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舟,你干什么?”姜少杰大声吼道。“别费事了,他根本就不是林屿舟,”方雨晨看着这个和自己的同学一模一样的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林屿舟阴恻恻的笑着,他的目光始终看着那个叫沈觉的人。
“我,我不是林阳,我叫沈觉......”沈觉支支吾吾的说道。
“哦,这样啊,那好吧,那咱们就换个方式,让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呵呵哈哈哈哈......”说完,他自顾自的狂笑起来,那样子像极了电影蝙蝠侠中的经典反派——小丑。
“那么,那个404的小丫头片子,你也一起过来吧,大家一起见证一下这一历史时刻......”他朝通风管道上的监控镜头大声喊道,似乎他能看见对方在镜头下的表情。
“你这是......”
“别着急,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风机房的门口便出现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正是陈曦。
“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候多时了。”林屿舟近乎疯子般的表情溢于言表。“你别乱来啊,小心我弄死你!”姜少杰愤怒的吼道。
“吵死了,你能不能闭嘴啊!!!”林屿舟朝姜少杰的方向冲了过来,然后疯狂的将自己的拳头招呼在他的脸上。
“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沈觉和方雨晨二人同时出手朝他的两侧太阳穴打去,林屿舟微微一笑,辗转腾挪之间已将两个人的攻势一一化解。
“年轻人,这么沉不住气啊。”他摇了摇头,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银白色的金属球,在手里抛了抛。“知道这是什么吗?”他笑着说,“这是你们404科的老古董了——‘记忆锚点’,能把被修正过的记忆强行拽回来。要不要给这位‘沈觉’先生试试?”说完,他猛地将金属球掷向沈觉。
方雨晨想也没想,挥起消防斧就劈。金属球被斧刃击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撞在天桥的栏杆上,发出刺耳的响声。但就在接触的瞬间,金属球突然爆开,释放出淡蓝色的烟雾,像有生命般钻进沈觉的鼻腔。
沈觉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捂住头,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青筋暴起,像蚯蚓般在皮肤下游走。“啊——”他跪倒在地,指甲深深抠进金属板,留下几道血痕。
“沈觉!”方雨晨想去扶他,却被陈曦拉住。
“别碰他!”陈曦的声音带着恐惧,“记忆锚点强行激活时,接触的话会被卷入记忆风暴!”
姜少杰已经冲了过去,他想解开林屿舟身上的绳索,却被男人一脚踹倒。“别急,小子。”男人踩住姜少杰的后背,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沈觉,“让我们看看,这位‘沈觉’先生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沈觉的嘶吼渐渐变成痛苦的呜咽。他的身体剧烈抽搐,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方雨晨注意到他的眼睛在变化——瞳孔时而收缩成针尖,时而扩散得占据整个眼白,像是在不同的记忆里穿梭。
“1976年……安平市第三中学……”沈觉突然喃喃自语,声音沙哑,“我第一次见到陈默,他说三中的案子太复杂了,要成立一个专门调查异世界案件的小组……”
“这,这是真的!”陈曦惊呼,“那是404调查科刚成立的时候!”
“1983年……核心区……”沈觉的声音变得痛苦,“裂隙失控了……陈默把最后一块稳定器扔给我……他说……”他的声音哽咽了,“他说让我活下去,把真相带出去……”
方雨晨的心猛地一沉。1983年,正是陈默在资料上的年份,也是沈觉之前提到的事故年份。
“2024年……不归林……”沈觉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沉稳而清晰,“老瞎子,如果这次的行动你保护不了我们的新人,以后的任务你都别参加了!”
记忆还在继续,终于到了最关键的节点:三个月后的这次。
“2024年......密室逃脱体验店......”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浑噩、模糊不清起来。“这次的案子......复杂......有人......藏起来......我要的东西在......务必在......结束......这家店......观察者......信徒......计划......闪开......你竟然......”
一系列断断续续的记忆冲击着沈觉的大脑。方雨晨等人看着时而安静时而疯狂的沈觉,都显得力不从心。反观林屿舟,则是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个此时比他还要疯癫的人,像是在看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哦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疯子......”几个人的脑中这样想到。
不多时,沈觉(或者说此刻占据他身体的意识)猛地抬头,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目光直直地看向方雨晨。“你是?”他喃喃道,眼神困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进入了一个密室逃脱体验店,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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