,每种都多抓些,不够的话我再来。”她知道冯爷爷爱琢磨,要是不解释清楚,他肯定会一直追问。
老中医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看着风菲菲真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行,既然是你朋友要用,那我就给你抓最好的。这些药材都是刚进的新货,品质好得很。”他说着,从货架上取下药罐,打开盖子,用小秤仔细地称着药材,每称一种,就用牛皮纸包好,写上名字,整整装了三大包,每包都沉甸甸的。
风菲菲付了钱,又让司机把药材送到公司,自己则带着助理去了调料市场。调料市场在市中心,是滨海市最大的调料批发市场,一到市场门口,就能听到里面嘈杂的人声,有商贩的叫卖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推车的轱辘声,混合在一起,格外热闹。
市场里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每个摊位上都摆满了各种调料,红的辣椒、黄的生姜、绿的花椒、褐的孜然,还有各种颜色的酱料,五颜六色的,像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各种香料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有辛辣的辣椒味,有浓郁的花椒味,还有清甜的桂花香、醇厚的八角香,让人眼花缭乱,也让人心生欢喜。
风菲菲按照牛大力的要求,一家一家地挑选调料。她走到一个卖孜然的摊位前,摊主是个中年男人,热情地招呼她:“老板娘,要买孜然吗?我这孜然是漠乾州产的,颗粒大,香味足,你闻闻。”他说着,抓起一把孜然递到风菲菲面前。
风菲菲接过孜然,放在鼻尖闻了闻,孜然的香气浓郁,没有杂味,她又捏了几颗放在嘴里嚼了嚼,味道纯正。“老板,这种孜然多少钱一斤?我要五十斤。”她干脆地说,做生意久了,她知道该如何判断好坏,也不喜欢拖泥带水。
摊主一听,眼睛都亮了:“老板娘爽快!算你便宜点,三十五块钱一斤,保证是最低价。”他说着,赶紧拿出袋子,开始往里面装孜然。
接下来,风菲菲又买了最好的辣椒面、芝麻,还有各种进口的香料,比如迷迭香、柠檬叶、咖喱粉。光是不同品种的辣椒就买了五种,有蜀州的小米辣,辣度高,香味浓;有南荆州的朝天椒,颜色鲜红,辣中带甜;还有漠八州的线椒,辣度适中,带着股独特的清香,每种都装了满满一大袋。
助理拎着沉甸甸的调料袋,累得额头都冒了汗,胳膊也有些发酸:“风总,买这么多调料,能用上好久了吧?咱们这是要开多大的店啊?”她跟着风菲菲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买这么多调料。
风菲菲笑着摇头,眼神里满是期待:“等你尝过牛总的手艺就知道了,这些调料说不定还不够用呢。咱们要开的店,肯定会火,到时候每天的用量可大了。”她想象着烧烤店火爆的场景,嘴角忍不住上扬。
接下来的几天,牛大力几乎天天泡在风菲菲家别墅的后院里。别墅环境清幽,后院很大,种着不少花草树木,还有一个小小的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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