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她推开他时,呼吸已经乱了,“医生说你不能激动。”
“看到你就忍不住。”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指尖沾着的粥渍被他含进嘴里,“知夏,你是不是也想我了?”他凑近她的耳边,热气拂得她耳廓发烫,“昨晚你做梦都在喊我的名字,说‘别离开我’。”
林知夏的脸瞬间烧起来,转身想走却被他拽住。他的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上滑,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惹得她浑身发颤。“别走嘛,陪我说说话。”他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像只黏人的大型犬,“我一个人躺着好无聊。”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知夏坐在床边削苹果,果皮连成条没断的线。顾沉舟的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像个好奇的孩子,看她低头时的睫毛,看她抿唇时的嘴角,看她偶尔抬眼时眼底的温柔。
“知夏,”他突然开口,打破了病房的宁静,“给我唱首歌吧。”
“我不会唱歌。”林知夏的手顿了顿,苹果皮突然断了。
“就唱你哄念念睡觉时唱的那首。”他不依不饶,拉着她的手轻轻摇晃,像在撒娇,“我保证不笑你跑调。”
林知夏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清了清嗓子,唱起那首跑调的《小星星》。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羞涩,却意外地让人安心。顾沉舟闭着眼睛,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右手跟着节奏轻轻打着拍子,绷带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唱到一半时,林知夏突然被他拉进怀里。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带着不容错辩的珍惜。“真好。”他的声音闷闷的,“听你唱歌,比用止痛泵还有用。”
林知夏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感受着他发梢的柔软。这个总是在她面前逞强的男人,此刻像个卸下所有防备的孩子,把所有的脆弱都摊开在她面前。
傍晚,顾母带着孩子们来看望。念念扑到床边,小手指着顾沉舟的石膏手,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你好点了吗?念念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顾沉舟笑着把女儿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口:“还是我们念念心疼爸爸。”他看向林知夏,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比你妈妈强,她就知道凶我。”
“我哪有。”林知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甜得像浸了蜜。
小儿子在婴儿车里哼唧,伸着小胖手要抓顾沉舟的手指。顾沉舟用没受伤的手轻轻碰了碰儿子的掌心,小家伙立刻攥紧,咯咯地笑起来。
顾母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突然叹了口气:“以前总觉得沉舟太严肃,现在才知道,他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她转身对林知夏说,“知夏,谢谢你,把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林知夏的眼眶一热,刚要说话,就被顾沉舟打断:“妈,您可别夸她,再夸她就要上天了。”他捏了捏林知夏的脸颊,语气里的宠溺藏不住,“不过……她上天我也跟着。”
林知夏被他逗笑,伸手在他腰侧拧了把,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唇边轻吻。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相拥的两人和两个懵懂的孩子,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浓浓的幸福味道,这就是家的味道,是往后余生里,最甜蜜的味道。
孩子们被顾母带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宁静。顾沉舟的手不安分地探进林知夏的衣角,指尖划过她温热的肌肤,惹得她轻轻战栗。“知夏,”他的声音喑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晚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医院不让。”林知夏的声音发颤,却没有推开他。
“我去跟护士说。”他的吻顺着她的颈侧往下游移,在她心口处留下浅红的印记,“就说我伤口疼,需要家属陪护。”他顿了顿,声音带着讨好的撒娇,“而且……我一个人会害怕。”
林知夏的心脏突然被揪紧。她想起仓库里他挡在她身前的样子,想起他流着血还笑着安慰她的样子,突然觉得所有的原则都不重要了。她点点头,感受着他瞬间亮起来的眼神,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深夜的病房格外安静,只能听到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和彼此的呼吸。顾沉舟的手紧紧攥着林知夏的,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知夏,”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你穿了条白色的裙子,我紧张得把咖啡洒在你身上。”
“记得。”林知夏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背,“你还笨手笨脚地用纸巾给我擦,结果越擦越脏。”
“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女孩真特别,被弄脏了裙子居然没生气。”他低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怀念,“后来我就总找借口见你,看你画画,看你吃饭,看你皱着眉想问题……怎么看都看不够。”
林知夏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这个总是用笨拙方式表达爱意的男人,原来藏着这么多她不知道的心事。
“知夏,别再怕了。”顾沉舟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吻掉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我永远在,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在。”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让我抱抱你,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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