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们的能量失控了……”洛羽靠在周晨身上,艰难地睁开眼,“张诚身上的空间能量……引爆了周围的残留异常,这里正在变成‘鬼域’的一部分。”
林阳的心脏猛地一沉,神棍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进去的探员,十个里有九个没出来,剩下的那个,要么断了胳膊腿,要么心智受损”。他快步走到周晨和洛羽身边,伸手想扶住他们,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排斥他,像是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把他们和自己隔开。
“肖焕!罗飞!控制住张诚!别让他动!”林阳大喊,声音在扭曲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失真。肖焕和罗飞立刻冲向收银台,张诚想往后门跑,却被罗飞一把抓住胳膊,按在墙上。张诚疯狂挣扎,嘴里嘶吼着:“放开我!不是我!是黎叔!是黎叔让我做的!他说只要我藏好金属盒,就不会有事!”
“黎叔?”林阳心里一动,刚想追问,周晨突然抬起头,眼神空洞,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他伸出手,朝着悬在半空的身份牌走去,嘴里喃喃自语:“林晓月……在仓库……她在等我……”
“周晨!别过去!”秦雨从后门跑进来,看到周晨的样子,赶紧想去拉他,却被一股空间波动弹开,撞到了旁边的货架上。邹晓婷也冲了进来,扶住秦雨:“这里的空间在扭曲,我们不能靠近周晨和洛羽,会被波及!”
洛羽的感知还在失控,他能“看到”仓库里的画面——林晓月的残影蜷缩在旧箱子旁,手里抱着那本《星空观测指南》,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而金属盒就在她身边,散发着黑色的能量。他还能“看到”十年前的黎叔,穿着殡仪馆的制服,站在变电站的旧变压器旁,手里拿着一个和金属盒相似的盒子,正在往变压器里塞什么东西……
“黎叔……也参与了……”洛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指尖指向仓库的方向,“金属盒里……有黎叔的能量……他和张诚……都是十年前的参与者……”
林阳顺着洛羽指的方向看去,仓库的门正缓缓打开,里面一片漆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周晨。周晨已经走到了仓库门口,一只脚迈了进去,身份牌的光芒更亮了,照亮了他脸上的迷茫和痛苦。
“周晨!醒醒!”林阳捡起地上的手电筒,朝着周晨的方向照过去,“黎叔在骗我们!林晓月的残影是空间扭曲产生的幻觉!你不能进去!”
手电筒的光束穿过扭曲的空气,变得有些模糊,却还是照到了周晨的脸。周晨的身体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幻觉……吗?”他回头看向林阳,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我能听到她的声音……她说她好疼……她说她想回家……”
洛羽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稳定自己的感知。他集中精神,把仓库里的画面传递给周晨:“周晨……看清楚……那不是真的林晓月……是空间残留的记忆碎片……黎叔在利用这些碎片……引我们进去……”
周晨的身体晃了晃,悬在半空的身份牌光芒暗了下去,慢慢落回他手里。他捂着头,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头好痛……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
洛羽也松了口气,靠在墙上,脸色依旧苍白:“是张诚身上的空间能量……他是十年前空间坍塌的‘锚点’,我们靠近他,就会被残留的异常能量影响,尤其是你和我,对空间敏感,更容易失控。”
林阳走到张诚面前,眼神冰冷:“说清楚,黎叔让你做了什么?金属盒里到底有什么?”张诚被罗飞按在墙上,挣扎的力气小了些,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十年前……我破坏完变压器,黎叔找到我,说他知道我做的事。他给了我这个金属盒,让我藏在三中的器材室,说只要我藏好,就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后来……他又让我把金属盒转移到超市的仓库,说最近有人在查十年前的事,让我看好盒子,别被人发现。”
“金属盒里有什么?”肖焕追问。张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黎叔没让我打开过……他说只要我管好盒子,就不会伤害我的家人。我怕他,所以我一直藏着……我不敢打开,也不敢告诉别人……”
洛羽的感知再次扩散到仓库,这一次稳定了很多。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金属盒里的东西——一本日记,几张照片,还有《星空观测指南》的最后几页。日记的纸页上,残留着林晓月的气息和眼泪的痕迹,而照片上,是林晓月和黎叔的合影——两人站在殡仪馆的门口,黎叔穿着制服,林晓月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笑容灿烂,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金属盒里有林晓月的日记和照片……还有《星空观测指南》的碎片。”洛羽说,声音有些虚弱,“照片上……林晓月和黎叔……是朋友……黎叔骗了我们……他不是偶然遇到林晓月的……他早就认识她……”
林阳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黎叔之前说,他是在医院遇到林晓月的,是“偶然”帮她清理废墟,可照片却证明他们早就认识。黎叔为什么要撒谎?他和林晓月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十年前的空间坍塌,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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