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蹲在后勤营地上,看着工匠用麻绳编吊网,手指敲着膝盖琢磨:“编疏点,省材料;边缘绑上红绸,看着喜庆,还能让郎中抓着 —— 别搞太复杂,能把人吊起来就行。” 工匠头儿拿着红绸,无奈道:“程先生,这吊网看着跟渔网似的,郎中能愿意坐吗?”
“愿意不愿意,试试就知道!” 程唯拍着吊网,又往吊篮里塞了半篓烤土豆,“备着点,郎中恐高就塞个热的,比费口舌劝管用 —— 摆烂的关键是‘有备无患’,别到时候手忙脚乱。” 说话间,老郎中背着药箱来了,看到吊网脸色瞬间白了:“程先生,这…… 这玩意儿能行吗?俺恐高啊!”
程唯赶紧递上烤土豆:“吃点!热乎的!坐上去比走路快,一会儿就到张家沟,省得你走山路 —— 再说了,有红绸给你抓着,掉不下去!” 老郎中半信半疑地接过土豆,被小兵扶着坐进吊网,刚离地面就开始发抖,手紧紧攥着红绸:“慢…… 慢点!俺的小心脏受不了!”
程唯靠在吊篮里,嚼着土豆干笑:“别紧张!你看下面的牛羊,跟小石子似的,多好玩 —— 实在怕,就闭着眼吃土豆,一会儿就到。” 老郎中听话地闭着眼,嘴里塞满土豆,颤抖着说:“还…… 还别说,这土豆挺好吃。” 小兵对着喇叭喊口诀的间隙,突然指着远处:“程先生,你看!山后有马队!”
程唯眯眼一看,马队尘土飞扬,不像是牧民 —— 上次盗匪偷种子的场景突然冒出来,他心里一紧:“加快速度!先送郎中去张家沟!” 等把老郎中安全送到,程唯让小兵往回飞,盯着马队的方向皱眉:“上次靠红绸和土豆干退敌是运气,再遇到真刀真枪,这热气球就是个活靶子。”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后勤营有储备硫磺、硝石,可制作简易防御装置。” 程唯眼前一亮 —— 以前在纪录片里看过火药制作,虽然记不清具体比例,但搞个 “烟雾弹” 应该不难。回到营地,他赶紧找工匠:“把硫磺、硝石分我点,不用多,够做两三个‘小鞭炮’的量 —— 盗匪再来,扔下去吓吓他们,比喊士兵省事。”
工匠犹豫:“这东西危险,万一炸了……”
“放心!我就试试能不能点燃,炸不炸另说!” 程唯把硫磺硝石塞进吊篮角落,刚藏好,就看到远处来了一队官轿 —— 小兵跑过来喊:“程先生!是京城来的考察官!” 程唯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心里嘀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别让他们看到硫磺硝石。”
为首的李大人穿着锦袍,皱着眉打量热气球:“这就是你说的‘民生热球’?吊网像渔网,红绸乱飘,倒像个杂耍道具,哪有半点朝廷项目的样子?” 程唯刚想解释,远处突然传来牧民呼喊:“盗匪来了!抢土豆田了!”
李大人脸色一变:“还真有盗匪?快派士兵!” 程唯却拦住他:“大人别急,先看看。” 盗匪越来越近,看到热气球也不慌,反而搭弓射箭 —— 一支箭擦着吊篮飞过,吓得李大人后退两步。程唯赶紧让小兵把吊篮里的硫磺包点燃,扔了下去。
硫磺燃烧冒起浓烟,呛得盗匪连连后退,有的还咳嗽着掉转马头。程唯趁机让小兵对着喇叭喊:“朝廷大军来了!再不跑,把你们全抓了!” 哨所的士兵也冲了出来,没一会儿就把盗匪制服。李大人看得目瞪口呆:“你这‘烟包’…… 倒挺管用,就是太粗糙了。”
“粗糙才管用!” 程唯指着被箭射破的红绸,“大人您看,盗匪都敢射箭,要是搞个精致的防御装置,半年也造不出来 —— 这烟包虽然简单,至少能应急,省得士兵白白受伤。” 旁边的牧民也帮腔:“程先生的烟包救了俺们的土豆田!比啥精致玩意儿都强!”
李大人没再反驳,跟着程唯去看土豆田。路上,程唯趁机说:“大人,边境盗匪多,热气球光送医送粮不够,还得有防御手段 —— 我想试试用硫磺、硝石做‘烟雾炸弹’,既能防贼,又不用派太多士兵巡逻,省朝廷的军饷。” 李大人沉吟片刻:“火药之事需谨慎,不可擅自乱来,但…… 防御需求确实该考虑,我会写进考察报告。”
程唯心里暗喜 —— 不反对就是默许,以后就能光明正大研究了。接下来几天,李大人看了热气球送种子、送粮,还跟着去了一次医疗转运,看到老郎中对着村民夸 “热球方便”,终于松口:“这热气球虽不精致,却实实在在帮了牧民,朝廷会支持后续发展。”
考察结束后,李大人回京复命。没几天,朝廷就批复下来:拨 “土豆推广专项经费”,让程唯进京参与全国土豆推广方案制定。卷王拿着批复,拍着程唯的肩笑:“行啊你,这下要去京城当‘大人物’了!” 程唯却翻着批复吐槽:“当大人物有啥好?还得应付饭局 —— 不过能申请经费研究炸弹,也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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